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閃了肚子裡的孩子?”
閃了舌頭、閃了腰、閃了腿,倒是常常聽說。
閃了孩子……謝天鴻想象力蠻豐富啊……
錦夏噗嗤笑了,手一鬆,從他身上滑下來。
她的身子重,早上起床十分不方便,起初由丫鬟幫忙,後來,謝天鴻嫌她們笨手笨腳,全都趕走了。一到早晨,錦夏穿衣洗漱的事,全由謝天鴻一手操持。
今天也是一樣,謝天鴻扶著錦夏站起來,找出乾淨的衣物,一件件替她穿上。
他邊穿邊道:“洗漱完以後,咱們去用早膳,然後在雲鏡居門外活動活動。我跟大夫打聽過了,孕期多運動,臨盆的時候,不容易難產。”
想得好遠,剛懷上五個月,就開始琢磨臨盆了。
“三哥,我沒力氣,想在房間裡躺一會兒。”自從懷上孩子,錦夏就沒有以前精神了,每天懶洋洋的,除了睡覺就是躺著休息,能不動就儘量不動。
謝天鴻說:“現在不運動,等難產的時候,有你哭的。”
錦夏已經要哭了。
早知道生個孩子這麼麻煩,她不如偷偷吃點藥,把孩子打了,何必受這個罪。
整個早晨,錦夏都窩著臉。
用過早膳以後,她被謝天鴻連拖帶拽,拉到雲鏡居外,慢吞吞地在院子裡散步。
散什麼步啊,好累,好想回房間休息!
錦夏用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看著謝天鴻,誰知,他好似沒有看到一般,繼續拖著她轉圈子。
三哥,你遛馬呢?
錦夏苦哈哈地跟在謝天鴻身後,心裡一萬個不情願。
轉出雲鏡居,到了王府的大院以後,錦夏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家丁們全都面帶哭相,像是府裡有喪事。
錦夏奇怪道:“三哥,王府裡面,是不是有白事?”
作者有話要說:
☆、六八:天地為證
如果沒有白事,為什麼大家的表情看上去那麼奇怪。
謝天鴻回答:“嗯,有白事,我死了。”
錦夏差點被他的話給噎死。
他活得好好的,怎麼可能死了。要是他死了,錦夏豈不是也死了?
錦夏說:“三哥,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開玩笑。”謝天鴻一本正經道:“昨天晚上,有人暗殺我。如果不是你為我買的腰帶放在胸口,箭射到玉勾上,你就看不到我了。”
暗殺?謝天鴻得罪了誰,有人要暗殺他?
一定是皇后。錦夏只能想到她一個人。
除了皇后以外,謝天鴻不影響任何人的利益,別人沒有理由除掉他。
錦夏問:“那你把府里弄得死氣沉沉的目的是什麼?”
“我下令,讓府裡的人,當做我遇刺受了重傷,生死未卜。”
暗殺他的人,必然想知道昨夜有沒有成功,在謝天鴻回府以後,刺客一定會來王府附近打聽訊息。只要在王府附近安排人手,仔細盯著,用不了多久,就能抓住刺客,查出幕後主使。
錦夏又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刺客不來,你不會打算,讓府裡的家丁,一直保持這麼喪氣的樣子吧?”
一出門,就看到出殯似的家丁,不管多好的心情,也得敗掉。
謝天鴻胸有成竹,“至多不過三天,必有訊息。”
暗殺選在中元節晚上放河燈的時候,明顯是千挑萬選的時間,沒有得知謝天鴻是生是死的確切訊息,刺客怎麼可能甘心?
說不定,現在刺客已經來了。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天剛剛擦黑,府裡幾個武藝高強的家丁,就用繩子綁了一個男子,扭進雲鏡居。
謝天鴻讓那人抬起頭來,端詳了一番後,詢問:“是誰派你來刺殺我的?”
刺客的模樣看上去十分眼熟,但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錦夏想了一會兒,想得頭昏腦漲,實在得不出答案,乾脆不想了,坐在謝天鴻旁邊,聽他審問犯人。
那人頗有幾分傲骨,站在那裡不跪不坐,昂著頭,不肯說出一個字。
謝天鴻道:“不說?來人,把他衣服脫乾淨,用繩子拴住雙手,吊到城門口,暴曬三天。如果還不說,乾脆閹了,交由司正司調查。”
刺客神色大變,怒道:“都說景王是仁義之人,看來,全是百姓以訛傳訛,沒有半點可信度。”
謝天鴻微微一笑,唇角翹起,“你知道我是仁義之人,為何還要暗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