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東西笑話他了。
只是,這是發生了什麼嗎逼?
好好的,怎麼摻和進來三個人?
然後,三個人走了,女人也走了。
就留了她那英明神武的皇帝哥哥一人,擰著個大包袱傻帽兒一樣站在那裡。
就這樣分道揚鑣了?
鬧了不愉快?
見女人馬上就要走到她這個攤位了,她連忙折過身,假裝將斗篷套在身上試。
待女人夾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走過,她才將斗篷放下,重新回過身。
她發現一個問題,方才在祥瑞客棧大廳用早膳的時候,她明明看到這個女人腳已經好了不是。
然後,她這麼一路跟蹤,發現她竟然又是跛的。
可是,現在,再次神奇的好了。
所以,跛是裝出來的是嗎?裝給她皇兄看?
而她皇兄分明也知道她是在裝。
早膳的時候,她說到這個問題,她皇兄只是彎唇笑。
心下不禁對這個女人好奇不已,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呢?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讓一個天下至尊的男人願意放下身段陪她做戲,甚至白痴弱智到就像是個愣頭青?
帶著心中的疑問,帶著這一份好奇,她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甚至忘了跟正在邊上攤位埋頭看佩劍大刀的隨從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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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這條街走到底就到了?
想起女人的話,鬱臨淵眯眸看向長長的、擁擠的、根本望不到頭的街道。
真的就到了嗎?
他垂眸彎唇。
設計他挑選絲綢還不夠,還想騙他多走這不知道多遠的冤枉路是嗎?
轉身,他問向兜衣攤的攤主:“請問這附近可有比較偏僻一點的燒紙錢的地方?”
雖然她不一起,但是這件事他還是得做。
這裡是他母妃的故鄉,他母妃在這裡生活了十六年。
今日又是他們孩子的四七。
女攤主伸手指了指邊上的一個小岔路,“那裡過去就是了。”
循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是條小路,跟這條街垂直的方向。
“大概多遠?”他又問向女攤主。
“沒多遠,半里路都沒有。”
“多謝。”
鬱臨淵舉步朝小岔路走去。
******
鬱墨夜雙手交握在身上,穿梭在人群中。
腦子裡卻一刻也未閒著。
瀟湘閣的事情算是解決了。
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供上用的商戶敲定,等於欽差的任務已完成,他再也沒有留在蘭鶩的理由。
他真的會這樣乖乖地離開嗎?
他會不會見時間緊迫,不再跟她裝了,直接跟她挑破?
或者說,剛剛自己的這一坑,會不會將他逼急,然後,他直接揭穿她?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最安全的做法就是,趁他還沒有挑破,還沒有揭穿她之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只是,隱衛如影隨形,她怎麼離開?
抬頭,她望了望天,又左右看了看樹梢屋頂。
她一直很好奇,隱衛到底都隱在哪裡呢,青天白日的,竟也不被人發現?
她沒有時間了。
必須當機立斷。
是離開,還是留下,必須立即做個決定。
否則後面想要離開都不行。
看來,只能實施第二個計劃了。
走到一個賣水果的攤鋪前,她指了指籮筐裡裝著的並不新鮮的桃子,“多少錢一斤?”
“兩百文一斤。”
兩百?
鬱墨夜嚇到。
這個季節本沒有桃子,這些桃子都是從外地販買進來的。
她知道價錢定然不便宜,卻沒想到這般貴。
但是,還得買。
“給我來五斤吧。”
這次輪到攤主嚇到了。
因為價錢貴,一斤都難賣出去,一般人實在想吃饞不過,都只買一個的,此人竟然一下子就要五斤。
連忙熱情地招呼,手腳麻利地稱起來。
鬱墨夜掏出方才那個男人給她的一兩銀子遞給攤主:“我還要去買些其他東西,能麻煩你將這些桃子幫我送到河邊那條街的梁氏香火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