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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到宗教堂的庇護有莫大的關係。

不過同皇家學院的溫和相比,宗教堂總是將魔法師們看作異教徒,認為他們是異端。在王城達斯特,由於國王陛下的權威以及皇家學院的傳統,雙方還能保持應有的剋制。但在王國的其他行省的公開場合,摩擦時有發生,紛爭不斷。

自聖法安立國之初,將至高神奉為世間的唯一神祗,並支援當時的教宗埃爾斯特七世正式在王國內設立宗教堂聖殿,便為延續到今天的王權與神權之爭埋下了隱患。

其實,在聖法安陛下的眼中,王國完全是一個政教分離的國家。甚至埃爾斯特七世自己,恐怕都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宗教堂可以影響到王國的決策與政局。

但是顯然開國之君的子孫們,並沒能繼承灰鷹王者的雄才偉略。在綿延五百年的王國曆史中,幾位能力有限的君主,為求自保,三番兩次地藉助了宗教堂的力量。

這其中尤以聖法安的三世孫——法魯斯二世,最令當今的國王陛下所痛恨。因為宗教堂涉政的惡劣先例,便是自他伊始。

平心而論,法魯斯二世絕對不是個庸才。他勤政愛民,在外交方面的成就尤為突出。但是法魯斯二世所處的年代,是東大陸歷史上有名的動亂時期——十王年代。

所謂“十王年代”,指的是十位人類傑出王者所處的年代。那時的東大陸,有數十個大小不一的國家並存。這些國家犬牙交錯,相互間征戰不休。

整個混戰的歷史持續了將近五十年,其間有十個強大的王國先後崛起。他們的君主每一位都是赫赫有名、戰功彪炳,在短時期內威震各國,主導了整個東大陸的格局。

這十位王者的光彩是如此耀眼,猶如劃過夜空的流星,在人類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所以歷史學家便將這個時期,稱為“十王年代”。

雖然“十王年代”,最終是由王國曆史上,在位時間最長、武勳最炙的法伏特大帝所終結,並籍此獲得了名垂青史的“達斯特之劍”的美譽。但是處在“十王年代”初期的法魯斯二世,可就沒有那樣的榮光了。

這位在位僅五年的君主,接掌王位之初,正是王國建立至今,漫漫五百個年頭中,國勢最弱,疆域最小的時候。

當時的王城達斯特,因為地理位置處在大陸中央,對外受到五大強國的包圍、窺視,對內又剛剛經歷了可怕的蝗災與地震。由於聖法安的百年殺龍令還在有效期,黑龍赫邁斯也時常會光顧王國境內。因此法魯斯二世面臨的局面內憂外患,是歷史學家們公認的最艱難時刻。

據說,法魯斯二世在位期間,每天處理政務的時間,都要長達十二個小時。他甚至有過連續八個月,未曾回寢宮過夜的紀錄。這位勞碌的國王,在短短三年的時間裡,容貌就老了足足三十歲。以至於出席過他登基典禮的教宗謝勞爾一世,與他再次相會時,竟然一時沒能認出是其本人。

所以相對於當今國王陛下的苛刻,學者們給予法魯斯二世的歷史評價還是客觀公正的。時下主流的歷史著作,一致肯定了這位最艱難國王的歷史功績。

其實法魯斯二世給後世留下的,不僅僅是他的勤勉治政,他的外交成就也同樣值得大書特書。

卡瑟琳的老師大魔法師吉斯林,有一次與心愛的女弟子提及國王陛下痛恨的法魯斯二世時,就曾這樣說過,“如果不是他苦心利用五個國家之間的相互牽制,王國根本就等不到法伏特大帝駕臨的一天,便會早早地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當年的大陸諸強送給法魯斯二世一個響亮的外號——‘獅窩裡的兔子’,足可說明他的處境有多麼艱難了。”

那本著名的戰略與外交理論鉅著《戰爭的前後》,就詳細分析過法魯斯二世的經典外交政策。這種被稱為“低頭外交”的弱勢外交政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得不到大陸政治家們的正確認識。如果沒有《戰爭的前後》這本書,或許法魯斯二世的外交才能永遠都得不到肯定和重視。

“低頭外交”最典型的一次成功運用,是“獅窩裡的兔子”在他執政的第四年,於王城達斯特內,修建了一座當時東大陸上最大的宗教堂聖殿。然後這位國王請來教宗謝勞爾一世,在聖殿中為他主持了真信徒純潔禮。法魯斯二世就此宣佈,自己投入至高神的懷抱,成為一名真信徒,並同時將“唯一至高至真神教”立為國教。

這便是引發軒然大波的“真信徒國王日”的由來。

在“真信徒國王日”之前,東大陸上沒有一個國家,將“唯一至高至真神教”立為國教。更沒有一位國王,包括重要的王室成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