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進監獄都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這種報復手段,還是讓他隱隱心驚。不管是攝影技術,還是在這份用心上,對方都打到了他們這些狗仔隊的心坎上。
雖然自己一直在曝光別人的事情,但自己地事情被曝光還是會引起他們的不爽。想來做出這種事情的攝影師,也不會懼怕他們反擊。而且,相比於那些偶爾玩票的傢伙,狗仔隊實際上也是個挺可憐的職業,沒什麼社會地位職業地位。就是靠照片換錢。澤林這樣的資深狗仔多數還有不少奇奇怪怪的聯絡方式讓他們能夠知道去追著誰比較有錢途。但除此之外,那真是個靠著拍照掙錢的體力活而已。
信封裡沒有放其他的東西。但這意思已經非常明瞭了:你拍你地,我拍我地,大家都不要弄得太難看了。本來準備晚上悄悄靠近城堡看看有沒有辦法潛入其中拍攝一些什麼東西,或者找到能夠在兩位大牌明星駕臨城堡的時候進入拍攝地路線,現在他也不去多想這些了。他從兜裡掏出手機,接通了雜誌社的總編,說:“頭,碰到點麻煩。他們出招太兇,我頂不住啊。我倒還沒拍到什麼料,倒是給他們提供了些料。他們給我送來了一堆照片……”
“什麼?……你那裡也是啊?”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裡有幾分煩躁。
“是啊,還有你和……那個小妖精在一起……的照片。”澤林支支吾吾過去了。
電話裡傳來一聲嘆息,還有低低的詛咒聲,說:“你看著辦吧,別招惹他們了。唉,早知道那幫人不好惹。封面照片的事情,我們回頭再說吧。”
對於那些大型刊物來說,攝影師一直都在更換,以適應廣告客戶的變化、選題的傾向變化等等,但對澤林所在的八卦刊物來說,他這樣的頂級狗仔隊,地位可就要高得多了。總編和他更是稱兄道弟,這一次雜誌社那邊自己也受到了這樣的告誡,自然不會再催逼他做什麼了。
總編這麼一說,澤林卻也鬆了口氣。要是再和城堡裡那幫頂級攝影師對上,要是真的被他們把照片和專題文章扔給《明鏡》這樣的雜誌,自己以後可就徹底出名了,恐怕自己都得陷入被狗仔圍攻的境地,想到那種場面,他就有些不寒而慄。相比之下,自己的女朋友出軌的事情,那都不算什麼了。雖然不甘心,卻也說不上有多少驚訝或者痛心,彷彿早就料到會是那樣。
澤林回到住的地方之後,好好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早上他施施然地在10點多鐘爬起來,準備去酒店的餐廳吃早飯的時候,一個衣著挺括的年輕人攔住了他。年輕人禮貌地先遞上一張名片,赫然是安妮的攝影團隊裡負責對外溝通的人。“您好,澤林先生。我叫大衛?莫里森。冒昧來打擾您,這是下週三我們在城堡進行晚宴的請柬,還有發放給媒體朋友們的資料。這些天承蒙您對我們那邊正在進行的事情的關注,我想,您應該會有興趣的吧?如果您確定來,請隨時和我聯絡。”
澤林和那個年輕人寒暄了幾句之後,很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拿著厚厚一疊資料,裡面還有兩張光碟。印刷精美的材料說明了粉色編年史這個專案的由來和現在的進行情況,但那文案裡還包括大量的現在正進行專案的這些人的花絮。比如現在城堡裡誰在做什麼啦,誰鬧出什麼笑話啦,誰騎馬被摔著了,誰打檯球輸了好多錢,又有哪些明星很不放心他們在搞的東西,一直打電話來聯絡,詢問進展等等。那些文字穩健沉著,但描述的內容卻十分八卦,配合著的各種圖片也都很精彩,每張圖片都標記了號碼,在光碟裡有對應的檔案,可以說是設想十分周到的媒體資料。澤林想想,大概也只有城堡裡那些媒體大師級的人物能夠搞出這種東西來吧。這下子,他所在的刊物需要的封面故事鐵定有了,而且,還不用觸怒那些可怕的攝影師們。澤林不由得鬆了口氣。
和澤林一樣被蕭永這麼折騰一把,用胡蘿蔔加大棒伺候的,一共有六個人,都是現在比較頂級的狗仔隊。蕭永本來在各種拍攝技術上就都比較完美,而且,那些狗仔隊們的觀察總是有盲區的。他一個個確定地點之後,真正出擊去拍照的卻是安德烈。這傢伙可還同時是個狙擊手,這類潛伏的事情,這些狗仔隊們怎麼能和他比。至於這些人工作和家裡的情況,不是還有私家偵探這個行當嗎?在國內蕭永是找不到那麼好用的工具,找不到能夠符合他需要的比較正規的私家偵探所,但在歐美,這類事務所還是挺發達的。調查完資料,出去拍照的則是光湧麾下的影友團,還有和蕭永關係比較好,沒有來城堡這裡的那些狗仔隊。以狗仔隊的方式鉗制狗仔隊,卻又能讓他們被正好控制在一個不會惱羞成怒的地步,連安妮都說蕭永現在的手段是越來越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