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許多…”墨妍低聲開口,所言也不算說謊,但對於她眼下的身體狀況,她依舊是隻字未提。
聽得墨妍所言,鳳非離眸色微微一黯。
他倒也不是擔心墨妍會對洛白衣產生情愫,只不過,他卻也不喜歡她注意力放在除他以外的人身上。
看來,他得抓緊時間,找機會向那人學習刺穴針法!
縱是不能獨擋一面,也不必什麼事情都依賴於他。
幾人一併到了用餐之處,墨妍久未外出,心情頗為雀躍。再見得四周景色如畫,更是欣喜不已。
菜色上,鳳非離今日也是用了心的,滿桌子的美食,蒸煮湯炒,樣樣齊全。還配備了精緻的飯後甜點,以及兩個頗為誘人的果盤。
洛白衣更是細心,還讓人備了上好的果酒,這些果酒盛在透明的容器中,色澤鮮豔,看起來頗為好看。
今日此宴說是為洛白衣洗塵,實則是為了滿足墨妍所求,是以,眾人的注意力,俱都集中在她身上。此刻見她心情愉悅,幾人心中大半月來的陰霾俱都一掃而空。
說起來,百花谷的夜色較白日裡的景色看起來更有味道,漫天的花海和泛著墨藍色的天空連成一線,天空幾顆稀疏的星子圍在半輪皎白的月亮旁邊,說不出的靜謐無雙。
墨妍是絲毫沒有客氣的,大大方方圍著桌子坐了下來,又頗為不客氣的打起頭陣,然後催促的大家一同動筷。
起初幾人還俱都維持偏偏俏公子模樣,凡事講求斯文優雅,但一同吃了一會兒,面上疏離卻都慢慢褪去。
事情大約要從鳳非離給墨妍夾菜說起。
原本,鳳非離是要求墨妍坐在她身邊的。但墨妍堅持今日要他四人坐在一起,自己則和墨寶兒坐在了四人對面。
而鳳非離帶頭給墨妍夾過菜,雲不歸也緊跟著夾了起來。
可以說,但凡是吃飯,只要在一張桌子上,就從未有熱鬧過。
雲不歸不甘落後,小白自也按捺不住,到最後,洛白衣瞧著幾人打得火熱,乾脆取了一旁的瓷碗,舀了半碗湯推到墨妍身邊。
“此湯驅寒!”四個字,卻奠定了話的力度。
作為墨妍的御用醫師,他的話基本上句句都是醫囑。而在坐幾人即便平日裡再如何不對盤,對於洛白衣的話,卻盡都當做聖旨來遵從。
到後來,你一筷子,他一筷子,墨妍碗中菜品堆成小山。
而現如今,她食量本就極小,方才又被逼著喝了半碗湯,哪裡還吃得下去。
正愁著要如何是好,卻見一旁的墨寶兒不知何時趁大夥不注意自己偷偷倒了杯果酒,此刻一大杯果酒已然有大半進了墨寶兒肚中。
大約是這果酒味道不錯,小傢伙喝得直吧嗒嘴,那小模樣,說不出的享受。
“孃親孃親,這果酒好甜,你要不要嚐嚐?”小傢伙不滿足,最後一口將剩下的果酒乾了,連唇畔上沾染的酒液也不擦,便急急像自家孃親推薦。
有好東西,當然是大家一起分享。墨寶兒自小便是如此,但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兒,必然會想到自家孃親。
墨妍被墨寶兒眸中的亮光所吸引,她視線慢慢移到那色澤美麗的果酒之上,竟鮮少的犯了饞意。
其實,她再清楚不過,以她如今的情形,不論做什麼都需三思而後行。可最近這段時日,她確實是憋悶的厲害,此刻見了如同果汁一般的果酒,竟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大約是看出墨妍所想,一旁雲不歸伸手將果酒端走。
“你孃親大病初癒,不宜飲酒,再者,此果酒後勁極大,小孩子也不可以喝!”雲不歸終日一副溫潤沒脾氣的樣子,此刻卻比誰都來得嚴厲。
墨寶兒看得一愣一愣,伸著小手指著雲不歸。
“雲叔叔,你表裡不一哦!你好凶,竟搶寶兒的果酒喝!”小傢伙義憤填膺的開口,一雙大眼睛眼巴巴盯著雲不歸手中的果酒。
墨妍有些無奈,意興闌珊的垂下雙眸。
想她從前可謂是千杯不倒,如今對著這小小果酒,竟也一滴也沾不得。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這不過二十年左右,卻將人世間該經歷的,不該經歷的,盡數經歷了個遍。
見墨妍垂頭喪氣,鳳非離是有些心疼的,但這種情況下,還是她身體比較重要,他自也不會鬆口。
小白由始至終都很安靜,此刻聽聞雲不歸說這果酒酒勁頗大,眸光微微一閃,竟是伸手將果酒取過,給自己倒了一杯。
原本,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