眨大眼睛:“哥哥,這是什麼字呀?”
胤祿笑得溫柔款款:“是‘福’,福兒的‘福’。”
溫皙瞧著他倆,臉上笑意繾綣:“你不是在吏部當差嗎?怎麼這麼悠閒?”
胤祿將狼毫筆擱在墨玉筆山上,徐徐道:“牽一髮而動全身。若要動手清理,勢必要舉雷霆之勢,否則就乾脆無為而治。”
胤祿是越來越深諳政治之道了,這上頭,溫皙自問已經沒有什麼能教他的了。吏治的**,歷朝歷代都有,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只是治理**,是一門學問,動得少了,沒什麼成效;動得大了,觸動太多人利益,更會樹敵太多,甚至動搖王朝根基。
“聽你這麼說,好像已經有了打算?”溫皙徐徐飲了一口茶道。
胤祿含笑道:“地方繳稅碎銀,都需經熔鑄之後再行上繳,其中損耗不足一厘,而直隸極鄰近數省均為三厘,江南等地為六至七厘,山西等偏遠所在甚至可達二成!其中所謂的‘火耗’往往是實際損耗的數倍乃至數十倍!而其中的剋扣,都要攤牌在地方百姓身上。。。。”說著,胤祿臉上的笑容漸漸轉為怒容。
有心貪汙,自然有一百個法子貪汙。。。溫皙抬了抬眼皮,道:“那你覺得該如何辦呢?”
胤祿定神道:“倒也簡單,其實不過‘火耗歸公’四個字罷了!”將熔鑄過程過所產生的實際損耗,由朝廷承擔,不過是極為微小的損失罷了,但是此舉便是絕了地方官員借火耗搜刮,無疑會得罪太多的人,說來簡單,施行起來必然阻撓重重。想到此,胤祿深深皺起了眉頭。
胤禛為清欠一事,得罪邊了八旗勳貴,胤祿實在不想成為第二個胤禛,只是想要做一番實績,又哪兒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