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緊的舒宜爾哈,當初她可算是費盡唇舌,都沒能叫她讓步,小石榴倒是挺有本事的。
舒宜爾哈乖巧地道:“十六哥說,只要女兒配合十七弟說出來,以後您就是女兒的親額娘,就算玉牒修改不了,你也會把舒宜爾哈當成您的親生女兒。”
溫皙點點頭,撫摸著舒宜爾哈的額頭,這個孩子聰明,雖然溫皙對她不可能與對玉錄玳一樣,卻也會為她的一生謀劃,便溫語笑道:“這是自然。” 更重要的原因是小蜜桃已經復聲,她的作用已經不是雪中送炭,而只是錦上添花了。若是不說,那麼連添花的用處都沒有了。
今日太子又在奉先殿從早晨跪倒中午,又暈過去一次,康熙總算鬆了口,叫太子會毓慶宮閉門思過,不得外出。
隨即,便是對明珠的處置,削去一切職務、爵位,貶為庶人,明珠一黨也皆遭貶斥,卻不曾有一人問斬,可見康熙是從輕處置了,而明珠三子:納蘭容若、納蘭揆敘、納蘭揆方卻不曾受到絲毫牽連。只是太子受罰,索額圖亦更加小心,不敢彈冠相慶。饒是如此,康熙還是抓住了索額圖的錯處,隨即也削奪其官職,落得與明珠一般無二了。
前朝的事兒暫時告一段落,康熙選秀的旨意便降下了,著人加緊操辦。眼下都是八月中了,若是再不緊著點,也真要來不及了。
選秀旨意剛降下,後宮也忙碌的時候,太后卻生了一場小病,康熙卻以此為藉口叫八公主舒露出宮去昌平的妙音禪院帶髮修行,為太后祈福。自然了,對外稱是八公主自求祈福的。
妙音禪院,倒不是太大的尼姑庵,乃是裕親王福晉出資修建的,常常去祈福,算半個皇家庵了,以此來作為拘禁舒露的所在,倒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康熙便是要讓裕親王看管著舒露。
舒露離宮那一日,哭得十分厲害,佟嬪亦跑到養心殿跪著求情,康熙絲毫不為所動。著梁九功和幾個御前壯實的太監強行將舒露送進馬車,送出宮。
這一日,溫皙也悄悄來景仁宮瞧了,這也是康熙所謂的交代了!舒露自然不能殺,康熙也只不過需要她作為聯姻的工具罷了,等她長大了,到了適齡之時,自然會賜婚接回來。
舒露嚎哭得厲害,大聲叫嚷著:“我不去!我不去!!額娘救我!!”只是她的額娘佟嬪已經跪在了養心殿外,只能哀求,卻也不敢違抗康熙的旨意。
玉錄玳在一旁看著,冷笑著啐了一口:“活該!”
“我的手也炸傷了!我賠他了!為什麼還要趕我走?!”舒露的左手還包紮著,因為掙扎得太用力,鮮血又濡溼了紗布。
溫皙面含了冷笑,舒露不過是皮肉傷,只不過傷著手心罷了,小蜜桃可是斷了一指,哪裡這麼簡單就算償還了?!如今亦不過是先收一點利息罷了!
太監粗魯地架著舒露,將她塞進青色的馬車裡,依舊聽見舒露哭聲震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嚇嚇他!是他自己去抓的,不是我讓我他去抓的!”
前前後後一直在重複著這些話,卻漸行漸遠,漸漸聽不清了。
溫皙微微搖了搖團扇,道:“戲看完了,回宮吧。”正要叫竹兒喚了肩輿過來,卻見佟嬪迎面回來了。
佟嬪還不是妃位,坐不得肩輿,是一路走回來的,面色有些發白,似乎還哭過,臉上留下了兩行淚痕,緩緩走來行禮道:“嬪妾給皇貴妃請安!”(未完待續。。)
310、博爾濟吉特氏
溫皙微微一笑,佟嬪看似恭順,只可惜沒有掩飾好眼中的那一絲憤恨,只是佟佳素婉不是佟佳懿婉,還不配叫溫皙把她當做對手。笑容裡面含了冷意,道:“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今日之事,皆是咎由自取。”溫皙不叫她起來,反而若有深意地訓導著。
佟嬪的手忽的攥緊了,卻極力隱忍著,垂頭道:“嬪妾謹記皇貴妃教誨!”
溫皙嗤嗤一笑,道:“但願你真的能謹記了才好。”
選秀也已經在如火如荼地籌辦了,除了滿軍旗漢軍旗,今年蒙軍旗參選的秀女委實不少,頗有出身不錯的。烏爾錦噶喇普郡王之女阿巴亥博爾濟吉特氏,科爾沁二等公吉達之女博爾濟吉特氏,還有喀爾喀部扎薩克多羅郡王之女博爾濟吉特氏,以此三個博爾濟吉特氏出身最高。
三個滿軍旗秀女雖然算是同姓,卻非一部落,雖然都是成吉思汗的子孫,只是姓博爾濟吉特氏的可不止有科爾沁部,還有巴林部、喀爾喀部、阿霸垓部等,漠南蒙古二十四個部落中有二十二個部落姓博爾濟吉特氏,以及漠北蒙古四部也是博爾濟吉特氏。就連葛爾丹都是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