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貴神聖被詭異的黑暗殘忍取代,獰笑的俊美五官透出絲絲猙獰,“不愧是宇宙煞神,觸覺真的很敏銳。”聽似褒獎的讚歎中滿含輕蔑的嘲諷。
“再敏銳又怎樣?在九道空間裡戰麒和涅世將妖魔族誅殺得近乎滅族,今天也該輪到他們嚐嚐被誅殺的滋味了!”正東方血柱上立著的妖美紅甲男子森冷介面,暗紅血眸慘慘陰霾,妖異的魔魅聲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歹毒,“這是融入了外宇宙黑暗能量,以戰麒質化的煞氣能量為基本,用神族血肉靈魂開啟的新的五芒血陣,任誰都無法打破!”手中血旗翻卷,構築五芒星的所有血色光柱中流注進一股黑色的能量。
“本王子不信!”奧爾蘭索冷喝,長槍凝聚出白金色的光芒,裹挾風雷霹靂,氣勢磅礡,閃電般刺向不遠處的光壁,和他一同出手的還有一隻巨大的骨爪。
轟──
又是一聲巨響,整個五芒光罩劇烈地震顫,銀白電光急速流躥,血光大熾,黑色滾湧,然而光壁卻沒有絲毫裂損。反倒是那根銀槍被光壁貪婪吞噬,裡面的能量悉數融進血陣中。
骨刺巨爪被光壁彈開數丈,龐大的翠綠色身體也被迫震開丈許,鮮紅貓瞳盯著骨爪看了兩眼,兇殘邪惡的瞳眸冷銳成兩根尖針,骨爪再度暴漲,瘋狂殘暴地抓向壁罩。
轟然巨響再度響起,五芒光罩卻只是輕微震顫,紅光濃稠欲滴,黑色詭譎深邃。
“哈哈哈哈,變異的五芒血陣不但會吸收所有的血肉,還能吸收所有的鬥氣、殺氣和能量。你們的攻擊力越強,它就越堅固。”血殤的大笑衍生出瘋狂的淒厲,隨著血旗搖動,五芒光壁突然往外膨脹,俄爾又往內坍縮,一張一收,如呼吸一般迴圈往復。
“本武器先拔了你多話的舌頭!”涅世手中的漆黑軟條唰地筆直成鋼,戳向血殤大張的嘴唇。
血殤頭頂的小型黑紅色星系圖騰突然射下片片紅光,將他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噬出的軟條一碰到光罩便癱軟如泥,垂頭喪氣地無功而返。
他桀桀怪笑,無限得意張狂,“涅世,你再也殺不了本族長了,哈哈,你再也殺不了本族長了!你只能被本族長絞殺湮滅!”他垂眸俯視柱下的涅世,嗜殺血瞳譏誚陰狠,像在看著一隻不停掙紮的老鼠。
涅世勃然狂怒,手中軟條霍地化成兩把漆黑巨型菜刀,提刀就要往血柱上躍去。
“涅世!”戰麒一把抓住他的肩,禁制住他躍躍欲飛的身體。
“麒,不準阻攔我。”薄冰重瞳內紅光翻湧,殺氣四溢,“敢在本武器面前猖狂,本武器一定要把他剁成肉丸子喂海里的魔獸!”
“不行,你的血腥殺氣不但剁不了血殤,反而會讓變異的五芒血陣更加牢不可破。”戰麒的聲音冷硬似冰,五指成鉤,深深嵌進玄鐵戰甲中,幽暗的金碧色眸子死死盯住涅世,一字一頓道,“不準輕舉妄動。”
涅世狠戾地回視他,重瞳裡的殺氣時而暴漲,時而斂收,變幻不定。似是過了很久,又似僅過了彈指一瞬,菜刀從他手中消失。他伸手抓住戰麒手腕,緩緩抬起,一字一頓陰森森地回道:“本武器知道了。”
金碧色眼眸靜靜移開,掃過沉默的鮮紅貓瞳,掃過高傲冷絕的銀眸,沉聲道:“記住,違逆吾的下場,是死!”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威煞和尊傲,那是立於眾生頂端的王者氣勢,是俯瞰萬物的傲睨慈悲。
此刻,那雙金碧色眼眸中除了收納進一個少女的身影,再沒有停駐任何東西。戰麒,無論如何改變,對妻子以外的所有生物來說還是兩萬年前那個無心無情、殘酷暴虐的宇宙煞神。
“血殤,開始吧,讓我們一起來慢慢欣賞這些傲慢生物的湮滅!”埃爾頓凝目看著下方生物由爭執變為靜立,哼笑不已,唇邊的猙獰更勝,“有宇宙煞神,有絕世殺戮武器,有冥古魔獸,有人族聖女、有神族禁忌之子、有暗神族上千叛徒、有繁衍數億年的古老種族鮫族、有幾千不同宇宙不同種族的戰士,這一次逮住的魚真是又多又肥啊。”他志得意滿地低嘆,“也不枉本王子在冥泉黃海中默默佈置了上萬年的漁網和那犧牲的五千戰士。”
“大王子說的不錯,本族長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欣賞他們痛苦絕望的表情了。”血殤笑得陰毒,血旗高舉,與另外四根柱上的族屬之旗遙遙呼應,“血祭?殤!”妖媚蠱惑、血腥魔魅的幽幽鬼鳴從五芒光罩的每一面光壁中響起,五面血旗齊齊飄升到上空血陣中心位置──埃爾頓面龐前。
埃爾頓張開巨嘴狠狠一吸,五面血旗被依次納入口中。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