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廢話,縣太爺有命,今晚城門緊閉,任何人不得入內,你們趕緊走開,不然,我們就要放箭了。”那官兵搬出縣太爺的令來驅趕城外的百姓。
阿語氣極,鑽出馬車,站在車轅上,大聲道:“你們睜開眼睛看仔細了,我們是叛軍還是百姓,你們只顧著自己的安危,棄我們百姓的安危與不顧,朝廷委派你們守一方安寧,保一方百姓,你們就是這麼保的嗎?很好,如今朝廷派來的特使就在安陽,你們不肯開門,我等現在便回安陽去,向特使大人討一個說法。”
阿語是信口胡謅,這些當官的欺下媚上,跟他們講道理沒用,只有搬出比他們官大的人才有用。
“一派胡言,朝廷特使如何會來安陽?我看你們就是奸細。”那官兵不吃這一套。
趙大派來護送阿語的兩人中一人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忽的扔上了城頭,提氣大聲說:“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誰。”
那牌子不偏不倚正中探頭說話的那位官兵頭上,那人躲都來不及躲,被砸個正著,頓時血流如注,昏厥倒地,一旁的的官兵撿起那個暗器,一看之下,臉色大變,拿了牌子急忙去找縣令,不多時縣令大人親臨城頭,往下一探,大聲道:“果真是特使大人駕到?”
趙大的手下道:“特使大人特命我等護送百姓回城,縣令大人若是是非不分,我等只好立刻迴轉安陽,向特使大人稟報。”
縣令慌忙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下官這便命人開門。”
阿語怔怔望著趙大的手下,小聲問道:“你們真的是朝廷派來的特使?”
那人淡淡一笑:“小姐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阿語窘,她知道個頭啊!
終於順利的進了城,城門口也是聚集了許多百姓,都是急著出城尋找親人的,被官兵們攔著出不了城,正在那裡交涉,東哥兒一眼就看見了擠在最前面拎著砍刀的李叔,高聲喚道:“爹……”
李叔渾身一震,往這邊望來,見是東哥兒和小姐,歡喜的老淚縱橫,趕緊跑過來把兩人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見阿語的衣裳上都是血,急道:“小姐,您受傷了?”
“沒有沒有,這些是叛軍的血,不是我的。”阿語忙解釋。
“大家都安全嗎?東哥兒媳婦兒呢?還有鐵牛……”李叔問。
“都好,就是鐵牛大哥受了點傷。”東哥兒道。
李叔點頭:“好好,回來就好,大家快回去,夫人在家急的不行。”
“我娘知道了?”阿語愕然。
出了這麼大的事,夫人能不知道嗎?“李叔道。
縣令大人跑下城頭,來給趙大的手下作揖,邀請兩位大人去衙署歇息,趙大的手下道:“我等事務繁忙,這便要回轉。”
說著跟阿語告辭。那縣令見兩位大人對這位小姐恭敬有禮,暗暗詫異,也不知這位小姐是哪家的,自己這個小小縣城好像並沒有什麼高門大戶,於是又給阿語做了個揖,滿臉堆笑:“敢問小姐府上何處,本官好命人護送小姐回府。”
阿語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還護送呢!本小姐差點就被大人的官兵射殺了。”
縣令訝然:“有這等事?”回頭臉一沉,喝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對小姐無禮?”
身後的幾個官兵諾諾的低下頭去。
阿語想著她們還在安文住著呢!雖然看不慣這位縣令的作派,也沒必要去得罪他,便道:“算了算了,一場誤會,小女子謝謝大人好意,護送就不必了,安文縣城內還是很安全的。”
說罷,阿語揮揮手和東哥兒他們一道回了。
縣令隨即招手,叫來一個侍衛,小聲吩咐道:“你悄悄跟著,看那位小姐進的是哪家的門。”
侍衛點頭,尾隨而去。
俞氏見大家安然回來,只是每個人都狼狽不堪,阿語身上的血跡讓俞氏膽戰心驚,阿語哪敢告訴娘,這些都是叛軍濺在她身上的血,只好說是鐵牛大哥的,俞氏忙讓元香去燒水給阿語洗澡,李叔和東哥兒把鐵牛扶到東哥兒房裡。
阿語洗過澡去看了下鐵牛,紫菱一直在照顧鐵牛,說趙大哥給的金創藥已經敷上了,血也止住了,好在沒傷到筋骨。
阿語這才放心去歇息,今天實在太累了,可是一閉上眼,那個孩子慘死的摸樣就浮現眼前,燈市上人們開心的笑臉和劫後滿地的鮮血在腦海裡不斷交替,阿語睡不著,拿出戒指,進了空間。
“白離,不是說不用來接我了嗎?”阿語一進空間就看見白離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