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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好苗子……在生命的旅程中一路顛簸,直到最後遇到我們的男主,用博大的愛與更加博大的金錢救贖了她,從此放下屠刀,不做太妹做聖母,一個童話故事水到渠成。

但是呢,大家也看到了,我們的小席並沒有走上那條言情女主速成路,而是一路健康而平凡地長大了。

那時候的農村小孩都比較草根,不像現在的孩子那樣各個都是寶貝公主似地。再加上全國上下都響應中央號召,老中青三代都忙著去建設四個現代化了,所以大人對小孩管得很鬆,農村的小孩就更是基本處於放養的狀態了。

席向晚有一個美好的童年,那時候的孩子都是真的樸素,打架打得再兇也絕對不會出現‘等著!老子喊兄弟做了你!’這種港片臺詞,頂多哭一句‘我再也不理你了!’就跑開了,過幾天呢,就把那點破事自然忘光了,重新又是親密的小夥伴。

不得不說,席向晚打架從來都是勝利的一方,這可能真是天分。當然啦,平時向晚可是很乖的,從不主動動手。從上幼兒園開始,席向晚就是典型的鑰匙兒童,脖子上套一根紅線,紅線上栓著一把大門鑰匙。放了學先和夥伴們一起去拔草,回家可以喂兔子。

小孩子的世界非黑即白,做起事來目的性都比較明確,席向晚這種一根筋通到底的天然呆拔起草來就更目標明確了,就是多拔多拔再多拔,多拔的青草可以賣錢啊,於是每天放學後向晚和夥伴們組上隊伍就如同蝗蟲過境,鐮刀揮過處寸草不生,要的就是速度!

不得不說,在單親家庭長大的席向晚還能養成如此單純的性格,這不得不歸功於向晚爸爸的細心撫育。

村裡其他父親管不好自家兒女時都會去問向晚爸爸討教,而他只是笑一笑,說一句話:要想孩子聽話,首先要做她的朋友。

——同志們,要知道,數十年後,李開復先生也說了同樣的話。

可見向晚爸爸對教育心理學的精通起碼是和李開復站在同一個水平層面的。

有這樣細心而理智的好爸爸,再加上向晚媽媽的開朗基因,席向晚果然很爭氣地成長為了一個純樸的天然呆,生活無憂又無慮。

這樣的生活,一直到十三歲的那一年。

席向晚永遠都記得,十三歲的那一個傍晚,放學回家第一次看見席母的情形。

這個人的氣質,不一樣。

這位女性和爸爸年紀相仿,卻明顯多了一分不動聲色的壓迫感,看到向晚,她勾一勾唇,彷彿有笑意,點一點頭,像是在對向晚問好。

向晚從小習得禮貌規矩,揹著書包還沒來得及放下,就先點頭問好:“阿姨好。”

“你好,”她並不冷若冰霜,雖然散發的氣息的確不算溫暖。轉頭,她對向晚爸爸道:“席先生有這樣可愛的一個女兒,我也有,只是比您女兒要大一些,十七歲。同樣是做父母的,我的心情,想必您能體會。”

他沒有接下她的話,並不多言,走過去幫向晚放下書包,摸了摸她的頭道:“今天晚飯要晚些,先去房間做功課,好不好?”

“好啊。”

向晚一點多疑都沒有,立刻拿著課本進了房間,關上房門的時候望見屋外停著的車,是屋內這個阿姨的車,司機模樣的人垂手守在車門前。黑色轎車,金色女神標誌在傍晚的暮色下熠熠生輝,向晚看了會兒,她雖不懂車,也大概曉得這車定是奢侈品。

客廳內,向晚爸爸開門見山:“恕我直言,在今天以前,我和您完全不認識。我很好奇,您是怎麼找上我的?”

“查的,”她微微勾起唇,眼裡有欣賞和肯定:“您是斯坦福心理系錄取的最年輕學生,如果那時你沒有回國,說不定你現在就是美國心理學界最年輕的教授。要查你的資料,一點也不難。”

他沒有說話。

這些陳年舊事,竟然被眼前這個人瞭解得如此透徹,有些資料不是說查就能查的,可見此人的背景有些實力。

她笑一笑,也不廢話,單刀直入:“席先生,您有這樣的實力,在這裡只做一個鄉村老師恐怕是屈才了。”

他立刻打斷她的話,“過去的那些事我已經淡忘了,現在的我,很滿足在這裡的生活。”

“那麼,您就準備為您的女兒僅僅創造這樣的未來嗎?”

他的臉色微變,“您這麼說,什麼意思?”

“僅僅孩子有天分是不夠的,有些條件,如果父母給不起,就等於埋葬孩子的天分,甚至是未來,”她看著他,眼裡有篤定:“席先生自己就是從小經歷美國教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