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鼻子凍得有些發紅,東盛將空調的溫度再調的高些,“抱歉,路上堵車了!”
“沒事,其實我也是剛剛到那裡,而且你看我穿的多啊,在外面站一會兒也不冷的!”程月倒是覺得沒什麼。
等紅燈的時候,東盛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她的一隻小手,觸手的涼意讓他眉頭一皺,“怎麼這麼半天還這麼涼?”說著放開她的手又要去調溫度。
程月因他的動作,微微紅了臉,自從兩人嘗試在一起後,兩年多了,夫妻間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他們都做了,東盛也確實是個合格的丈夫,但是她和他之間,卻依舊差了點什麼。
今天是何超訂婚,程錦銘也會參加,東盛和程月到達飯店的時候,程錦銘已經到了。
為了今天何超的訂婚典禮,程月穿了一襲羊毛半裙,黑色的絲襪裹住細長的小腿,因裙子是無袖,下車的時候,程月把羽絨服脫在了東盛的車上,披了一條羊毛披肩,挽著東盛的胳膊進了會場。
他們到的有些晚了,典禮應該已經結束,此時會場內響著輕柔的舞曲,今天的男女主角正在場中央翩然起舞。
男女主人公一舞結束,其他人方才紛紛起舞,而準新娘被一群閨蜜簇擁著走了,準新郎何超則端了一杯酒,徑直朝東盛和程月的方向走來。
東盛正與商場上認識的幾個人說話,而程月則安靜的站在一邊,面帶微笑,眾人見何超前來,俱是一聲聲的恭喜。
東盛一笑,與他輕輕碰杯,“恭喜!”簡單的兩個字,話語中的真摯倒是任誰都聽得出來。
程月亦同他碰了碰杯,溫然一笑“恭喜,新娘很漂亮。”
何超看了一眼會場另一頭笑的甜蜜的未婚妻,正巧漂亮的女孩子也看向他,兩人的視線膠著,嘴邊都漾出一抹甜蜜的笑,“謝謝!我也這麼認為。”
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程月微微低頭,看著自己指間發出耀眼光芒的鑽戒,她與東盛之間,卻從不曾有過如此的感情。
“小月,與我跳支舞可好。”不知何時,程錦銘已經來到幾人面前,正伸手邀請程月。
看著眼前面色清雅的哥哥,程月笑著將手放程序錦銘的手中,任他將自己帶向舞池中。
見程月和程錦銘離開,何超啜了一口酒,看著東盛欲言又止。
東盛抬眸瞪了他一眼,“有什麼話就說,就算你告訴我你在外面金屋藏嬌我也不會覺得奇怪,也不會給你到處宣揚。”
何超“嘖”了一聲,嘴真毒,不過看他聽了下面的話,嘴還毒的起來不,“東盛,蘇夢涵回國了。”
東盛抬眼看向何超,凜冽的雙眸中冰冷而沒有溫度,“何超,今天的日子不適合你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何超嘆了口氣,平日兩人之間確實沒少開玩笑,但是今天,想起前天自己去取訂婚戒指,在樓下與蘇夢涵的偶遇,她笑著和自己打招呼。
作為一個原來關係還算不錯的熟人,他們在樓下的咖啡廳喝了一杯咖啡,他問起蘇夢涵為何會在國內,蘇夢涵只笑了笑,說在國外的學業已經結束,而公司恰好在國內有業務,自己被派回了中國。
那天兩人也只是聊聊而已,對於那個兩人都彼此熟悉的名字,彷彿有默契一般誰都沒有提起。
何超斂去笑容,“東盛,這種事情我覺得我沒必要跟你開玩笑。”
東盛許久沒有說話,五年了,從他們分開到現在快五年的時間,而如今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她的名字,他的心依然會痛。
他的一隻手掩在褲子口袋中,握緊再握緊,直到手上的戒指硌疼了自己,他才猛然回神,看向場中央,嘴邊噙著淡淡的笑容,和程錦銘說著什麼的程月。
而何超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程家兩兄妹,“程錦銘也知道了。”見東盛皺眉,他方才解釋道,“蘇夢涵的公司跟程氏有合作,而蘇夢涵作為公司的中國區總代表跟程錦銘接觸是正常的。我也是今天才聽錦銘說起。”
舞池中,程錦銘不知說了什麼,程月燦然一笑。
東盛別過頭,“我與她不過已經是陌路人,既然她當初選擇了那條路,那麼現在回不回國也跟我沒有關係,我的妻子是程月,也許會再見面,即使見了面,也不過是相識的老朋友而已。”
何超沒有說話,他不想揭穿剛剛在自己提及蘇夢涵時,東盛眼中一閃而逝的痛楚,而他剛剛那番話,即使搬出了程月,想必也只是在想辦法說服自己吧。
希望,蘇夢涵的迴歸不會給東盛平靜的生活帶來什麼風波,他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