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疼得傅涼梟皺皺眉。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杜曉瑜直接問,她這個喜歡不是感情上的喜歡,就是普通的那種喜歡。
傅涼梟猛搖頭。
“那就是喜歡了?”
傅涼梟又點點頭。
“喜歡你還不跟我成親,你是不是傻?”
傅涼梟腦袋上再次捱了她一下,說不了話,有些憋屈地吸吸鼻子。
杜曉瑜覺得自己似乎欺負得有些過了,要真把他腦袋敲傻了,自己可就得虧大發了,索性軟下語氣來,略帶反省地問,“你是不是覺得姑娘家太主動了不好?”
傅涼梟心道好是好,就是不到時候,等以後回京大婚了想怎麼主動都行。
可是現在,她只要主動靠近,他的心跳就會狂亂異常,就剛才她的那些問題,險些讓他脫口而出道一聲“願意”。
好在,最後關頭還是把控住了。
杜曉瑜看著他道:“我不管你怎麼想的,反正我只認著你當初答應我的那一句,從今往後只對我一個人好,不管你當初是因為想報我的救命之恩而答應上門還是別的,總而言之,你點了頭就不能反悔。
還有,你看啊,你爹孃不在,我親生爹孃也不在,我們倆都是需要有人心疼的,那麼成了親互相心疼對方,扶持對方不是很好麼,咱們一起努力賺錢把日子過得更好,等以後多生幾個孩子,這個家就能更完整了,到處都能充斥著溫馨感。
而你和我,將會成為彼此最親的親人。”
杜曉瑜說完,暗暗喘了口氣,要知道,她骨子裡是個矜持的姑娘家,可是她覺得阿福在這方面是個不折不扣的榆木疙瘩,自己要是不主動,那他們倆這輩子就只能是未婚夫妻,指望著他主動提出成親,她怕是要等到頭髮白,索性自己先開口了。
而傅涼梟在聽到她說多生幾個孩子那一句時,到底沒忍住,唇角往上揚了揚,洩露了內心愉悅的情緒。
杜曉瑜驚喜地問:“你答應了?”
傅涼梟頷首,先答應吧,總不能一直讓她失望不是,否則失望變成絕望,那他這輩子就註定追妻追到老了。
不知為什麼,看到他點頭,杜曉瑜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姑娘。”
不遠處傳來靜娘和水蘇的聲音。
杜曉瑜站起身望過去,見那二人一人抱著一捆柴火朝這邊來。
“你們倆這是做什麼?”杜曉瑜問。
靜娘看了一眼杜曉瑜肩上傅涼梟的那件外袍,又快速地將杜曉瑜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姑娘衣衫齊整,頭髮也沒有散亂,嘴唇上更是沒有任何痕跡,她這才放下心來,笑著道:“奴婢擔心河邊太涼,尋思著給姑娘燒個火堆取暖。”
杜曉瑜身上披著阿福的外袍,倒是不覺得冷,不過她想著阿福和那邊的孩子們應該會冷,於是點點頭,“那你們燒吧!”
想到了什麼,杜曉瑜突然又道:“靜娘,你會不會弄烤架?難得這麼好的月色,要是早早回去歇了多可惜,既然你都要燒火堆了,那不如直接做個烤架,咱們去抓魚來烤,也讓那邊玩鬧的孩子們嚐嚐鮮。”
靜娘點頭道:“那好,奴婢這就準備。”轉頭吩咐水蘇,“水蘇,你回去拿些香料和殺魚的工具來。”
水蘇應聲,轉過頭朝著宅子跑去。
靜娘動作很迅速,不多時就把烤架給架了起來。
現如今就差活魚了。
杜曉瑜想親自去河裡捉,卻被傅涼梟一把攔住,示意她去火堆邊取暖,他撿起一根樹枝,脫了鞋捲起褲腿下河。
他是練家子,視力比一般人要好一些,再加上月光明亮,所以要在這樣的夜色中叉魚對他來說沒什麼難度。
有人代勞,杜曉瑜也樂得清閒,坐在火堆邊支著下巴看傅涼梟叉魚。
嘖,不得不說,這榆木腦袋只是在婚事上像個倔疙瘩一樣轉不過彎,其他方面那真是沒話說,長得好看也就算了,叉個魚的身姿也這麼矯健迷人,險些把杜曉瑜這個輕微顏控帶成了深度顏控。
看到他不多會就叉了三四條魚,杜曉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慶幸這麼優秀的男人落在了她手裡,將來還會是她夫君。
“姑爺再多叉幾條吧!”靜娘說道:“這魚小,那邊的孩子們一人就能吃一條呢!”
傅涼梟見水蘇拿著刮魚鱗的刀回來,用刀把樹枝削尖繼續下河,沒多會又是四五條魚被叉上來。
不過因為河淺,這裡面的魚也沒多大,一人吃兩條都還不一定能填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