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想要再貼近他,想要揉進他的體內,想要得連心都痛了……
“我的傷雖還沒好,可也好歹是個正常的男人,你再將身子貼上我,我可是不在乎這兒是哪兒。”他下了威脅,讓她抬起臉。
“五哥,你的傷……”她撫上他胸口的地方,手指有些發顫。“我明明……明明瞧見火槍打中了你……你……你……”就算五哥是幽魂,她也不怕,就怕不能守到白首。
“是打中了我,但那可不代表我就得丟掉命。羅傑跳海救了我。”
“羅傑爹?他還活著嗎?”她又驚又喜。能回來一個五哥已是奇蹟,何況還有視她如女兒的羅傑爹。
他緩緩點頭。
“我讓他去做別的事,等完事了,他會在‘飛鳥號’與咱們會合。”他詭笑,但瞧她臉上的淚,鬼魅般的神色又柔和下來。他伸出手,抹去她的淚,新淚又生。“你是打算哭瞎嗎?”
“我……控制不了自己啊,五哥。”她的唇在顫。她只哭過一回,在五哥落海之時,事後就再也不哭了。她只想要為他報仇,想要做好他的妻子,把所有的眼淚都忍了下來,現在像是山洪一樣,把這些聚集在心底的淚海一口氣全湧出來。
她仰起臉,輕輕碰觸他的唇。
“五哥,你的唇是暖的,天亮之後,你還會在嗎?這不會是夢吧?”像想到什麼,她忽然扯開他的衣衫,露出赤裸的胸膛。
她朝胸口的地方摸索,碰觸到了繃帶,繃帶纏著他的胸口,她低低叫道:“很痛吧?如果五哥不是為了救我,不會捱上這一槍,我寧願……我寧願被打中的是我,也不要五哥受這樣的苦難。”
聶泱雍嘆了口氣,讓她輕輕窩在他的胸上。
“我教養出來的,原來是個淚缸子,你要哭就哭吧,我可不管你會不會哭瞎哭壞了嗓子,自己種的惡果得自己承受。瞧瞧我種了什麼惡果,我以為我教養的是一個獨立而愛笑的女人,現下,我得承受你這惡果了。”
“五哥難得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