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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四年前的事情了吧!在森林小學裡,兩人被編到同一個班級。某一天夜裡,自己莫名其妙突然睜眼醒來,而身旁躺著有阪孝弘那一張,被從窗子透進來的月光照得朦朦朧朧的睡臉。

彷佛像是雕像似的,甚至要讓人懷疑像是沒了呼吸。森田義樹想到,當時的自己,甚至不安地用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而當自己知道他只是睡著了而已,不禁安下心來。到現在還清楚記得,那是一種相當奇妙的溫柔感覺。

然而,現在這樣看著他的睡臉,森田義樹可以感覺到,心中的痛楚慢慢地正在改變。但那感覺並不是曾經經驗過的,將泣未泣的心情。

正想把手伸出去碰碰睡著的有阪孝弘,森田義樹卻突然有一股想要狂聲大笑的衝動。

長久以來,一直以為自己是傲慢尊大的,如今卻正在做些什么?不對,這不應該是我。這樣的我是不對的。

讓我這樣混亂的,是有阪孝弘!

所以……

讓一切結束吧!

森田易義樹緩慢而堅決地咬著牙想道。再這樣下去的話,總有一天這憎恨或,許會轉變成殺意也說不定。就連現在,這憎恨也如此強烈。

已經該結束了。

然而,就算已經下了這樣的決心,心情仍然沒有任何輕鬆一些的感覺。

不過,這也是一時而已吧!過一陣子,就能將一切都淡忘了。「……有阪孝弘……」

想說反正他也聽不見,竟不自覺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而那聲音,溫柔又帶著些許的悲哀,實在很難令人相信,這居然是從森田義樹口中所發出來的。

「……有阪孝弘……」

森田義樹又輕輕換了一次。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當初不要因為一時憤怒抱了他就好了。如果當初不這么做的話,現在也就不會有這么複雜的感覺了。「……有阪孝弘……」

彷佛是喚著心愛的人名字似地,森田義樹又輕輕叫了一次。

***

新學年開始之後已經過了一個月。

曾有一陣子感覺到隊員嚴重減少危機的足球隊,現在也有新的球員加入了。

然而,有阪孝弘仍是一片陰霾。

雖說隊員增加了,但跟不上嚴格訓練的隊員也大有人在。對於一個以全國足球大賽前幾名為目標球隊來說,這樣的練習是一點也不為過的。但新進隊員之中,甚至還有人認為,踢球踢著玩高興就好,何必那么認真?而這些人漸漸地也開始蹺頭,不來練習了。

早就知道他們不過是這種程度而已。然而另一方面,有阪孝弘心中忍不住有個疑問:如果嚴格練習就沒有任何樂趣的話,那么,那些人踢足球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於是,每當這種時候,有阪孝弘就會想起森田義樹。

想起他的原因,並不是為了想要藉他的能力,來填補目前隊員能力不足的空虛。只是最近常常會想,要是那個當初踢球踢得那么快樂的森田義樹在的話,整個球隊裡的氣氛或許會有些不一樣吧!

一想到森田義樹,有阪孝弘不禁嘆了一口氣。

升上二年級之後,有阪孝弘與森田義樹被編在同一班。

四月剛開學看到編班公告的時候,有阪孝弘不可置信地盯著牆上的公告,他足足看了五遍以上。

然而不管看了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自己確實和森田義樹被編進同一班。

當時感覺到的心跳,到底是因為開心,還是因為困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曾和森田義樹說過話了。也不曉得自己於何時,在不自覺的狀態下意他不高興了,最近找他說話,他都是一副完全不予理會的樣子。

不、不是最近,而是已經過好幾個月了。

仔細想想,過了年之後,兩人之間就一直是這樣了。最後一次和他好好談話的時候,是第一次在他家過夜那一次。比起現在這種像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況,當時雖然他老是不把自己說的話當回事,至少也還好得多。最少,那時候的森田義樹不曾對自己視若無睹。

過了那一晚的隔天早上,有阪孝弘發現整個房間只剩他一個人。桌上留了張紙條,裡面的內容大致是說,已裡跟他的家人聯絡過;而起自己短時間之內不會回來,叫他自己一個人去上學之類的事。而茶几上,擺著他的眼鏡。

然後從那時候開始,森田義樹就一直避著自己。

有阪考弘曾反覆想過,自己是不是在那之後做錯了什么事,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