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十分的丟人。在從小受到的教育裡,丈夫便是她的天,丈夫被人看不起,也就是她自己被人看不起。丈夫被長輩稱為“墮落”,她這位妻子給人的印象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姜氏越想越氣,語氣間也就沒有了平日溫馴,倒是有了幾分怒意。
但凡特別無能的人都會特別自負,容不得別人對自己說三道四。張昌儀就是一個極度自負的人,他素來把自己的一事無成歸咎於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努力是否配得上成功。
所以,即使對於那些權位、身份在他之上的人,張昌儀都頗有不屑。他覺得自己若是生得其時的話,成就自然會在他們之上。而眼前站在他面前,對他厲聲斥責的,竟是他的渾家,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比那些人還差得遠的女人!這豈能不令倍感羞惱?
“夠了!”張昌儀霍地站起身來。他先前已經褪去了腰上的汗巾,這一站起來,褲子立即掉落在地上,胯下那唬人的玩意頓時顯露了出來。
“你——”姜氏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大驚失色,“蹬蹬”的往後退出幾步,指著張昌儀說道:“你,你無恥!”
張昌儀這個動作其實是無心的,他雖然大膽,也沒有到這種地步。
見到姜氏如此失態,一種強烈的快感迅速地湧上心頭,他那雙本來打算往下伸出去擋住關鍵部位的手反而收了回來。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把屁股往前一挺,一邊往姜氏身邊湊近,一邊說道:“無恥?這寶貝你摸也摸過了,嘗也嘗過了,當時你摸的時候,嘗的時候,怎麼不說無恥?我這就叫無恥,當時你在我這小兄弟的玩弄之下不是很快活的嗎?”
姜氏從小在家裡就極為受寵。她雖然還有好幾位姐妹,但父母從來沒有冷落過她那些姐妹中的任何一個,對一個人都是關懷備至,愛護至深。可以說,她這一輩子幾乎就沒有受過委屈。但今天,她的丈夫居然這樣以這樣幾乎猥褻的方式和她說話,讓她如何能不羞窘,如何能不恚懣!
人說,美人無助的時候,便是她最美麗的時刻,這話也有幾分道理。那姜氏本就有罕見的美貌,此時更是一副無助的可憐相,便是那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難免要垂憐。張昌儀平時從來只能見到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哪裡見過她這般形象。
一時間,張昌儀怒意頓去,色心又起。馬上斂去那唬人的怒色,換上一副輕浮的笑容:“哦,我明白了,你原是嫉妒!嘿嘿,你這是嫉妒我只和玉紅好,不和你好,對不對?”
見了自己丈夫這般神色,饒是姜氏在某方面並不敏感,也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當下,她一邊緩緩地向門邊退去,一邊不住地搖頭:“不,不是!”
張昌儀也不是笨蛋,一眼就看破了姜氏是心思,忽然搶上前一步,攔住了姜氏的去路。
姜氏頓時慌了神,道:“你要做什麼?”
張昌儀倒是沒有乾脆得很,向前一把將她抱住,往床上拖去,嘴裡說道:“你不是嫉妒嗎?你不是想自己上嗎?我現在成全你,把自己給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別給我扭扭捏捏,哭哭啼啼的,我是你丈夫,這事情是我的權利!”
姜氏大駭,拼命掙扎,嘴裡瘋狂亂喊起來:“救命,救命啊!”
張昌儀這幾年已經被酒色掏得沒有了力氣,在姜氏拼死掙扎之下,竟然難有寸進。眼看姜氏就要脫離他雙手的桎梏,他大急之下,向床上的玉紅道:“還不快過來幫忙!”
玉紅一怔:“我——”
“我什麼我!今天不好好滿足一下這個淫婦,你以為你以後的日子還有安生嗎?”張昌儀大聲叱道。
玉紅一想也是,若是不把姜氏拖下水,憑著她大婦的身份,日後給自己找茬,甚至趁張昌儀不注意,把自己賣掉都是沒話說的。若是把她拖下水以後,她心中有愧,日後倒是未必敢把自己怎麼樣。
有了這樣一番計較,她連忙理好抹胸,跳下床來。
姜氏大急,她方才已經放聲喊了這麼久,聽見的人自然不在少數。若是有人敢出來管這趟閒事的話,早就出來了。連忙哀告道:“好妹妹,你不要幫這個賊人,以後我自然對你好好的!若是你敢幫他的話,我定然不饒你!”
玉紅頓時有些猶豫。畢竟,這時代的滕妾也就是比一般的婢女地位稍高,若是作為主婦的姜氏有心為難的話,她的日子真不知要多麼難過了。
張昌儀一邊使力抱住姜氏,一邊威脅道:“這家裡是我做主還是她做主?你怕她就不怕我了麼?再說了,我是她的丈夫,行使一個丈夫的權利有什麼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