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兒想了一想,說道:“原來鸞鳴苑的主人,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他雖然只有三件作品,但這三件作品是雕刻界最貴的三件,在華蘭城都拍到了天價!”
“這麼厲害。”
“嗯!”赤木兒點頭道,“可是因為他的作品極少,而且為人極為低調,在十多年前離開之前他就沒有出過雨蓑煙笠,這大大影響了他在雕刻界的地位,那三件作品許多年前就已見不到了。不過他對雨蓑煙笠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很多人就是為了與他交流後來才加入的。”
寧鋒點了點頭,赤木兒又道:“恐怕大家都知道,那個人不會回來了,把這裡交給你,足見大小姐對你的信任。”
寧鋒笑了笑,“說不定哪天攢齊他就回來了。”
赤木兒卻緩緩搖了搖頭,“應該沒有那個可能了,有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個人和我們都不一樣,不會一直留在雨蓑煙笠的。”
“什麼意思?”
赤木兒眼睛微眯,往近靠了靠,輕聲道:“我聽好幾個人提起過,那個人不是凡人,他應該是一個靈師,那種上天入地的大人物!你聽說過那類人麼?”
寧鋒喝了一口酒,默不作聲了。
……
黛雨蓑每天都會來鸞鳴苑,徑直走進其中一件屋舍,大約少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又離開,如此十數天,每天都是如此。
進入之後,那門始終是開的,似也並非什麼機密之地。這一日,寧鋒來到門口,往內看去,發現裡面竟然陳列著大件小件的雕刻作品,就是那一角便足有十幾件。這裡本是寧鋒的地方,這麼久連這些都未發現,也足見這個“主人”是多麼不上心。
“大師,進來吧。”黛雨蓑輕聲道。
走進之後,黛雨蓑回身一望,整個人不由愣了半分。
寧鋒換了衣衫,打理了頭髮、修葺了鬍鬚,臉色也不那麼黝黑了,精神極好、眉宇之間英氣依舊,與十幾天前比,堪稱是“生死級”的蛻變。
寧鋒看到這屋中成列著近百件雕塑作品,雕胚不一,形態眾多,黛雨蓑正用一塊步子小心擦拭著每一件作品,用心認真。
寧鋒並不打擾她,心知這是鸞鳴苑曾經那位主人的作品,聽了昨天的赤木兒的話,寧鋒的視角隨即變了,很快便被震撼到了,那是一個想必只有寧鋒才能體會到的震撼。
因為在那“攀天壁障”之內,寧鋒看到了蜿蜒的靈脈,在幽蘭的湖底,寧鋒看到了飄湧的靈脈,在曼妙的雲端,寧鋒看到了輕靈的靈脈!
在一個人物雕塑的眉心,他看到了五脈浩蕩!
“果然是個修煉界之人,還是五脈邪魔!”寧鋒並非震驚於此人的修為,而是他來世俗做什麼?要知道有原生邪術在,邪神大陸的領悟並不那麼重要,再一想寧鋒又覺自己狹隘了,修煉界與世俗一樣,什麼樣的人都有,修什麼的都有,以此入道也完全有可能。
寧鋒慶幸自己來到了雨蓑煙笠,因為就是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凝滯許久的腳步,可以移動了!
黛雨蓑擦拭完畢,對寧鋒輕輕一笑道:“大師在鸞鳴苑還住的慣麼?”
寧鋒點頭,“這裡很好,多謝大小姐,大小姐每天都要到這裡嗎?”
黛雨蓑點頭笑道:“是啊,這十多年來我都形成習慣了,每天不來一次便渾身不舒服,咯咯!”
寧鋒猶豫一瞬,忽道:“冒昧問大小姐一件事,這些作品都是原來那位的主人的手筆麼?”
黛雨蓑點了點頭,“是啊,除了他也很少有人能雕刻出這麼深奧的東西吧!”
“你覺得很深奧嗎?”
黛雨蓑笑了笑,“我們哪裡及得上大師的造詣,不瞞你說,我們完全看不透這些東西,用我孃的話說就是‘這種具象其實是抽象的極致’。”
“據我說知,那位大師的作品只出售了三件,而這裡卻藏有眾多,這是為什麼呢?”
“這些是大師傾注心血專門為我娘刻畫的,他不允許被外人看到,這麼多年只有娘和煙笠我們三人看過,無論如何不會拿去出售。”
“那我倒是冒失了。”寧鋒道。
黛雨蓑搖頭一笑,“好像是我冒失才對,這裡現在可是雨生大師的地方,你才是鸞鳴苑的主人呢!”
寧鋒笑道:“大小姐給我好大的壓力。”
“咯咯!沒有啦!只是大師的行事作風和當年那位很像,反正他也不會回來了,我想讓大師到這裡來是一個不錯的決定。”話到這裡,黛雨蓑輕拍額頭,“有一個好訊息還沒來得及和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