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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明瞭透過後天的努力,我們依舊可以像北人那樣成為一位器靈師。”

“但誰也沒想到,這竟是悲劇的開始。”老烏陀長嘆一聲,“大勢不由人,南北局勢越發緊張,一場獸器爭鬥後,那個人最終被內園修士逼得斷脈填海,此後徹底淪落,不出兩年便鬱鬱而終了。唉!可惜他後天無盡辛苦,卻在神獸園與獸靈師一爭,天意難違啊!”

“天南神獸園,異族生死關。”寧鋒不由想起多羅的那句話,老烏陀沉默之際,寧鋒輕聲開了口:“前輩,這靈脈和器力是什麼關係呢?”

老烏陀的回答讓寧鋒一驚,“力,人人都有,脈,可遇不可求。”

“力在形成一定量的時候便會化為力海,這力海便是靈師之外所有人的最強倚仗,它是器力的發散之源。”老烏陀道,“而靈脈這種東西可以說是神靈的饋贈,異常難得,先天若無靈脈,後天極難凝聚。靈脈可以煉就本命靈術,它的威能千百倍於平常技能。”

“那一定是先有海,再有脈了?”寧鋒問道。

老烏陀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無論是海還是脈,都存於人的印堂穴,將全身器力匯聚於內,時間久了便能形成力海,若想海中生脈,那需要莫大的機緣。只有有了靈脈,才算是真正的器靈師。”

老烏陀說話之間,寧鋒不由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那裡正是老烏陀說的印堂穴,“前輩,那有沒有這麼一種情況,先有靈脈,後化海?”

老烏陀搖頭,“沒有這種可能,你不知靈脈的珍稀才會有此妄猜。”看向寧鋒,他又說道:“我看你造器之法,定也是化海之人,不知現今器力幾何?”

寧鋒眉頭微皺,說道:“不瞞前輩,晚輩之前並不知化海一說,也並未做過此類嘗試。”

“不可能。”老烏陀立刻道,“若不化海,你的器力絕對打不出那樣的把式,十器之力便可化海,而你的手法最少要有百器之力的支撐。”

寧鋒心知老烏陀經驗豐富,而且定也是化海之人,心中許多疑問或可就此揭開。老烏陀剛剛對寧鋒的講述情真意切,而且自打發現寧鋒的器力之後,老烏陀便處處教導,現今倉庫大門都已為自己開啟,這個老人用他的實際行動邊表達著對寧鋒的殷殷期待。

小乙一事,是寧鋒心裡的一個疙瘩,從未與他人相解,心中一定,寧鋒抬頭道:“前輩,有一事晚輩說出來恐怕你不會相信,不過我要提前說的是,一言一語絕對當真。”

見寧鋒凝重的神色,老烏陀微微一愕,“何事?”

“我沒有化海,但是有靈脈,而且不是先天靈脈。”

老烏陀聞言,就覺自己的腦海嗡的一聲,“何時才有的?八歲覺醒?”

寧鋒搖頭,“一月多之前。”

老烏陀啞然失色,“究竟發生了什麼?怎會有如此奇怪之事!”

隨後,寧鋒將從軍一路、有關小乙甚至南北獸器相易之事都說與老烏陀,惟獨沒有提起的只有關於拓跋孤、古洛嫣等一干私事。

“你真是北族之人!”老烏陀道了一聲,臉上浮出更深的驚訝來,“也就是說,你最初連器力都不知道,便有了靈脈,後來動用的一切都是由靈脈發散?”

寧鋒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

“那問題一定就在那匹馬身上了!”老烏陀斷然道,他雖然沒有靈脈,但這些年積累的知識著實不少,“你剛剛說你與那匹馬溝通超然,我想有這麼一種可能,就是那匹馬直接渡脈給你,你便無需自身凝脈。”

“渡脈?很常見麼?”

老烏陀急忙搖頭,“若是常見,那靈脈還有什麼意思。你既然說那匹馬是南北和平之舉的信物,那定然是非同凡響的存在,以自身之能做到這一點,這世上神器神獸的威能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

“是這樣!”老烏陀忽然抬頭,似是想到了什麼,“你剛提到所謂的一脈雙控,正和此馬的職能相合!”

“此話怎講?”

“南北獸器相隔,紛爭不斷,既然相誓和平共處,那信物豈能是單純的獸或器?”

不得不說,老烏陀一語將寧鋒驚醒,“是了!小乙本身就非單純之獸,難怪那日嶗谷城下,一器一獸的氣息那般相似。它們都不是簡單的獸與器,而是南北大能在許多年前的驚天手筆,意味著獸器可以相合,南北不應對立!”

這一刻,寧鋒內心豁然通達,拓跋沒有對他說清的事情,他自己找到了答案,這種理解至關重要。一種力既能動器又能控獸,原來最深的原因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