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

他們本來就是要一輩子。

當然可以。

沐歡點頭，並無猶豫。

這乾脆的態度，令小徒弟當即又激動的抱緊了她，凌空一輕，她雙手已是勾上他的脖子。

“師尊……師尊……”他不停的喚。

一聲又一聲的，不厭其煩重複著喚她，聲音又低又軟，極為撩人。

沐歡半眯起眸子聽著，懶洋洋的，人不知不覺就又被抱回了床上。

“師尊，我好開心。”

“好高興以後一輩子身邊都能有師尊陪著。”

“師尊知道嗎？我這輩子從生下來就沒見過親人，一直是個乞丐。為了活著，要過飯，偷過銀子，還搶過狗的食物，甚至為了一口吃的，還能拋棄尊嚴……”

不，應當說夜辰的前半生，純粹卑賤到連條狗都不如。

能與狗搶食，還能與狗為伍，只為了逗大老爺們開心，賞口吃的。

所以後來，他被雲隱門掌門接回雲隱門時，他才會那般高興，那般敬愛他的師尊和師兄，還有掌門，以及雲隱門裡所有的人。

只是後來……

“我本以為，老天爺是不知道公平的。但從它將師尊帶到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老天爺也是公平的。”

“它不是在故意苛待於我，它只是，將我所有的幸福都聚在了遇到師尊這裡。還有以後。我會陪在師尊身邊，永永遠遠的，每一天……”

小徒弟又在絮絮叨叨了。

聲音軟軟的，低低的，卻不同於之前的撩人，而是小心翼翼，又慌張的，惹人心疼。

她當即“嗯”了一聲。

拉過他，纖細的指尖劃過他的面龐，五官，最後停留在雙眼處捂住，湊近……

“以後，你有師父。”

他又笑了。

愉悅的，極為滿足的，眼底滿滿都是笑意，幸福多得像是要滿溢位來。

抱緊了她，頭親暱的在她耳側蹭了又蹭，軟軟的，連聲音裡都在發甜的耳語，“我愛你，師尊。”

沐歡於是“嗯”了一聲。

應完就發現抱著她的人似乎不動了。

片刻後，小徒弟半撐著身子看她，眼神期待，“師尊對弟子呢？就沒有其他要說的嗎？”

沐歡的回答是給他蓋了個章。

嗯，蓋了章，就代表他是她的，別人不能搶走。

“師尊……”他又拉住了她，緊跟著，逼近了她，壓低了嗓音笑道：“師尊要是害羞……無礙，弟子主動便是。”

說著，便化被動為主動，沒放過這難得的機會。

與此同時，反派黑化值歸零的訊息也總算在沐歡腦中響起。

【恭喜小姐姐！】系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

沐歡卻是沒空理會。

被小徒弟拉著，又是一夜無眠。

也因此，沐歡在醒後的第一時間就將小徒弟給趕了出去。

讓他自個兒冷靜冷靜。

再這般下去，她大概是不用踏出這道房門了。

“師尊，弟子……”

“閉嘴。”沐歡就是一個冷喝。

對於小徒弟遞過來的糕點來者不拒，收完糕點就將人給推了出去。

砰一聲關緊房門，設下禁制。

沐歡終於是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便去檢視了番門下弟子的修煉情況，還有上一次從夢境裡出來的四徒弟，修為精進如何。

正巧，就撞上了剛從外面辦事回來的二徒弟與三徒弟，以及剛與她從夢境裡出來的大徒弟。

除了小徒弟之外，四個徒弟首次在沐歡這裡聚齊。

“師尊！”風羽第一個激動喚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