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是之後?”
“當然是之前。”九娘一愣,“原來他當真是為了我好,雖然不是那麼純粹。”
“這麼多年,我在衛家小心翼翼,夾在夫家和父親之間左右為難,又是為了什麼?”
“九姐,給,擦擦,都過去了。”十娘遞一方帕子給九娘擦拭眼淚。
“過幾日,九姐回趟衙門,看看三叔吧。他很掛念你。”
“多謝妹妹,揭開我心中的困惑。”
“姐姐,衛家姐夫對你?”十娘想到她摸脈的結果,追問道,“你們兩人不打算要孩子?”
“不是那樣,夫君對我說不上多待見,但確實不曾虧待過我。衛家為了要個嫡子,家裡的妾室都被婆婆灌了藥。是我自作主張,我怕爹爹朝衛家下手,有孩子拖累還不若沒有來的乾脆。”
“九姐,我只說那東西服用多了,不好,你還是早日停用,好好調理後要孩子吧。”十娘從衣袖裡透出一小瓶子遞給九娘,“這是家裡拖我給九姐的人參養榮丸,九姐收好。”
“嗯,家裡一直有送來,這次沒見到藥,我就猜著是拖妹妹帶來了。”
“姐姐,你有任何難處,都記得要告訴家裡。你是杜家的女兒,小小的衛府,我相信你還是能拿捏住的。”十娘眨眼睛,“以後記得找三叔給你撐腰。”
“時候不早了,九姐,我也該告辭了。”十娘看看屋子裡的西洋鐘擺,對九娘言道。
九娘挽留再三,依然不見迴轉,只好親自送十娘出門,衛府外不遠處停著的馬車看到十娘出了,忙駛過來。
十娘跟九娘告別後,蹬車而去。
“小姐,咱們也回吧,姑爺該著急了。”芍藥提醒道,“你出來送十小姐時間也不短了。”
“芍藥,你看到那車裡的人了麼?”九娘眼尖,剛十娘蹬車時,從車簾內裡掀開的一條縫隙中,看到了個玄衣男子。
“小姐你眼花了吧,奴婢什麼也沒看到。”芍藥不解的問道,“車裡有人麼?”
“沒事,回吧。”九娘帶著芍藥回府。
剛進院子,靠近屋子,還未開門,就被門裡突然伸出的一雙手拉近屋子裡。
“怎樣?佳順華那兒,可有探聽出什麼有用的訊息?”男子急切的問道,“你爹可是要動手了?”
“夫君別急,我妹妹說,我爹爹沒打算動咱們家。當初把我嫁了來,就是為了緩解鹽煮和官府的關係。好不容易才穩定的局勢,他應該不會輕易打破的。”
“那就好,家裡可經不起再一次折騰了。”衛少爺就是現任當家的嫡子當下放心不少。
“不對!”想到今日隔著老遠看到的那個女子,他一顫,伸手解下一小塊玉牌,“為保安全,你還是把這個東西找機會交給你爹爹吧。”
“這是?”九娘摸著手裡那個玉牌,一愣,驚道,“你不會真打算把南鑼內海的商隊給我爹吧?”
“別聲張,我爹還不知道。”衛少爺俯身過去,貼著九孃的耳朵道,“你妹妹怕是跟你一樣,沒全說實話,她是裝出來麻痺咱們的。皇上的車馬不日才能到南鑼,而你妹妹已經到了,且跟你爹碰過面,你說,他們打算幹什麼?”
“皇上微服私訪,為的是鹽。那,他是準備動咱們家?從大鹽煮下手?!我爹爹和我妹妹是皇上派來麻痺我們的,真要是這樣,那也太……”九娘驚駭道。
“夫人莫慌,你妹妹能來,說明皇上和你爹爹還是念著咱們家。咱們家一向是安分的,只要聽話,應該不會太過為難我們。”
“那夫君還?”
“咱們得拿出誠意來。你妹妹她實際上是來給咱們提醒了。咱們得領情不是。再說咱們家主業從來不是鹽煮,這次你拿咱們內海的商隊給你爹爹。他自然知道之後該怎麼辦。”
“可是這商隊是夫君你好不容易開拓的。就這麼拱手讓人,我心裡難受。”九娘不平道。
“夫人,錢沒有了可以再賺,人不在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別忘記了,他是皇上,你爹,是當官的。咱們只是個商賈而已,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順勢而為才能長久。”
“知道了。”
九娘夫妻二人在討論十娘和皇帝的用意,十娘和皇帝在馬車內也在輕聲交談。且談的就是九娘和衛家。
“你是說,你九姐對你說謊,從頭到尾都在演戲?”皇帝問道,“何以見得?她可是連你三叔那都不回了?衛家對她又不好,她會為了衛家騙人?”
“皇上您不懂,你不瞭解我們的姑娘,個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