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遙常年跟著盛懷瑾習武,力氣不可與同齡人相比,順順當當的便將竇靜妤拉上了馬車。
竇靜妤上車後也略感驚險,這次是她頭一次沒踏腳凳上馬車,腳下懸空的感覺著實有些令人心生不安。
盛臨遙一直看著她,竇靜妤溫柔的笑著表揚道:“臨遙真棒。”
盛臨遙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雙頰似乎有些泛紅。
兩人說話間,茭白桂榮也上了車,茭白隨手將一把傘放到車裡。
“夫人,咱們啟程吧,”茭白詢問道。
“時辰也不早了,那就走吧。”竇靜妤點頭。
“是。”茭白掀開簾子,探出了身子吩咐趕車的馬伕。
馬車微微震動了一下,盛臨遙探了探握住了竇靜妤的手。
馬車絕塵而去,國公府內卻奔出一個小小的身影。
盛臨遠看著馬車消失在他的視線中,眼眶不禁微紅,心下滋味難辨。
“三少爺,三少爺!”匆忙從府裡跑出來的小廝趕到盛臨遠身邊,語氣匆匆的說道:“三少爺,四少爺找您呢!”
盛臨遠正背對著他,聽完他說的話後,微微仰頭,整理了一下情緒,才緩緩道:“臨毅找我?那走吧,去看看臨毅。”
盛臨遠到的時候盛臨毅正在喝茶,盛臨毅臉色好了許多。
“臨毅,你找我?”盛臨遠進屋後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嗯。”盛臨毅放下茶杯,那動作讓盛臨遠覺得有些陌生,可看看盛臨毅依舊是熟悉的模樣。
“三哥,你知道我這次被人綁架的原因吧。”盛臨毅淡淡說道。
盛臨遠聞言,眼神不由閃爍,他道:“臨毅,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真的嗎?可我怎麼覺得,三哥似乎對我回來有些失望?”盛臨毅看向盛臨遠,仔細的盯著他面上的表情。
盛臨遠微驚,連忙掩飾道:“怎麼可能?”
見盛臨毅不相信,盛臨遠繼續道:“臨毅,你是我親弟弟,你被人綁架我是很擔心的,而且,你回來了我很高興,我怎麼會失望呢?”
“三哥,你說實話吧。”盛臨毅依舊盯著盛臨遠。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臨毅,你究竟怎麼了?三哥感覺,自從你醒來以後,便有點不對勁,這讓我很擔心。”盛臨遠面上一副關心無比的神色,似乎在真切的為盛臨毅擔憂。
盛臨遠嘆了口氣,沒想到盛臨遠小時候便這麼難搞,果真不愧是隱藏了自己真面目十多年的人啊,竟然打小就開始裝模作樣。
論這點,盛臨遠只能自嘆弗如:“三哥,大哥告訴我,父親在我失蹤的那一天晚上,曾經詢問過你,可你當時表現很奇怪。”
“奇怪?”盛臨遠心中有些不安,“我哪裡奇怪?”
“父親問你,這段時間你是不是見過可疑的人,可你說沒有,可是在我的記憶中,你有!”盛臨毅肯定無比的說道,他緊緊盯著盛臨遠的神情,盛臨遠這才有些慌了。
“臨毅,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明白?可疑的人,我根本沒有見到過啊。”
“明明當時你只要把那個人說出來,我就能夠提早回到國公府,也就不會被那個人下蠱!”盛臨毅眼中滿是失望,盛臨遠的這般表現在他以往的記憶中實在很少。
盛臨遠和他是雙胞兄弟,按理來說應該是無比的親近,可盛臨遠從來都將黑鍋扔給他背,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上輩子一直被蒙在骨子裡的盛臨毅不清楚,可當他回到小時候,記起了小時候的點點滴滴,他才發現,盛臨遠的心機是如此的令人膽寒!
盛臨毅口中的那個人就是當日被何進一手穿心而死的異域男人。
他們會碰見那個男人,是在一個午後。
盛臨遠一如既往的嫌棄學堂裡的人蠢笨無比,連夫子也是格外愚蠢,明明他們兩人都完全學會了,偏偏要浪費自己的時間陪著那群笨豬一起上課,早熟的盛臨遠非常不滿,便拉著盛臨毅如往常一般逃學了。
他們倆人這般行事經常被夫子告訴竇靜妤兩人,可盛臨遠通常都是將盛臨毅推出去,讓盛臨毅說自己累了或者餓了,不想在學堂裡待著。
盛臨毅天生肖似竇靜妤的樣貌讓他贏得了多人的寵愛,比起盛臨遠利用一張巧嘴,盛臨毅卻是什麼都不用做。
於是每當盛臨毅出面之後,很多應有的懲罰便不了了之,盛臨遠做事便越發明目張膽,因為他知道,不管他犯了什麼錯,只要把錯推到傻乎乎的盛臨毅身上,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