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牽你的手……”軒轅奕妥協道。
阿語剛要鬆一口氣,只聽得他又說:“那就咱們兩的時候可不可以呢?”語聲極具誘惑。
“不……可……以……”阿語再次賞他一記白眼。
“哦……”軒轅奕往後靠了靠,一手搭在桌面上,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眼底眉梢全是笑意:“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看她氣呼呼的樣子,軒轅奕就覺得特別親切,在安陽養傷的時候,最常見的就是她這模樣。
什麼意思?以後?以後她和他還能正大光明的牽手不成?又不是夫妻?人家是皇子,將來要娶的也是名門閨秀,她一個落魄家族的女子,還能做王妃不成?就算給她做,她還不要呢!神馬皇帝,王爺,哪個身邊不是妃子、美人一大堆的,她可不要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這是現代女性無法容忍的事。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瞧你,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軒轅奕哂笑著,給阿語倒了一杯茶,說:“你四伯沒事了吧?”
阿語心道:軒轅徹那傢伙的嘴巴可真快。
“沒事,不就是斷了一條腿,權當買個教訓,好讓他知道天子腳下的狗都比別的地方的兇。”對外,阿語還是很護短的。
軒轅奕正含了一口茶在口中,聞言,差點噴出來,硬生生嚥下去,卻是嗆到了氣管,不住的咳了起來,邊咳邊笑:“天子腳下的狗雖然兇,不過碰到你這隻安陽來的母老虎,照樣特趴下……”
“誰是母老虎?你說誰呢?”阿語不依了。
軒轅奕笑看著她:“我就喜歡母老虎,真性情,不像別的女子,見到我,只一味的裝嫻淑,虛偽的很。”
阿語自嘲道:“你這是看慣了芙蓉牡丹,偶然見到一株野草覺得新鮮罷了。”
“這比喻有趣,不過,名門望族裡也長野草嗎?真是奇怪。”軒轅奕笑道。
阿語撇了撇嘴:“你少提名門望族了,現在阮家不過一庶民之家而已。”
他閒閒的倚在靠背上,慢聲道:“那可不一定,阮家未必沒有東山再起之日。”
阿語心中一凜,他這算是給出一個資訊嗎?阮家真的還能再起嗎?阿語不由的鄭重了神情聽他繼續說。
“當初平南王起兵造反,我父皇確實非常震怒,罪及阮家也是正常,但是阮家素來忠義,在朝中頗有名望,你大伯父的才華也深得我父皇的賞識,你知道我父皇最氣憤的是什麼嗎?”軒轅奕道。
阿語想了想,聽他這樣說來,皇上對阮家的忠心是不疑有他的,也許是氣惱阮家居然對平南王要造反這樣的大事,事先都一無所知,不過,她不想妄加猜測。
軒轅奕又道:“我父皇氣惱的是阮家太沒有覺悟,平南王要造反這樣的大事,阮家居然一點也不知曉,太愚鈍了,所以當初我父皇下令要抄斬阮家的時候,幾位大臣一進言,父皇就免了阮家死罪,只將阮家抄家,打入大牢。”
阿語點點頭,果然是這樣。
“後來安陽縣上報,有號稱阮家之人獻糧草助湖湘大軍攻打叛軍,我一猜這人定是你,就趁機進言,父皇當即赦了阮家女眷。阿語,那一百擔糧草你是如何弄到的,據聞當時安陽一帶米糧緊缺,一度鬥米鬥金。”軒轅奕問道。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自有辦法的。”阿語沒有正面回答,含糊其辭避過。
軒轅奕淡淡一笑:“父皇關著你大伯不審也不放,聰明的人都應該猜到,皇上並無殺你大伯之心,不過是要讓你大伯在獄中好好反省,也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等待水到渠成的機會,我以為你們阮家老太太見識不凡,應該想的通這個道理,好好管束家人,安安分分度日便可,沒想到……”軒轅奕嘆了一口氣。
阿語訕訕道:“這次我四伯確實是犯了大錯,太不應該了。”
“這是其一,好在阿徹已經把事情解決了,若是傳到我父皇耳朵裡,後果不堪設想。”軒轅奕認真道。
阿語詫異道:“難道還有其二?”
軒轅奕點點頭,神情更加嚴峻起來:“這也是我今日讓猴子找你出來的原因,阮家老太太居然攀上了華妃,以為華妃目前得寵,在皇上跟前能為你大伯說上幾句好話,阿語,宮中勢力錯綜複雜,一個不慎適得其反,其中內情我不便與你多說,但是昨日華妃向皇上進言了,皇上聽了以後很生氣,多虧我母妃從中緩和,父皇的怒氣才稍稍平復,說了一句‘都是婦人之見,阮家百年望族,朕看是徒有虛名。’阿語,你聽明白我父皇的意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