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現很不一樣。
“趕快把衣服穿上吧,小心著涼,我還有話和你說。”眼神裡有疼惜,還有深刻的落寞。
脂顏終於徹底明白了,這女人要自己來這裡洗澡,所謂的什麼洗去厄運風塵都是假的,不對,應該說表面是洗澡,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對這個多年不歸的兒子驗明正身。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皇帝懷疑了脂顏,懷疑她不是自己的孩子,儘管這是張一模一樣的臉,但她也必須要再一次驗證一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姬煜蟬。
如果,這個女人僅僅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婦女,大概就不會這麼多疑,因為世上不會有完全一樣的容貌,即使是同卵雙胞胎也是有區別的;但是,她是一個國家的主腦,她就必須要多了剛硬、手腕、心術,同時掩藏起溫柔、清婉、真心,以免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脂顏嘆息,當個皇帝真是累啊。
女皇的居所並不很遠,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正殿。
“蟬兒你冰雪聰明,大概已經明白母皇剛才的用意了,希望你能理解母皇。”女人嘆息。
“兒不敢,兒多年不在母皇身邊盡孝,深覺慚愧!”脂顏收斂起自己的性子,鄭重的回答著皇帝的問題,這將是一次長時間的查問。
好在脂顏與晚秋蟬相處的時間很長,很多事情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連他們絕世三公子的結識和結拜,廿朝安也曾經一五一十對自己講過,所以,晚秋蟬在風烈國的遭遇脂顏也能說的頭頭是道,並無紕漏。
說到一行人與影帝的明爭暗鬥以及一次次的冒險,格桑皇帝不由得皺起雙眉,既擔心又有些責怪。
終於將江湖歷險樁樁件件的講完,被囚“天字一號”,然後就是隨船回國,後話就不必說了。
脂顏長舒一口氣,嘴巴都快講破了,說評書也沒自己這麼敬業,簡直是聲情並茂。
“蟬兒太胡鬧的過了。”格桑皇帝靜靜的聽脂顏講完,只說了這一句。然後,緩慢的轉過身,半晌無語。
兩個人誰也沒再說話,安靜的宮殿內搖曳著明亮的火燭,此刻已是前夜了。脂顏在等著女人的下文,自己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她不知道自己名義上的這個母親會怎麼對待這個兒子:禁閉數日以懲罰他的不負責任?或者抄經卷數本以磨練他更成熟的心智?據假面說,小時候母親對他最常用的懲罰手段就是——抄經書。
思忖之間,猛抬頭,對上了一雙帶著明顯擔憂和惆悵的眼。
“你愛上那個姑娘了吧?那個竇脂顏?”
。
第一八一章 誰在紅葉林
更新時間2012…9…20 9:54:38 字數:2290
脂顏心裡忽悠了一下,假面愛上了自己嗎?她自己問自己,可是這真是個愚蠢之極的問題,如果不是這樣,假面憑什麼數次於危難中拼力救她,憑什麼追她到地獄十八層,憑什麼舍了自己的身體讓她還魂?
但是,他什麼也沒說過啊,而她當然什麼也沒問過——大約也曾經偶爾開過玩笑,她也都將它們當玩笑處置了。
這個假面,和別人都不同;比如廿朝安,就是從一開始嬉皮笑臉、耍盡伎倆要跟在她身邊開始,脂顏就知道他的目的和他的心意,並且他仍然怕被忽視,不厭其煩的在她身旁唸叨著;黑子不必說的,早已不是愛和不愛,而是自打她來到這個世界,他就註定會跟她一輩子的;冷麵呢,雖說也不說什麼,但是脂顏能從他的眼神中得到非常肯定和準確的訊號,每一次看他的眼睛,都是無比堅定的答案,是什麼都不用說的;只有假面這個人,他們不是直接認識,他們中間一直隔著廿朝安,隔著冷麵,而他這個人本身也讓人時覺忽冷忽熱,面上沒有任何東西,眼神中也沒有——在幾個人的格局中,從不佔據主動地位,永遠在旁觀者的角色上冷靜的看待著她和他們。
脂顏一直認為,在所有的人裡面,假面是最冷靜最無情的一個,他的冷靜是一種骨子裡的沉練,而他的無情就從他那經常看似多情的言語中體現。
然而,也許她錯了。她把他的多情都認為是無情,因為他實在是有著無情的臉,而那恰是多情的本錢。
如果當初在風烈這些東西她還可以不必考慮,而現在當著格桑皇帝——假面的母皇提出了這樣一個尖銳的問題來,她已經不得不去認真的思索和考慮了。
“怎麼?蟬兒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格桑皇帝柔聲追問道。看脂顏低著頭,似乎真的一時難以回答,她轉了話題。“好了,既然蟬兒還不想對母皇說,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