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種活的,幾家店鋪的位置不好,生意每月都要虧損不少,入不敷出。可偏生是君王賞賜,不能隨意變賣,可讓娘和你姨母煞費了苦心。”
如果是前身對郡主府和商業不瞭解的白水瓏,或許會相信了衛氏的話,可水瓏聽後卻對衛氏的無恥有了更深的瞭解。
“這樣的話,我更該早點接手郡主府和自己的產業,免得讓娘和姨母繼續勞神傷財。”水瓏說。
衛氏一口氣差點沒憋上來,施展了哀政策,悲苦說道:“你這孩子怎麼什麼都不懂,你姨母一家為了郡主府耗費了半輩子的心血和錢財,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你卻說要去住就去住,你去住住也就罷了,偏要將你姨母一家趕走。你這不是讓人家流離失所,無所依靠嗎!你這是要將你姨母一家逼上絕路。”
這話聽著怎麼好似郡主府是別人家的了,她這個真正的主人要去住,還是去做客的?
水瓏輕笑說:“這個我考慮到了,所以才讓慶福去郡主府報信,給他們三天是收拾離去的時間。畢竟是臨康侯的女兒,哪怕只是庶出,也不至於出了我郡主府就地方生活。”
三言兩語的交談,衛氏也看出水瓏是打定了注意要拿回郡主府,臉色冷了不少,口氣也強硬了,說:“你既然非不聽孃的勸,娘也無法。你要趕你姨母一家走也可以,不過你姨母四年來為郡主府付出的你也該還給她,孃的那份就算了,萬事都得講個理兒可是?”
水瓏饒有興趣的問:“你說怎麼個還法?”
衛氏說:“到底是親緣的關係,娘就做主給你姨母討個半價就算了,一萬兩黃金。”
“呵呵呵。”水瓏嗤笑出聲,對衛氏說:“的確是個半價,四年來,不算上我的那些軍功賞賜,你們靠那些土地店鋪空賺的怕不止兩萬兩黃金吧。”
衛氏一副被侮辱的神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水瓏揮揮手,不耐道:“滾出去。”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衛氏怒極攻心,嘴唇都哆嗦,尖銳的叫喚起來,“來人啊,把這孽障抓起來,關到佛堂思過,抄寫思過論三百遍!”
她的奴婢芳雲早就會意的去喚士兵護衛了。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兩排侍衛浩浩蕩蕩走來,領頭的卻是好幾日沒出現的白千樺。
他肌膚似被曬黑了些,行走時背脊挺直,隱有幼虎之氣概,雙眼黑亮有神,比以往顯得有精神多了。可想而知,幾日來他過得並不一般。
“我說這將軍府裡除了爹外,還有誰敢懲罰姐,原來是娘啊。”白千樺大步走到水瓏身邊,筆挺的少年身軀少了平日的浮華,多了些沉穩的悍氣,盯著衛氏昂頭說:“你們都給本公子聽好了,誰敢動姐一根毫毛,就將人抓進黑屋子。”
這話是吩咐兩排侍衛,可卻盯著衛氏說,儼然也是說給衛氏聽的。
“反了,個個都反了,孃的樺兒,你怎也變得如此。”衛氏滿淚盈眶,似乎承受不住打擊,趔趄的後退要昏倒過去。
回來的芳雲連忙扶住她,對白千樺泣道:“三公子,您這是在大夫人的心坎裡插刀子啊。”
白千樺皺眉,沉硬道:“我看娘身體不適,就先回院子裡休息,讓柳太醫好好看看。”
衛氏似乎不敢相信白千樺說出這番話,聽見他話中的柳太醫,又生出心驚肉跳的懷疑。難不成樺兒忽然的疏離變化,是發現了柳太醫做了什麼?
這時候,水瓏看見遠處兩名衛兵抬著個人往這邊趕來。
當人走近了,才看清被抬著的人,正是弄潮院裡的慶福。
只見之前被水瓏吩咐去報信時還完好無損的慶福,此時鼻青臉腫得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身體也有多處的血跡傷痕,瞧一隻腿不自然的彎曲垂落的弧度,該是被生生打斷了。
水瓏平淡的神情變得冰冷,問:“怎麼回事?”
衛兵說:“這人說是大小姐院裡的奴僕,要見大小姐。”
被抬著的慶福艱難的睜開眼睛,眼淚鼻涕混合著鮮血把面龐都模糊了,沙啞著聲音說道:“大小姐,他……他們不聽奴才的報信,還將……將奴才毆打,大小姐……求,求您為奴才討個公道啊!”
水瓏挑眉輕笑,“看來安靜了幾天,別人就不把白水瓏當回事了。”
眾人見她笑容輕柔明豔,眼神卻冰寒狠戾徹骨,便知道今天這祁陽城怕是要鬧騰了。
“姐?”白千樺看著她,“我和你一起。”
水瓏點頭,吩咐人將慶福帶下去療傷,又叮囑了一句,“如果我回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