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只有我一人與那張牧雲打過交道。此番施行妙計,我便得用仙家法術換了容貌,免得被他識破。他們則俱都是本形。”
說著話,王道陵往後一招手,道:
“來來來,各位道友都來見過王家小姐。”
聽他一聲招呼,後面二三十人便呼啦啦湧上前來,大多七嘴八舌地跟王玉娥見了禮。
說起來雖然王道陵昨晚曾言“衡山七友”之事,但此時他卻並沒跟王玉娥仔細介紹究竟這些人當中哪些是七友,哪些只是平素交好的山中修道羽士。而王玉娥在這樣的覲見之時,對這些事竟也並不深究。雙方這般疏離,其實大有道理。他們雙方,實則各懷鬼胎。別看昨晚三人商議得頭頭是道,一致認為要除掉那個身具妖術之人,十足十的理直氣壯;但實際上,大家都心知肚明。無論理由多麼充足高尚。他們此番也不過是配合著要用一個陰險狠毒法兒去對付一個身具法力之人。大家都動機不純,一個要除去心頭大患,一個要為友報仇,雖然各自肚裡想時義憤填膺,但真個放不到檯面上來細究來歷了。
因此,這一回行事雖然又有當地富紳的大小姐、又有自稱的山中煉氣羽士,但實在更像在搭夥做一件不法之事。這種時候,完事之後便各走各路,以後最好永不相見,當然此時沒必要攀親搭故細究來歷了。這樣一來,那王玉娥和陳文炳便無從得知,別看現在二三十號人濟濟一堂熱熱鬧鬧,其中卻只有她二人是人類。其餘的,卻都是深山幽谷中的精怪妖靈了!
不過,雖然打定主意不問對方來歷,但王玉娥這眼光一掃之間,卻很快注意到人群中一人。
“呀!”
目光一觸及那人,王玉娥忍不住在心中驚呼一聲:
“好美一女子!”
原來,就在她目光落處,卻見那廳堂人群之中有一碧襖綠裙的青春女子,約摸在豆蔻之年,正婷婷立在眾人之間。雖則這女孩兒只是青衣小鬟打扮,但一身素裝並掩蓋不住她無邊的麗色!
初看她時,便覺得光彩照人;仔細打量,更覺得是幻麗萬端,如詩如畫。說她嫵媚,則青絲垂髫。眼眸低垂,玉靨如荷粉,羞羞澀澀娉娉婷婷地立在當地,讓人卻只覺得她猶如春雨新霽後空山的一竿青青翠竹。無比的水靈清麗。若說她清麗,卻曲線婀娜,橫流眼波,婉轉酒渦。春山眉黛,雪是香腮,云為鬢鬟,再加上那嘴角細挑,似笑非笑,則神色生動之際真如染芙蓉之色裁麗霞為神,腰肢綽約地立在當地,婀娜都麗,宛若那日照紅霞,煙瀾杏花。實在是美豔絕倫,媚麗無儔!
“請問這位是?”
儘管王玉娥身為女子,一時也看得如痴如醉;雖則心機犀利深沉,這時他也不由自主地抬手指著那女子,脫口問了這麼一句。
“哈哈!”
見她如此,王道陵卻似乎早在意料之中。他哈哈一笑,儘管方才背對著身後人群,並不知道王玉娥點指是誰,卻回頭準確無誤地叫出那女子名號:
“七妹,我早說你天生麗質。哪怕你再往人群之後消縮,卻還是被人瞧見不是!”
跟那女子打趣一句,他便回頭來跟王玉娥介紹:
“小姐你所說的正是我家七妹。在我‘衡山七友’中數她最小。雖然年歲尚幼,但在我七友之中卻是修為數一數二之人辛七妹乃南天柱衡山九女峰的清潭仙子,芳名綠漪。來,七妹見過王小姐!”
王道陵最後一句,乃有意讓那辛綠漪上前來跟王玉娥見禮。誰知自己話兒說出,這七妹卻紋絲不動,隻立在原地輕啟了珠唇清泠泠應:
“見過王小姐。”
“哈……七妹還是如此脾氣。”
見她如此,王道陵卻也不以為意。舒展臉上皺紋笑言一句,他便轉臉跟王玉娥二人說道:
“莫要見怪,這辛七妹平素就是這般模樣。她那九女峰道場,山高水深,便練就這一番冷傲孤高的脾性。等閒也難讓她歡顏絮語。”
“當然當然。”
面對這些“現任”,王玉娥倒也不敢作什麼小姐脾氣。心悅誠服答了一聲,王玉娥口中便說道:
“文炳,你這就帶道友仙人們各自僕從下人屋裡暫且安頓。你炳?”
說了這一會兒,卻見旁邊並不應聲,這時王玉娥才想起來身旁這心上人兒自打眼前這群人進來,就再也沒開過口。念及此處,王玉娥趕忙轉過臉來朝這陳公子卻見這粉面公子此時說閱讀盡在x猶如木雕泥塑,只顧兩眼直愣愣盯著對面人群,一眼不眨;他整個臉部此刻除了口角嘩嘩流淌如河的口水,就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