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而起的情緒只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一直以來他都理所應當的享受著程月的照顧和愛,但是當她真的徹底離開自己的生活,他才明白那種情感不是習慣,程月的溫柔和愛是毒,一點點滲入他的骨髓,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除了程月無藥可救。
只是自己意識到的太晚了不是麼,做了那麼多讓她傷心的事情他如何再有資格去祈求她的原諒,為什麼人總是要犯一種錯誤,珍貴的東西總是要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
三年後·B市機場
機場總是上演著悲歡離合,一襲剪裁合適的黑色手工西服包裹住男人高大結實的身材,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冷峻而嚴肅,明顯剛下飛機的他,與旁邊助理模樣的人說著什麼。
突然說話的他一頓,身後熟悉的聲音讓他瞬的回身。
那個他發瘋一樣想了三年的人就那樣出現在他眼前,而她似乎沒有看到他,只是逗弄著懷裡一歲多的嬰兒。
小嬰兒粉嫩的小嘴吐著泡泡,說話還不利索,“媽……媽……”
她呵呵的笑了起來,那雙漂亮至極的眼睛盛滿了溫柔與疼愛,她抬頭衝身邊帶著銀絲眼鏡笑的溫柔的男人一笑,“沐師兄,你看,欣欣又調皮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才明白》BY蕭賀碩
我原來不明白
有一天醒來腦袋一片空白
有一天睡去夢境卻清楚明白
看到存稿箱就覺得好心塞┭┮﹏┭┮
☆、思念的距離
她呵呵的笑了起來,那雙漂亮至極的眼睛盛滿了溫柔與疼愛,她抬頭衝身邊帶著銀絲眼鏡笑的溫柔的男人一笑,“朝陽,你看,欣欣又調皮了。”
沐朝陽伸出手指,在小嬰兒胖胖的臉蛋上戳了戳,小嬰兒咯咯的笑了起來。之後兩人隨著人流走出了機場,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不遠處的東盛。
助理在旁邊看著自家老闆盯著一個方向,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而且那雙平時本就泛著冷意的眼眸中,此時卻盛滿了濃濃的不捨,懊惱和後悔。
他不得不小心提醒,“東總,我們跟王總那邊約的時間快到了。”
東盛收回自己的視線,卻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被握緊發白。
她回來了,時隔三年,她終於又回到了這座城市,只是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另外一個男人,她的笑容依舊溫柔,只是那笑容再也不屬於他。
B市久負盛名的酒吧“月色”內人群湧動,年輕的身體在燈紅酒綠中搖曳放縱。
“行了你,別喝了。再喝就酒精中毒了。”何超搶下東盛手裡的酒瓶,示意酒保將面前的酒撤走。
何超今晚本來在跟廣電的人在應酬,哪知道卻接到“月色”經理的電話,說盛哥在酒吧一個人喝酒,且越喝越多,誰也攔不住。
“月色”原名“媚色”本是東盛自己名下的一個產業,交由專人負責打理,因為酒吧媚而不妖的特色,成為B市最受歡迎的酒吧,但是愛泡吧的人都知道,三年前,“媚色”不知為何突然改名,改為“月色”,雖然其他都沒有改變,只有名字變了,後來有人輾轉打聽出來,原來是這家酒吧幕後老闆的心愛的女人名字中帶“月”字。
等何超趕到的時候,東盛已經喝的有些意識迷離,而酒吧內一些膽大的女子,在見到他獨自一人喝酒時,竟湊了上去,但是東盛卻面色陰冷,抬眸掃了一眼女子,薄唇輕啟,“滾!”
何超無奈的搖頭,三年前,程月離開,除了父親知道她的去處外,連程錦銘程錦鋒慄小沫都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裡,他們只能從她不定期發回的照片和影片知道她最近又去了哪個國家,看到了哪些風景。
東盛自從程月離開後,並沒有像當初與蘇夢涵分手時每日醉生夢死,他將自己變成了一臺每天不停工作的機器,除了工作,便是回大院陪成奶奶,每個月他會固定的去一次墓園,給梁素梅上香,送一束花。
他兒子滿月那天,東盛來到家中,看著襁褓裡那小小的嬰兒竟然微微失神。飯後何超與他在露臺抽菸,他的那支菸從點上,就一直那樣夾在手中,沒有吸一口,“何超,原來嬌/妻稚子便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這三年走來,何超知道他心中的痛苦,奈何他當初犯了錯,擁有之時看不清自己的心,吝嗇表達自己的情感,那麼既然他犯了錯,就只能自己為錯誤付出代價,無論這代價有多痛。
何超看了一眼後座上睡熟的男人,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這樣無休止的喝酒放縱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