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會邀咱們司徒王府的人赴宴,是很天經地義的哪!”
“你……”
司徒竣才要對自家兄弟發飈,龍君瑋適時開口下了定奪:
“昭說的對,這是兩家王府間的往來,不能不去,更馬虎不得。我這就進去張羅賀禮!”
話落,人已翩然入府,留下司徒家三兄弟在門外大眼瞪小眼。
司徒衍和司徒昭不想被司徒竣臭罵,聰明地緊跟上龍君瑋溜之大吉:
“君瑋,我們來幫你。”
司徒竣氣極卻又無可奈何。誰教他現下的身分是皇甫逍遙,而不是東陵小王爺司徒竣?根本沒有資格對司徒王府的家務事多加置喙。
不過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龍君瑋單獨赴趙王府之宴的!
天殺的趙臬,還真是人入其名——造孽!
若那色胚膽敢對君瑋有非份之舉,他非得親手撥那色胚的皮不可!
趙王府慶豐收大宴賓客當天,龍君瑋打扮得雍容華貴、豔光四射,迷煞同行的司徒衍和司徒昭,更令趙王府裡雲集的賓客神魂顛倒,驚豔得目不轉睛。
只有一樣前來作客的司徒竣老大不高興,一雙鷹眼死死盯住趙小王爺趙臬。只要那色胚膽敢越雷池一步,他鐵定當下給那色胚好看!
在座的王公貴族裡,有幾位是特地從長安城來的,他們面對豔冠群芳的吉祥公主龍君瑋,不禁大加讚歎道:
“吉祥公主的美貌真是名不虛傳,依我看,這天底下也只有太皇太后大壽那天,驚豔四座的如意公主才能和你相提並論哪!”
“哪兒的話,妾身根本不及如意公主一半美貌。不是妾身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咱們龍家七仙女之中,就屬如意公主龍君璃最為天生麗質、出塵脫俗了呢!”龍君瑋出自肺腑的大褒自家姐妹。
她雖爭強好勝,但對比自己出色的人卻能衷心的欣賞讚佩,風度、氣度皆高人一籌。
司徒竣很是詫異。——這丫頭居然有如此容人的雅量!能出自真心的稱讚比自己出色的人,這正是一般人最難修練的氣度,實屬難得、難得……
霎時,他對龍君瑋更是另眼看待、好感倍增。
就在他痴痴醉醉當兒,胡家父子如洪鐘般的烏鴉叫聲壞了大夥兒的雅興,其聲音之崩析令人作嘔,讓大夥兒不得不將視線轉往正在向趙王爺和趙小王爺猛獻殷勤的父子倆人身上。
只聞身為趙小王爺岳丈大人的胡突,敝帚自珍的對趙王爺大加力薦自己的兒子胡衣:稟王爺、夫人,小兒胡衣為了向王爺祝賀豐收,特地做了一篇祝文給王爺祝賀,若王爺覺得小兒文章做得好,還請王爺多多提拔小兒。現在,老朽就讓小兒當眾朗讀祝文給在座賓客欣賞欣賞。“言詞中,代子向趙王爺索討一官半職的意圖極其明顯。
胡衣在爹親胡突的示意下,立即洋洋得意的當眾大聲朗誦爹親代筆的祝文——其實識字不多的他是死背下來的:
“今年好,晦氣全無,財帛進門。
養豬個個大,老鼠只只瘟。
釀酒缸缸紅,作醋滴滴酸。“
胡衣朗誦方畢,趙小王爺夫人胡梨便率先大力稱讚自家兄長鬍衣:
“寫得好,寫得真是太好了!不愧是妾身的兄長哪,真是寫得太好了!在座諸位,你們說是不是?”洋洋得意之情完全展露無遺,替胡衣討官之心更是路人皆知。
司徒竣才要出聲貶損胡家父子三人的囂張跋扈,卻驚見趙小王爺趙臬不知何時已黏到龍君瑋身邊,更令他肝火大動的是:兩人居然還公然地交頭接耳、打情罵俏!
他正想衝上前教訓色胚趙臬,趙臬卻倏地轉身,怒氣沖天的指往胡突和胡衣父子倆,當眾咆哮:
“大膽的胡突、胡衣!居然敢膽大妄為的做此文對我趙王府‘明賀暗咒’,還敢大言不慚的向我爹邀功?簡直罪該萬死!”
趙臬突如其來的厲聲指控不但驚動四座,更讓胡家父子莫名所以。
趙王爺不明白兒子何故好端端的突然發飆,而且開火的物件還是兒子一向偏袒護短的胡家父子,著實不尋常,逐更引起趙王爺的關切。
他本來就很不滿胡家父子的囂張、跋扈與仗勢欺人,今兒個更不知分寸的在他慶豐收的盛宴上,當著眾賓客前向他討官,簡直可惡!若不是顧全大局不想和兒子當眾對峙給大家看笑話,他早大聲喝斥胡家父子的狂妄。
難得兒子這會兒自個兒對胡家父子發起飆來,他自是樂得順水推舟問道:
“臬兒,胡衣這篇祝文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