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藏在大司長府中,易靈悅當然找不到!
本打算將花顏滅口,沒想到扶蘭拼命護著,又對趙春生誓死不從,在趙春生用強時一頭撞在桌角,血流了滿臉。趙春生垂涎美人,改懷柔政策,百般誘哄,還是沒法得手。她蠢笨如驢的腦瓜終於想到個辦法:陪嫁都是公子的貼心人,甚至有些名為主僕,實際情比兄弟,乾脆再把陪嫁小侍也抓來勸勸扶蘭。
菊明白過來後,不怒反喜: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公子不用守寡,還能嫁到更高的門第,以後自己也就有了盼頭。他立刻點頭,果真去勸扶蘭。
扶蘭和花顏被囚在一間暗室裡,都是形容蒼白。扶蘭從來整齊的雲鬢披散開來,新月秀眉上一道深深的疤痕,還不時流著血珠,挺直的鼻樑更顯得臉蛋瘦削,原來點漆般的眸子,大而失神——那個絕世佳公子被恐懼和憤怒折磨的脫了形。初見到菊香,扶蘭以為他也被抓來,撲去抱住他幾乎落淚,待菊香開口作說客,說跟趙春生如何好,不如改嫁,扶蘭憤怒了,他一個耳光甩到了菊香臉上罵道:“滾!你覺得好就自去嫁她,少來汙我耳朵!”
菊香被猛的一巴掌抽的耳中嗡響,人都蒙了——扶蘭向來優雅自持,對下人也很有禮,從沒打過人,更別提這麼狠的一耳光。反應過來,不由恨道:“好你個貞潔烈夫,不過是成親三天跪著求妻主才破的身!現在擺主子譜,也不想事到如今,不答應趙大小姐還能活下來不能!”
扶蘭似對什麼噁心東西,看都不看他,冷聲道:“死有什麼,下去見妻主罷了。強過你這活著的□賤人!”他很少說狠話,這時罵來更讓菊香如同再被打臉。
“實話告訴你,易家以為你們私逃,二小姐不報官抓你算是便宜,早沒你的回頭路了!”
扶蘭果然愣了一下,一直沒動靜的花顏也直了上身,兩人目光黯淡地對視一下,扶蘭淡然道:“果真如此也是趙春生畜牲行徑,我自知問心無愧。”再不理他,輕輕扶起花顏坐好。
菊香恨急,衝出暗室向趙春生報告經過。趙春生聽了就又是一耳光:“廢物點心!原來你在扶蘭心裡一點份量也沒有!指望你是說服不了他了。”她目光陰沉地打量菊香:“小模樣倒也算能看,當著他的面,奸了你再殺了你,他沒準還肯打個商量。”
菊香嚇的跪在地上直哆嗦:“大小姐饒命!”
“怎麼,你也不願侍候我?”趙春生更加陰沉,雙眼露出點點暴虐。
“不是,奴願意侍候大小姐。但求大小姐別當著人讓奴侍候。”菊香差點兒癱軟,連連磕頭。
“在哪上了你不行,還輪的著你挑地方!”
菊香被她一手粗暴拉起來,原來的想法早煙消雲散了,只希望能逃離這個狠虐的目光。他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個惡名在外的易三小姐多麼好說話,即使與夫郎鬧彆扭,也沒打罵過人。
菊香知道,如果現在“伺候”趙春生,不死也去半條命。他情急之下叫道:“大小姐,奴想到一個辦法,可以勸公子回心轉意。”
趙春生果然停了下來,陰沉著臉道:“說,敢騙我活活打死你!”把他又扔到地上。
菊香汗出如漿,跪俯著不敢動:“不敢騙大小姐。公子生父方氏最與公子親厚,如果讓他來勸,定會成功。”他明知道方侍夫看重貞潔,八成不會答應,也顧不得了。
“方氏?”趙春生面色一緩,陰沉沉的笑了。“我若得手了,也有你的好處,至少抬舉你個通房。”
菊香顫聲道:“謝大小姐恩典。”
仗著家世顯赫和有賢君撐腰,也仗著比蠢人更蠢的頭腦、比屠婦更肥的膽兒,趙春生直接找到了慕容家,嚮慕容榮國說自己幹了什麼,以及還要幹什麼。
慕容榮國將卑鄙進行到底,震驚過後,盤算現在只能隨了趙大小姐心願,才能將事情善了,而且以後更加得勢,與勢利夫郎商量過後滿口答應,讓方氏去勸說。
方氏簡直不能相信對他說出那些話的是自己妻主。那是人說的話嗎?竟然逼新寡的兒子嫁給綁架他、壞他名節的仇人!更寒心她見易家失勢就連臉面都不留,薄情寡義、趨炎附勢在這個女人身上得到最完整的詮註。這樣的女人,他從心裡不再承認是自己的妻主。蘭兒,以後只是他一人的兒子,她不配有這樣的兒子!
方氏他說要考慮一下,在一言一行都有人監視之下,真的細細考慮了半天。方氏心中對慕容家鄙夷痛恨後,就沒有了最初的驚慌懦弱,在沒有任何外力相助的絕境下,竭力謀劃解救兒子的辦法。他看似懦弱,任憑妻家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