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能打個憑據?”
玉尹險些一口唾沫吐到這智真長老的臉上。
不過他總算是壓住了怒火,咬著牙把那借據寫好,而後拖著疲乏的身子,慢慢離去。
轉到甜水巷的時候,玉尹快要堅持不住了。
此時,街上行人正多,玉尹扶著牆一步步的走,忽聽身後有人道:“小乙,你這是怎地?”
安道全從玉尹身後走過來,上前一把攙扶住了玉尹。
玉尹咬著牙道:“方才在觀音院遇到了一個瘋子,二話不說便打了一場,便成這幅模樣。也不知那瘋子到底是何來路,師叔這好端端要我去找他,又是什麼意思?”
“你去觀音院了?”
“是啊!”
“遇到木魚僧了?”
玉尹喘了口氣,苦笑道:“不知道只知那廝叫勞什子智深長老。”
“那便是了!”
安道全攙扶著玉尹,慢慢回到家中。
燕奴正坐在堂上縫補衣衫,見玉尹那副狼狽模樣,也是嚇了一跳,忙放下針線,快步走了出來。
“小乙哥,你這又是怎地?”
“九兒姐休要多說,先燒一桶水來,待會兒便讓小乙藥浴。
我本打算明日在開始藥浴,不成想他跑去找了那木魚僧,正好可以把藥浴提前。”
安道全攔住了燕奴,便讓她去準備。
玉尹坐在庭院的長凳上,那種強烈的無力感,仍沒有得到任何緩解。
“叔父,莫非你認得那鳥廝不成?
這瘋子真個厲害,氣力不遜sè我,更練成了四層功夫,我在他面前幾乎無還手之力。陳師叔到底是什麼意思?怎地讓我跑去找他?若非我命大,險些死在他手裡。”
安道全一聽,頓時笑了。
“小乙有這般好福氣,卻不自知那智深長老可不是普通人。他本是那及時雨宋江手下猛將,肆虐山東,綽號花和尚。後來宋江為朝廷招安,他不願為朝廷效力,便重又做了和尚。朝廷一直在緝拿他,卻始終沒有他的訊息呵呵,沒想到,這廝居然躲在觀音院,而且與小乙你比鄰而居,真真個是出人意料啊。”
慢著,花和尚,智深長老?
玉尹使勁兒甩了甩頭,嚥了口唾沫,然後輕聲道:“安叔父說的那花和尚,莫不是名叫魯智深?”
“著啊,莫非小乙也知此人?”
我的個天啊,這究竟是水滸傳的世界,還是真實的歷史?
玉尹實在是有些糊塗了,怎地連魯智深也跑了出來?莫非,這廝還是個真實人物?
玉尹想不明白,但同時,又生出無盡疑huò!。
第一八三章 和尚也要吃飯(二更)
正午時,陽光正好。
玉尹卻泡在一桶黑漆漆的藥水中,呲牙咧嘴不停。
那藥水,正是安道全重新配製而成的強筋壯骨散。玉尹此刻只覺得全身上下似乎有成千上萬只螞蟻鑽進他〖體〗內在噬咬一般,那種感覺,真個是痛苦極了!有心想要跳出來,可是身子卻好像僵住了一樣,半點氣力都使不出來。他只能緊咬牙關,強忍著那股子又酸又痛的怪異感受,坐在桶裡,眼睜睜看在安道全和燕奴吃飯。
“小子,千萬要忍住!“安道全笑眯眯抿了一口酒,對玉尹道:“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服藥可足足huā費了十貫有餘,而且從今天開始,每天需使上一次,至少要堅持三十六天方可。”
也就是說,要huā費三百六十貫。
還有那內壯丹,也要huā費一千貫之多。
此外,楊再興練功,也需要藥物配合,每個月需在五百貫上下。
高寵即將遠行,安道全更要為他配製藥物,大概要八百貫左右。
明天,還要給觀音院三百貫,這裡裡外外一算下來,便是近三千貫的huā銷。之前,玉尹還覺著自己是個有錢人,家裡有幾萬貫存銀。可是這一眨眼的功夫,便去了近一萬貫。
這錢,還真是當不得huā銷。
便是玉家鋪子、便橋屠場和熟肉作坊三家下來,一個月能賺五六百貫,似乎也是入不敷出。不行,這樣子下去的話,用不得多久,怕家裡剩下的的那一萬多貫銀子,也要變得清潔溜溜。這開銷實在是太大了大的讓玉尹感到了壓力。
這三千貫下來,還沒有算上燕奴練功所需的費用。
若也要計算在內,怎地也要一千多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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