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宮等著!”德妃騰地站起身來,“今日之恥,本宮必當加倍奉還!”
“德妃娘娘好威風,本宮身為正二品的四妃之首,竟然害怕了呢。”十娘拍拍手上的點心屑子,不屑道。
“夠了,這裡是關雎宮,要鬧,回你們自己宮裡去鬧,本宮這不是讓你們打嘴仗的地方。”皇后冷眼看著淑、德二妃,不悅道。
“娘娘恕罪,是十娘不好,惹娘娘生氣了。”淑妃乾脆的跪地請罪,“十娘實在是不想德姐姐在背上一個窺視帝蹤的罪名,這才不得已而為之。”
德妃聞言,臉色刷的變白,是自己疏忽了,讓淑妃鑽了空子。當下德妃站在原地不敢在發脾氣,
腦子裡在拼命的想不久措施。真要是一頂窺視帝蹤的帽子扣下來,自己這次又要被罰了。
德妃在焦急的想辦法,皇后卻是眼底一凜。
這淑妃這些年長進不少,知進度,有分寸,留後路,還說話滴水不漏。她的話一出口,倒是處處
顯得是德妃的錯,她是好心幫著德妃而已。
“窺視帝蹤?”皇后慢悠悠的開口,這淑妃這是要再次打壓德妃呢。只不過,某個人是不會允許一家做大的。淑妃孃家這些年崛起的太快,為了平衡,德妃不能壓制太過。
四妃中,惠、賢二妃跟淑妃交好。惠妃雖然是皇帝的人,不能跟淑妃結盟,但她跟淑妃是患難之交,往常遇事提點淑妃卻是常有的。
說道患難,當年在南鑼,淑、惠二人一起扛過了皇帝遇刺的日子,情分自然不同。皇帝因為這個原因,對二人之間關係倒也不好太過干涉。
賢妃跟惠妃入宮時就關係不錯,這些年因為惠妃、六公主和家族的關係,跟淑妃倒也交情不錯。
四妃之中三人關係融洽,但到底因為利益和家族沒有連成一線。真的出現三家聯合的狀況,愁得
就不只是皇帝了,自己的後宮也就亂了。
所以,跟淑妃狠鬥爭寵的德妃不但不能罰,還得暗中護著。因為德妃不論是從行事還是為人上,都比淑妃差遠了。
“不是的,德妃姐姐也是關心皇上。”十娘忙擺手,“是臣妾說錯了,是臣妾惹德妃姐姐不高興了,是臣妾讓娘娘您生氣。都是臣妾不好,臣妾願意領罰。”
“起來吧。”皇后對著還跪在地上的淑妃道,“你身子弱,皇上要是知道了,該怪本宮沒看顧好你了。”
“臣妾……臣妾遵旨。”十娘先是一愣,隨即站起身來。既然皇后不願意看自己一樣演戲,那就不玩了唄。
今兒把德妃氣成這樣,也夠本兒了。
“德妃昨兒的酒怕是還未醒全,有些胡話可不敢亂說了。回去好好歇著吧。”皇后擺擺手,瞪了德妃一眼,示意她告退。
德妃詫異的看著輕易放過自己的皇后,半晌才想起謝恩。她半蹲著身子行了利,告辭而去。
“這會子也不早了,臣妾還得再去昭陽殿中看看。昨日散的晚,也不知道宮人門打掃的怎樣了。”惠妃當先開口。
“六丫頭昨兒說要臣妾和白妹妹今兒教她繡荷包,臣妾也敢去了。”賢妃緊接著告退。
“佳妹妹留一下,其他人回吧。”皇后開口。
十娘好似篤定皇后要留下她一樣,坐在座位上一直就沒挪動地方。
宮妃們聽令,起身告退,不一會,就走的差不多了。
關雎宮,只剩下后妃二人。
“娘娘想問臣妾什麼?”十娘率先開口,比定力她可不自信能比得過這穩如磐石的皇后娘娘。
“妹妹頭上那簪,本宮要是沒記錯的話,是八年十月你初侍寢後,皇帝賞賜給你的。”皇后突兀的提起了十多年前的事兒。
“娘娘好記性,是十三年前,臣妾初入宮沒多久,皇上賞賜的。”十娘倒是明白皇后的意思,
“臣妾明白您的顧慮。您放心,臣妾很清醒。再沒有比現在更清醒的了。這十三年來,倒像是做夢一樣了。”
“老人們常說,難得糊塗,妹妹就是時常不願意糊塗,才走到了這一步。”
“娘娘心性豁達,能放得下,看得開。臣妾自認達不到那境界。”十娘微微頷首,“今兒早上看見這簪,倒是讓臣妾想起了,當年皇上寵幸臣妾的緣由。今兒這事兒,不過是報答皇上和娘娘您罷了。”
“妹妹現在跟德妃已經不是勢均力敵了,將是穩操勝券了。”皇后不可置否。
“皇上和您當為執棋之人,十娘甘為棋子,自困局中,任你們利用。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