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嚇唬嚇唬皇上的良藥?只要跟她說,皇上的隱疾多嚴重多嚴重,相信她還是會依了皇上的……”
“朕幾時要你多管閒事?”樊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沉聲打斷栩。
樊籬在身後撇撇嘴鎊。
“那麼我此時此刻幫皇上做的算不算是多管閒事呢?”
“你教她那些招搖撞騙的東西上天明寨,朕還沒問你罪呢?”
樊籬汗。
好吧,算他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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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
鬱臨旋到金鑾殿的時候,看到鬱墨夜已經站在殿中,有些意外。
疑惑地走過去,低頭看向她的腳,“昨日不是讓我跟皇兄告假的嗎?怎麼又來了?腳好了嗎?”
半個指甲都掉了,怎麼可能會好?
鬱墨夜笑笑:“我想了想,畢竟是自天明寨回來的第一次上朝,不出席似乎不大好,所以就還是來了。”
當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上朝的真正原因是想看看某個男人有沒有事。
昨夜,她跟青蓮回房,廂房裡漆黑一團。
青蓮將燭火掌亮,她們才看到房間裡一片狼藉。
桌椅歪倒,茶壺、杯盞碎了一地,燈座、木雕、書、刻刀也是掉得到處都是。
那樣子就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浩劫。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以為是打鬥,有人進來跟男人打鬥。
感覺是激烈打鬥才會有的痕跡。
她更加憂急。
青蓮說,不是。
她說,這是帝王隱忍痛苦時留下的,沒有打鬥,現在不在,定然是已經回宮了,讓她不用擔心。
她怎麼會不擔心?
像他那樣的男人,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天明寨上身中劇毒,幾乎死極了,都能沒事人一樣,不見吭一聲。
如今鬧出這般動靜,可想而知當時……
整宿都未閤眼,她一直忐忑到五更,終於等到上朝的時辰。
“怎麼來的?”鬱臨旋皺眉,“腳應該還沒法走路吧?”
“嗯,我讓王妃陪我一起,有人攙扶還好。”
兩人正聊著,前方傳來王德尖細的唱喏聲:“皇上駕到——”
鬱墨夜心尖一抖,忽然緊張起來。
微微攥了手心,她隨著眾人一起跪地行禮。
山呼萬歲的聲音。
她偷偷抬了眼梢,瞧見一身明黃的偉岸身姿從邊門走出,一手隨隨端於腰際,一手負於身後,步履從容穩健。
走到龍椅前,一撩衣襬坐下,凌厲目光看向場下。
鬱墨夜呼吸一滯,連忙低下頭。
“平身!”
聲音清潤如風,又無端透著尊貴威嚴。
全然沒有昨夜的沙啞破碎。
看樣子已經沒事了。
鬱墨夜微微鬆了一口氣,隨著眾人起身。
可是因為腳太痛了,著不了力,正欲伸手撐地上借一把力,手臂一重,邊上的鬱臨旋將她攙住。
藉著鬱臨旋的攙扶,她直起腰身,卻猛地想起昨夜某個男人的話。
以後少跟老五攙和!
老五不是你能承受的男人!
反正要保持距離!
她心口一突,慌懼看向前方高座,看到男人似乎正將視線從她這裡撇走。
面色並未見任何異樣。
剛準備將手臂自鬱臨旋手中抽出,鬱臨旋已先放開了她。
各自站好。
早朝開始。
帝王先跟文武百官報告了一番此次天明寨之行的結果。
說得比較詳盡,包括他跟蕭震的合謀。
唯獨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