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把月,拖拖拉拉不願意做事。還有眼前這個,口齒倒是伶俐能言善辯,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就弱成了渣渣。
“掌櫃的丁部的人,其餘人並不知情。柳家分號年年往玉京運鹽,人多嘴雜,沒必要知曉。唯一知情的丁葵,為了掩蓋他身份,只能堅稱東家是柳家。”
十娘暗自慶幸,阿彌陀佛,還好只有這一個是。
“那些流言也是您找人故意放出來?”十娘想到掌櫃的說柳氏在宮裡如何得寵的話,“不然她們兩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讓您專寵!”
“不錯,鑼海這邊的勢力的暫時不能暴露,只能讓柳氏背黑鍋。”皇帝道,“百姓不是愛說皇家是非麼,那就柳氏二人吧。”
“就算柳家知道了,也只能幫忙瞞著。難道他們能說,皇上不待見他們家姑娘不成?”十娘笑道,“您還招還真是厲害。”
“其實那些流言,是放出來給鑼海當地的百姓聽得,他們採鹽製鹽曬鹽,往往喜歡把鹽賣給別家,價格低還壓得很低。柳家分號收鹽價錢給的高一些,還有兩個得寵的娘娘,權勢金錢都佔到了,他們也就會先考慮賣鹽給柳家分號。”
“您高收讓利於鑼海百姓,高賣給柳家收取差價,柳家在賣給玉京的達官貴人,這利潤只會更高,這高利潤中還有您的五成,您才是真正的贏家。”十娘讚道,“您的良苦用心,妾身算是明白了。”
“你還忘記了一點,你三叔。他可是得每年在這些鹽商嘴裡拔毛要銀子。所以這總收益,除了你剛提到的之外,還有你三叔每年上繳到國庫的鹽稅銀子。”
“那柳家分號也一樣上繳銀子給我三叔?”十娘問道,“那是不是柳家分號賣鹽所得不入國庫。”
“一樣的,柳家分號可沒人知道是皇帝的產業,就算是皇帝的產業,也要按制度辦事。”皇帝好笑道,“怎麼,打起著爺私房錢的主意了?銀子不夠花?對,爺倒是忘了,辛部現在的月錢是你在發放。”
“那倒不是,你有銀子,將來和鳳陽……”十娘為說完的話,被皇帝眼神制止,轉而說道,“辛部的人,妾身還養得起。只不過,妾身覺得他們還得□□,現在他們幾個在玉京的鋪子裡當夥計呢。”
“你倒是巧,讓他們自己掙吃飯錢。他們沒翻了天?”皇帝笑道,這些人可都是皇族後裔,讓他們上街開鋪子做生意,不鬧騰才怪。
“他們不敢,辛寅的□□經常缺試藥的,他們可不想吃。”十娘笑道,“辛寅可是個人才,要不是這次跟著遙兒涵兒,他可就要親自去鋪子裡買東西了。”
“那小子腦子活,嘴巧,心思細膩,是個有本事的。等他過了25,就給他個恩典,留京賜婚。過了明路用他,將來也是個助力。”
“知道了。你不猜我們開什麼鋪子?”十娘問道。
“怎麼,不是胭脂水米分鋪子?”皇帝奇怪道,女人家做生意不就愛做這些。
“怎麼可能,他們去當夥計就不錯了,真開胭脂鋪子他們就寧願被毒死也不會幹了。”
“那你倒是說說,讓他們幹了什麼?”
“我跟六姐合資,開了家點心鋪子,還有一家包子鋪。都是小生意,兩家店裡的夥計都是辛部的人。他們不只是負責買,還得學做點心包包子。”此外負責打探玉京訊息,這話是不能告訴皇帝的。
“宮外的人,不會羨慕宮裡的人麼?”皇帝問道,“宮內不用這麼辛苦。”
“完全不會,辛寅傳書說,那些人在鋪子裡別提玩的多開心了。我一直想問您,您是怎麼訓練暗部的,他們每個人都有些奇葩。”
“怎麼說?”
“就說說這一路我見到的幾個吧。乙卯懶得出奇,成日裡在樑上睡覺,讓跑個腿都不願意。丙辰整天面目僵硬,一句話也不說,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乙卯的首領,那個叫什麼來著,對,叫乙丑的那個,話嘮的像蒼蠅嗡嗡嗡。”
“噗。”皇帝沒忍住笑出來,“這次帶出來的幾個是比較有趣些。”
“還有,今天這個掌櫃的,丁葵是吧?嘴巴倒是能說,可您看看那應對能力,我真不想說,那是暗部的人。見到您二話不說就是下跪,街上人來人往的,多打眼啊。還好不是太笨,能聽話識音,也算是沒捅出大簍子。”
“訓練他們的不是朕,是歷代的留京藩王。”
“八王爺?”十娘驚訝後瞭然,“那他們這麼奇葩也就不奇怪了。”八王爺可是被她六姐掰正了好久,才不那麼抽風。
“那我也知道為何辛寅和丁葵的名字跟別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