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欣喜。
“你醒了!等著,我給你倒杯水來!”蕭媚娘作勢要起身,卻被墨妍拉住袖子。
“鳳非離呢!”她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不是渴,不是餓,也不是我睡了多久。
蕭媚娘低下頭,視線卻並不看墨妍,她伸手輕輕拍了拍墨妍的手背。
“你放心好了,他很好,拍賣場中有些事,藥老請他出去幫忙!”
聽聞蕭媚孃的話,墨妍這才放開她抓在袖子上的手。不過很快,她像是突然想起些什麼。
“外面不是戒嚴,況且我二人皆是通緝犯…”墨妍話未說完,卻見蕭媚娘掩唇輕笑兩聲。
“也無怪他心疼於你,瞧瞧,這一清醒,便四處急著尋人,我若告訴他,他定是十分高興的!”蕭媚娘話中調侃之意十分明顯,見墨妍微紅了臉頰,不由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
“好了小祖宗!你這都睡了將近一個月了,城中的戒嚴令,通緝令也早就撤了。有一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人每每出去,頭上都是帶了斗笠的!”蕭媚娘一邊安撫墨妍,腦海中卻盡是半月前她開啟地窖暗門時所見的畫面。
倒也是他性子堅定,那般兇險的劫數都撐了過來!眼下人雖是性命得以保全,但身體孱弱得不像話,還得夥同她一起誆騙這丫頭。
見蕭媚娘說得頭頭是道,墨妍終是微微鬆了口氣。
“一個月?我怎會睡了這麼久?”挑了挑眉,最後的記憶是她與鳳非離說笑,結果一時樂極生悲,出手險些沒控制住力度,這才暈了過去。不過一個月,也未免太長了些?
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
“還說呢!若非是你沒有分寸,又怎會睡了這麼久?”蕭媚娘柔聲嬌嗔,終是轉身倒了杯水遞給墨妍。
卻見她接過茶杯咕咚咕咚一口飲盡。末了,將被子往蕭媚娘面前一遞。
“再來一杯!”
一連五杯茶下肚,墨妍終是覺得沒有那麼渴了。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傷口,不由微微愣住。
先前包紮傷口的棉布已經除去,眼下傷口已經癒合得很好,只餘下一條寸許的淡淡疤痕。
疤都已經褪了,看來她確實是睡了好久!
正當她微微出神的功夫,地窖的暗門突然發出一聲輕響。
隨著暗門開啟,一道清瘦的身影走了進來。
儘管他沒有再穿大紅色,儘管他變化很大,但墨妍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鳳非離?”她微微挑眉,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黑衣少年。
“美人醒了?”他笑,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眯成一條細線,梨瓣一般的唇畔微挑,聲線是難掩的魅惑。
他似乎是長高了許多,也更瘦了,面板,也較從前更白了些,白得近乎透明,彷彿沒有血色。
其實,這樣的變化,也是鳳非離所沒有預料到的。
當日他以自身血液匯入融血石佈陣,機緣巧合之下,竟是衝開了化形珠在他體內設下的封印,他以為他會被吸盡鮮血而亡,但不想,待最後一滴鮮血被吸盡時,那融血石竟融入了他體內。
緊接著,他整個人失去了意識。後來,聽藥老說,當初他二人開啟地窖的暗門時,自己正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氣息全無,心脈俱止。他二人幾乎以為他已經死了,慌忙將他抬了出去,又急忙找來大夫問診。
據說當時來診的大夫過來看了一眼便讓兩人準備後事。而藥老也當真準備將他入土。
不想入葬前一日,他卻忽然醒了,從棺材裡爬出來嚇死了守靈的兩個丫頭,自己也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無奈之下,藥老只得再次請了那位大夫來。畢竟他身份比較尷尬,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死而復生,換做任何一個人都難以接受。那名大夫自然也是如此,聽說來的路上一直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念個不停。待真的見過他,把過脈,聽過診後,總算是接受了事實。
不過,那大夫的診斷卻十分犀利。
雖一息尚存,但五臟已衰,六腑以敗,再加之氣血嚴重不足,縱然眼下是活過來了,但不久之後還是要死的!
藥老聞言,急忙詢問了可有法子調養。卻見那大夫輕輕搖了搖頭。
“根基已損,縱是調養,效果也甚微!不過饒是如此,平日裡也最好多加休養,儘量減少奔波勞累,且要主意防寒保暖,最主要的,還是要保持心情舒暢!”
於是,這半個月以來,他基本都在臥床休養。今日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