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唉,這些年寒窗苦讀,怎敵他黃金白銀啊。”徐南明扼腕嘆息道。
腦袋亂碼的呂高抬手道:“打住。你們到底是不是買題的?”
“是也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們這些腐竹就是喜歡繞彎子。”
徐南明取出身上瑣碎的銀子交給呂高道:“我們是想買個心裡安慰。”
“若是有錢有好爹……”賈範文也捐出銀兩。
呂高心有感觸:“現在的公務員沒背景還真難考。”,順便接下了系統任務。
叮,觸發劇情任務,楓橋夜泊。
幫助徐南明、賈範文買官。任務獎勵和劇情進展有關。
“你們說下現在的行情,我興許能助你們一償所願。”
“真的麼?”
“兄臺有古仁人之風,真是難得、真是難得。”
給兩人一份胡亂編造試題,呂高笑吟吟地罵道:“你們這兩隻披著羊皮的狼。”
賈範文先開口道:“我足以勝任知縣,三千兩白銀。”
徐南明興奮地說:“我想做個知府,五千兩白銀,你看……”
從懷中取出私房錢,呂高吐了口唾沫點錢道:“破,破,哪天我也買個皇帝噹噹。”
第八十七章 荒字一號
京城貢院號稱佈防比天牢嚴密,誇張地講蒼蠅飛過也得閹割。
貢院結構有點像排骨,一條脊路,兩側肋骨一樣分佈的單間。舍號按照《千字文》中“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排列,其中離龍門最近的天字第一號自然是二代的。
由於是恩科,守衛貢院的自然換成了清一色的錦衣衛。主考官王承花白鬍子、暗紅色牛袍,在幾位狗屁不懂的副考官陪同下一起巡閱考生。
走到荒字第三號,王承身邊的大胖嘆息道:“摸樣長的俊俏,怎奈就知道睡覺。”
藍白長衫的考生趴在桌子上靜靜睡著。身邊的二胖見狀,用手拍了拍冷刻舟的肩膀。還未等其開口,屋子裡颳起透骨的寒風。
“把他的試卷拿來與我觀瞧。”王承攆著白鬍須道。
二胖抽出試卷。好嘛,一張白紙四個大字——我困欲眠。
“這……”
“荒唐……”
“把恩科當成兒戲……”
周圍的嘲諷聲好像被過濾掉,藍白衫的青年仍然呼吸平穩。王承拿過試卷,仔細看了看字跡說道:“四個字力透紙背,好像是某種劍招。”大胖冷言道:“做不得‘經義之文’(八股大名)來考什麼恩科,不如讓人請了出去。”
“唉,”王承收起試卷道,“此人之文雖不和義理,但直抒胸臆、言簡意賅,足以留在此地酣睡。我們走吧,去前面……”
一行人整齊地來到荒字第二號,裡面情形讓王承險些歸天。一位**著上身的漢子,用毛筆沾著墨汁在胸前繪猛虎紋身。畫虎不成反類犬,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再看這考生,獐腦鼠目,鷹鉤鼻子,是人見了先畏三分。二胖擦擦汗說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大胖咽口吐沫道:“此人恐是匪類,我等還是不進去為妙。”王承搖搖頭說道:“這次恩科怎麼竟是些另類奇胎,記錄下這個考生的名字,我要親自看他的試卷。如我觀之有不臣忤逆之心,著錦衣衛隊擒拿之。”
荒字第一號房裡面是一位老學究,蓬亂頭髮、乾淨文衫,正用嘴舔著開叉的毛筆。王承等人見老者聚精會神地書寫不忍打擾。大胖趁機拍馬屁道:“見到這位好學不倦的老人家,我總能想起恩師說的金玉良言——學到老要活到老。啊,不是,是活到老學到老。”二胖低頭嘿嘿一笑,其他幾人也捫心竊喜。老者揮毫潑墨表情專注,王承不禁有了感觸道:“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記下這老人家的名字,他的試卷直接呈報與我。”
……
天字號考試條件明顯好轉,個位數字房間外還有婢女捧著糕點、墨盒。
主考官王承、幾位一流堵門副考官信步來到。
“大人您看,這天字號的考生素質多好,既沒有睡覺的,也沒有紋身的。”
“是啊大人,天字號的考生大多是書香門第,很多人的長輩都在朝中為官,”
王承也並非食古不化的腐儒,也點頭說道:“韓愈的《師說》有過這麼句話——“今其知乃反不能及’。這乃反二字道出了先賢龍生龍、鳳生鳳的態度。”
二胖恭維道:“大人所知如天上繁星、地下河流,我等無不景行行止,高山仰止。”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