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胎?車子開出來前沒檢查過麼?”
“出門時我還專門檢查過了,不該爆的呀!估計是路上壓到什麼尖銳的東西了。”
聞聲,宋天燁雖還是黑著一張臉,但卻已不再如方才那般暴燥,只說:“趕緊想辦法把我們先弄出去……”
宋家的車,一般都有專人在負責保養。
更何況他現在坐的這輛悍馬是之前給爺爺坐的,為了安全,這車是特意經過改裝的,保養的頻率自然就更勤。所以,那個小夥子不可能說謊,也不至於真的粗心到不檢查車輛的安全性就帶著他們上路。
可是,好好的車子突然爆了胎,而且還是在白園那邊被炸了之後……
偷襲,難道是G國?
這一帶還不到市區,雖然還算不上是什麼荒山野嶺,可半個多小時內,他似乎沒有看到一輛車經過,由始自終才都只有他們這一輛。
而現在,他們的車在非常不合適的地方爆胎了,這一切的一切,應該不僅僅只是他多心了。
駕駛座上,開車的小夥子掙扎著想要開啟車門,剛搗鼓了幾下,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大少,我覺著有點不對勁……”
車子側翻成90度的直角,悍馬的底座向右幾乎遮擋住了宋天燁向右以外的所有視線。
半躺在車門上,宋天燁僅能憑藉車前的擋風玻璃看到向外不遠的一丁點區域,而那邊,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徐途靠近……
摟在雲薇諾腰際的右手不自覺地緊了又緊,他冷了臉,肅然問道:“小子,帶傢伙了沒?”
一聽要掏傢伙,開車的小夥子立馬神經緊繃了起來,哭喪著臉嚎道:“就一把手槍。”
“別慌!”
“大少,要不要打電話報警?”
“來不及了。”最後的一個‘了’字才剛剛出口,悍馬的四周便響起了一連串類似於‘鞭炮’的聲音。
那其實真的不是鞭炮,而是真槍實彈打在悍馬車身上的爆裂之聲,換而言之,他們真的被人偷襲了,而且,火力十足。
幸虧這臺悍馬是宋老爺子坐的,所以原本就經過改良,車身的堅固度堪比重型裝甲車。
雲薇諾膽子不算小,可真到了如此危險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害怕了。
小手,不自覺地緊纏上宋天燁的腰,她渾身發抖地哭了起來。不想讓他知道自己這樣害怕,她咬著牙,儘可能不讓自己的哭泣聲溢位唇齒,可眼淚那麼多,竟是直接滲過他的西裝,染沾了他的胸膛。
環在她腰際的手,更加用力,宋天燁大聲安撫著他:“有我在呢!別哭,別怕!”
車外,轟鳴聲一片,車內又是她壓抑著的低低啜泣聲。
素來冷靜的男人心又疼了,腦子還未開始運轉,手已開始輕拍著她的背,一邊拍,一邊哄:“怕就閉上眼,怕就捂上耳朵,不聽也不看,懂了嗎?”
“可是……”
“沒有可是,信我。”
“……”
信他,宋天燁只用了兩個字便徹底征服了雲薇諾。
她能相信他嗎?
當然,她願意無條件的相信他,雖然,聽著車外的槍聲,她實在覺得他們能躲過一劫的機會很小。
但那一刻,聽著他那樣‘溫柔’的聲音,雲薇諾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
出門前,第一眼看到她們坐的這重型裝甲一般的悍馬車時,雲薇諾就知道這車不簡單。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明白,這不簡單的內涵可以延伸到多麼強,多麼悍……
被重型機槍掃過了一輪又一輪,她們所坐的悍馬車依然紋絲不動。
除了防彈玻璃上一個接一個地出現裂紋花,除了偶然因著槍轟聲而震動一下,幾乎什麼也感覺不到。彷彿,他們只是行走於崎嶇不平的道路上,除了顛簸與噪音以外,再沒其它。
埋首於宋天燁的懷裡,雲薇諾越來越心安。貪戀於他的溫暖,她厚著臉皮賴在他懷裡始終不起來。
終於,她感覺到他的胸膛震了震,他在說話,但手臂卻一直放在她腰上。
“前面的,情況?”
後排不利於觀察敵情,宋天燁只能問坐在前面的那個小夥子。
那小夥子似乎早有準,絲毫不含糊,張口即報:“四輛車,五個人,兩人持NR…08,另三個MP5KA4,火力很猛,貌似沒打算留活口。”
一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