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單純,長不大。
綠檀聽了胤禮的吩咐,毛手毛腳地抱起綠尾,一副生澀的模樣。
胤禮打千兒,笑道:“皇阿瑪,額娘,兒子告退了!”
看來除了昭貴人的肚子,溫皙還有一件事需要解決了。
過了幾日抽出空閒,溫皙便去了佟嬪的景仁宮,去看望還在坐月子的佟嬪,順便瞧瞧昭貴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佟嬪產後一些虛弱,溫皙去的時候,她正躺在床榻上喝著參湯,額頭上勒著一個銀紅的抹額,身上還披著裡貂皮的大衣,臉上有些蒼白,不過精神還好。
佟嬪對溫皙的到來並不意外,她不能起身,便只問了句安,恭敬地著人搬了椅子來,請溫皙坐下,“選秀在即,皇貴妃也有空來嬪妾宮裡嗎?”
選秀,是了今年是康熙三十九年,初選已經開始了,只是溫皙著四妃去辦,自己並不忙,“不急,佟嬪都不急,本宮有什麼好著急的?”
佟嬪蒼白的臉色露出如秋水漣漪般的笑意,“是啊,不急。嬪妾有了小公主,這輩子算是足夠了,自然不急。”
溫皙嘴角揚起,道:“何止一位小公主?還有昭貴人腹中的那一個呢!”
佟嬪以絹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唇,道:“是昭貴人好福氣。”
“應該說是佟嬪給她的好福氣吧?”溫皙立刻反問道。
佟嬪盈盈一笑,“娘娘睿智,嬪妾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吧。”(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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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還施彼身
昭貴人一直被康熙暗中賜了避喜湯,她如何能有孕?自然還是那個方子!只可惜昭貴人突然得此大喜,一時半會兒還想到那處上去。而佟嬪自然不會叫她曉得,否則產婦激動,鬧出個一屍兩命來可如何是好?在佟嬪眼裡,一個赫哲氏死了不打緊,她肚子裡那個孩子才是頂要緊的!
佟嬪望著昭貴人偏殿的方向,道:“那個方子,嬪妾請魏嬤嬤稍稍改動了一下,加進了昭貴人平日服用的補藥裡。也是她福氣好,這麼快就有孕了。”
“是麼?”溫皙揚眉,道:“應該是你先曉得她有孕了,才和本宮上演拿出寶華殿失火的大戲吧?”
佟嬪不置可否,喃喃道:“只是可惜了,小栗子只招供出了昭貴人。”
是很可惜,昭貴人有孕了,她必然嘴巴不會吐出什麼來了。佟嬪嘴裡說可惜,是把昭貴人當成必死之人了,連康熙都要留子去母了,佟嬪自然不會叫她活下來,自然了,也會竭盡全力保住她肚子裡的孩子。
佟嬪此次只生了一個公主,自然盼著能再得一個兒子。這便是她的計策,也幸而她生得是個公主,若生了阿哥,便不會為昭貴人求情了,反而會趁機殺了她,連同她肚子裡的孩子。只是無論如何,昭貴人都是註定一死之人。
看過了佟嬪,溫皙又去偏殿看望昭貴人,昭貴人脖子上還有明顯的勒痕,不過看樣子並無大礙,她見溫皙親自上門,眼中有畏懼之色,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肚子,便壯了膽子。端端正正行了禮:“婢妾給皇貴妃請安。”一出口,便是有些沙啞的聲音。
溫皙看了看她的脖子,她是怎麼也不信昭貴人會自盡的,便問道:“那日本宮聽說你畏罪投繯了?”
昭貴人驟然面上有些激動,“小栗子是誣陷婢妾!婢妾不曾謀害皇貴妃和佟嬪娘娘!”說得有些急躁,聲音似乎更加嘶啞難聽了。“那日婢妾在自己房中,只聞到一股香味,便暈倒了,醒來便是脖子難受得厲害!人人都說婢妾是想要畏罪自盡,是有人要殺婢妾滅口啊!”
溫皙瞧著昭貴人這副激動的樣子,看樣子不是在說謊了,便道:“那又是誰要殺你滅口呢?”
昭貴人一愣,旋即袖子底下的拳頭攥了起來,低頭道:“婢妾不知。”
殺昭貴人滅口嗎?若赫哲氏所言屬實。那麼無非便是密嬪、佟嬪中的一個了,密嬪是昭貴人同謀,自然有殺人滅口的動機。而佟嬪的人恰巧救了昭貴人,未必不是佟嬪自編自導的一場戲,否則怎麼不是昭貴人身邊的人救了她?二者必然是其一,只是到底是誰,溫皙不得而知。昭貴人一樣是存了疑惑,故而說“不知”。她懷疑密嬪。也懷疑佟嬪。
昭貴人只怕還打著一舉生下阿哥,母憑子貴呢!只可惜。佟嬪想要的只是她肚子裡的孩子,而她昔日的盟友密嬪也不會叫她如願以償。故而,昭貴人根本無需溫皙動手,溫皙只需要看好戲,然後適時添一把火就是了。
溫皙眼睛朝外頭一撇,果然是佟嬪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