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和李琮瑄來說,這不是在觀賞一場歌舞,這是忍耐力的角逐。心裡雖然在痛,但是李琮心知道她今晚贏定了,她對李琮瑄的底牌一清二楚,而李琮瑄卻一再的試探。今晚的李琮瑄顯得格外浮躁,為難慕晨軒只能說明她的心虛。
果然,見李琮心毫無反應,李琮瑄忽然拍手叫停,滿臉不悅的說:
“都下去吧,晨軒留下。”
其餘的舞男聞言都躬身而退,只留下慕晨軒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宴會大廳的中央,所有的人視線都一下子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你是怎麼練習的,把舞跳成這樣,讓諸位大人如何盡興?把方才的歌舞重新再跳一遍。”
李琮瑄不留情面的大聲斥責道。
樂聲響起,慕晨軒依然僵硬的站著。
“等等,三姐,他既然跳不好,又何必為難他。”
李琮心話還沒說完,李琮瑄原本陰沉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笑容,目光挑釁的看著李琮心說:
“這是他做男寵的本份,他不跳,誰跳?”
“我這裡倒是準備了個小節目,想著博大家開心一笑”
雖然知道李琮瑄是在故意做給她看,但是就算恨慕晨軒,自己怎麼報復他也覺得不解氣,就是看不得別人欺負他。
不等李琮瑄說話,李琮心轉頭溫柔的叫:“小風、月月,去吧。”
邊說邊拍了一下左月緊身衣服下渾圓挺翹的臀部。
左風和左月聞言扭動著身子的站了起來,動作風騷的脫去了絲綢的外袍。二人裡面穿著特製的舞衣,緊緊包裹臀部的小短褲和露臍的短袖緊身小背心,大紅的真絲的柔軟質地,又有彈性,包裹在身上,曲線畢露。在封建的古代,這身衣服堪比現代的露點裝。兩個人輕移蓮步走到中央,長長的貓尾巴,翹在身後,隨著身體的扭動搖擺著,在座的女人們眼睛瞬間放光,各個血脈賁張。
“晨軒,逍遙王如此為你說情,你還不快道謝。”
李琮心和李琮瑄唇槍舌劍的功夫,慕晨軒一直靜靜的看向李琮心這邊。他沒有看左氏兄弟,也沒有看小蓮,目光一動不動的落在影衣的身上。隨著他的視線,李琮心看向影衣,大殿通明的燭火輝映下,影衣恭順的低著頭,飛揚的眉目更顯得生動。
他吃醋了,他受傷的眼神、隱忍的表情都無法掩飾他的在意。
李琮心發現自己真夠殘忍的,竟然因此而暗自欣喜。
誰讓他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許對於他來說,相比於道義、責任,愛情最不值得堅守。他毫不猶豫的犧牲了他們之間的愛情,就象他想毅然犧牲自己。既不想忘恩,又不想負義,卻負了她的情,在取捨之間,他快刀斬亂麻做的夠狠夠絕,可惜她不會讓他如意的。
“不必了。”
李琮心左擁右抱著,滿不在乎的看向慕晨軒。慕晨軒挑唇,唇邊的笑冰冷,帶著嘲諷,轉身坐到了李琮瑄的身邊。他們冰冷的視線在空中相撞,李琮心心裡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是良善之輩,做起事來,他比誰都狠絕。
“波斯貓眯著他的雙眼
波斯貓踮著他的腳尖
波斯貓守著他的愛戀。。。”
左氏兄弟把李琮心教給他們的鋼管舞衍生動作現炒現賣,邊扭著性感的屁股,邊唱著和聲,雖然沒有現代電聲樂器的伴奏,但是這麼新奇的玩意還是讓在坐的自認為見多識廣的大人物們開了眼,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和著歌聲搖擺起來。
後來李琮心總結自己的穿越史,左思右想竟然找不到什麼可圈可點的大事,說起功績來,讓天鳶青樓楚館又多了一項貓舞的娛樂專案倒算是頭一件,不由的感到深深的汗顏。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俗話說“酒是色媒人”,一曲歌舞方罷,本來就已經醺醺然的大臣們,被刺激的象熱了身一樣,一改平日裡的一本正經,都激動了起來,動作和言語開始變得目不忍睹的輕薄放浪。
做為今天宴會的真正主角,李琮文一直保持低調,此時終於忍無可忍,黑著臉站了起來。
“本王有些不適,先行一步了。”
向主人李琮瑄打了個招呼,她轉身向外就走,通身王者的氣度,很難想象這就是從前總是唯唯諾諾的李琮文。
“二姐做了太女,這氣勢果然是不同了。”
李琮文經過身邊的時候,李琮心忽然發了話。她說話的聲音很高,臉上掛著輕浮的笑容,語氣裡充滿了挑釁。
本來喧鬧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