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貓腰先上了馬車。
待在車廂裡坐定,才微撩了門幔一角,告訴駕車的車伕:“勞煩去西郊的望南坡。”
“好!”
車伕揚鞭落下,馬車便緩緩走了起來。
放下門幔,鬱墨夜終於鬆了一口氣。
是的,她要離開。
趁那個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趕快離開。
早上去找他之前,她不確定事情會發展成怎樣,她就跟樑子約定過了。
如果她回來了便回來了。
如果需要離開,她會買桃子讓人送到鋪子裡來,意思就是“逃”。
他們分開走,隱衛是跟著她的,她會想辦法甩開。
然後,兩人在西郊的望南坡碰頭。
方才她去成衣鋪就是為了甩開隱衛。
這家成衣鋪的生意不錯,人多,且門口也停了馬車。
人來人往、車來車往,方便脫身。
她不僅換了身衣袍,還換了一張麵皮,出門就上車,隱衛應該認不出,也想不到。
事實證明,她成功了。
不然,馬車還沒走,就會被攔下吧?
就在她剛放鬆下來,準備好好想想,離開蘭鶩以後能去哪裡的時候,座位下面忽然傳來異樣。
心中一驚,她連忙勾頭去看。
赫然發現座位下面趴俯著個人。
她呼吸一滯,臉色大變,那人卻對她咧嘴“嘻嘻”一笑,然後就在她驚錯的目光中,從座位下面爬了出來。
幾分熟悉的容顏映入眼簾,鬱墨夜更是錯愕地瞪大了眼。
竟然……竟然是昨日鬱臨淵客房裡遇見的那個女人。
什……什麼情況?
鬱墨夜完全反應不過來。
“
你怎麼在這裡?”
話一出口,她就意識過來,自己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你怎麼在這裡?
是不是明擺著告訴對方,自己認識她?
可她現在其實已經換了一張臉,不是嗎?
意識到這點,她連忙補救。
“我問你呢,你是誰?怎麼在這裡?”
女子本來在蹲著拍衣裙上的灰塵,聽到她如此問,抬起頭,小手指著自己:“你不認識我?”
一副吃驚不小的模樣。
鬱墨夜冷笑:“我應該認識你嗎?”
“可我認識你呀,我們見過兩面呢,不對,應該三面,昨日你去大人房間我們見過一面,今日早上,你去客棧找大人,當時我們正在一樓大廳裡用早膳,我見你第二面,然後,你跟大人從樓上下來,出門逛街,我見你第三面。”
女子揚著小臉說著,鬱墨夜的臉上早已失了血色,就算戴著麵皮,都掩不住如紙般的蒼白。
她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將自己裹住,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
她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在大廳裡用膳,她們見過嗎,還是後來下樓她們見過嗎?
她想不通的是,明明她現在是另一張臉。
難道麵皮戴錯了?
還是戴的一直戴的那張?
沒,她很確定換了。
試衣閣裡有銅鏡,她對著銅鏡戴的,後來,還仔仔細細、裡裡外外檢查了一番,確認萬無一失,才從試衣閣出來的。
那,這個女人怎麼知道是她?
大概是見她一副傻了的樣子,女子又眉眼一彎,小臉明媚道:“別緊張,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又是裝瘸子,又是戴面具的,還讓皇……大人心思費盡,所以跟了你一路而已。”
女子邊說,邊起身坐在了她的邊上,“然後你說你急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