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是熟悉的空槍聲,這樣的空槍聲,在場的眾人已經是第五次聽到了,熟悉的簡直有種想吐的感覺。
空槍聲並不大,卻令全場刷的陷入一片死寂之中。所有人內心深處最邪惡黑暗的聲音竟然還是沒有響起!!?所有人失望著,震愕著,那表情精彩的簡直比吃屎還要五彩繽紛。
扣動扳機的當事人瓦西里表情更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後悔?難以置信?不可思議?愕然?茫然無從?
“啊——”便在這時,瓦西里忽然發出慘叫之聲,原來卻是一直握著左輪的衛修,握著左輪的手猛然一折,手腕被扭曲的瓦西里痛苦的慘叫一聲,吃痛之下,手掌鬆開,左輪頓時被衛修一把搶到手中。
這還沒完,本就站在桌子上的衛修,居高臨下,抬起鋥亮的鱷魚皮鞋,狠狠一腳踹在瓦西里的臉上,頓時將瓦西里的慘叫拉長起來。
瓦西里狼狽至極的後仰跌入人群中,砸翻了一個展櫃,一串奢侈精美、難得顆顆渾圓一致的馬居希基島黑珍珠滾落出去。
“**!”站在桌子上的衛修,居高臨下神色猙獰的來了一句國罵,雖然沒幾人聽得懂這句話,但是從衛修的表情中,也能聽出這是類似於“**”之類的髒話。
“老子讓你開槍,你他媽就真開槍啊?這是違反遊戲規則的你懂不懂?”衛修語氣稍緩,換回俄語,那神色間的猙獰像極了被驚嚇過度的應激反應。
衛修跳下桌下,拎著左輪走到瓦西里的身邊。此時瓦西里模樣那叫一個悲慘,鼻樑骨大概是斷了,歪在一邊,滿臉鮮血染花了他懵逼的表情,也不知道這血是從哪裡來的。
不過,當衛修手槍頂到他的腦袋上的時候,他卻瞬間回過神來,驚恐的大吼大叫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不殺你?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衛修冷笑。
瓦西里眼睛幾乎要變成了鬥雞眼,死死的盯著額頭上的手槍,也不知道他的腦回路是怎麼想的,大吼道:“這一槍是你的,死的應該是你!”
這話不說還好,這一說,頓時令衛修氣急而笑。
“哈哈哈……”衛修大笑著,笑得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環顧眾人:“他說這一槍應該是我的?死的應該是我?哈哈哈……你們說好不好笑?”
沒人笑,無人敢笑。
驀然。
前一刻還在大笑的衛修,忽然笑臉一收,臉色猙獰的忽然一拳頭搗在瓦西里的腹部,頓時令瓦西里痛苦的蜷縮成了一隻蝦米。
“說你是白痴,還真好意思把你白痴智商秀出來。沒錯,這一槍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前提是你遵循遊戲規則。你個白痴,自己破壞了規則,還有臉說這一槍是我的,耶維奇家族怎麼生出你這個蠢貨!”
衛修說完,又是一腳踹在瓦西里的身上,破口大罵著:“操,竟然還敢向老子開槍,你他媽是嫌命太長了是不是?啊?”
說完,衛修對著瓦西里又是一連串的猛踹,那殘暴的場面頓時令無人看不下去,立馬有賓客上前阻攔,事情到了這一步,瓦西里已經輸了,他們再過來做和事佬自然互不得罪。
不曾想,衛修槍口一轉,指著還沒走到他身邊的人道:“滾一邊去,不然老子所有人一起打!”
這些拉架的賓客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然而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暴怒的衛修,還真的沒人敢再向前一步。
此時的衛修,當真是有種霸氣側漏,無人敢拭其鋒芒的氣概。
見到沒人敢再上前,衛修走到瓦西里的身邊,左輪再次頂在他的腦袋上道:“按照規矩,六個彈膛,咱們是一人一半,很不巧,我的一半已經用完了,現在就差你這一個了,還有什麼遺言,趕緊說。”
渾身的劇痛幾乎將理智燃燒殆盡的瓦西里,此時再面臨死亡的威脅,驚恐大吼道:“不要殺我,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也別想走出俄羅斯!!!”
“哦,是嗎?”衛修冷笑道:“那你之前為什麼敢殺我?”
“我沒有,我……”瓦西里還要狡辯,衛修上去依舊一拳頭,錘在其胸膛,因為右手持槍的緣故,左手雖然頗為不順手,但是這一拳頭依舊又重又狠。打得瓦西里臉色又是一白,滿臉吃痛的大汗。
“不要跟老子說槍裡沒子彈,你敢殺我,我自然敢殺你,耶維奇家族不是隻有一個繼承人,我想阿納託利一定很願意看到我殺了你。阿納託利先生你說對不對?”衛修最後一句話扭頭對站在不遠處一直毫無所動的阿納託利道。
頓時將一直近乎隱形人的阿納託利暴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