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將不再能管束我師父的命運。”
白若鬼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但在腦海裡形成了一些不知道對不對的畫面,認真道:“嗯,我記住了。那百里哥哥呢?百里哥哥的壽命……”
“不用管我,我此行只為了救我師父和你爹。你不用為了我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百里天衡打斷道,“至於第三件事,小鬼,請你無論如何都要答應我。”
看著百里哥哥認真得有些可怕的神情,白若鬼嚇得眨眼,“什……什麼事?”
百里天衡深吸了一口氣,道:“第三件事是,即便衛念卿不能與你一起回來,哪怕只有你一個人,你也要回來,安安全全地回來!”
“……”
這次百里天衡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回答。有那麼一瞬,他伸出手徒勞地想去抓住什麼,然而,他終是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抓不到。
他想,或許,他該相信奇蹟,即便是要付出再大的代價。
注意到前方衛念卿向自己招手,白若鬼連忙跑了過去。噠噠的小腳步聲驚得鬼魂四散。
隨著距離拉近,白若鬼終於看清那一黑一百的兩個鬼影。只見這兩個鬼相較其他鬼魂,顯得更加真實,模樣似是凡人二十來歲的模樣,一個穿著一身黑袍帶著黑色高帽,一個穿著一身白袍戴著白色高帽。除了穿戴的顏色,他倆就像是鏡子裡外一般,一模一樣,白得沒有絲毫血色的臉上,皆畫著古怪的鬼符紋。
白若鬼不由想起了鬼故事中的黑白無常,緊張得小心臟快要跳出來。
黑白無常也聽到了愈來愈近的腳步聲,疑惑地循著聲音四處望望,看了半天也沒找到可疑的影子後,便押著衛念卿繼續前行。
白若鬼屁顛屁顛地緊跟其後,幾乎前腳跟挨著他們的後腳跟。
衛念卿從懷裡掏出一塊長長的手帕,一頭系在自己的右手腕上,伸向身後,悄聲道:“鬼鬼,拉住手帕,就不用怕走丟了。”
白若鬼連忙伸出手接過手帕,將其另一頭系在自己的左手腕上。
察覺到動靜的黑白無常再次回頭看看,卻仍看不到什麼可疑的身影,一頭霧水中繼續前行。
走了幾步,白若鬼方意識到方向不對,不是去地府麼?怎麼卻走反了。回頭看看越來越遠的鬼門,她幾乎要忍不住想提醒他們,卻在一眨眼間,見那一黑一白的兩個鬼憑空撕開一個漆黑的黑洞來。
陰冷至極的鬼氣從黑洞中吹來,令得白若鬼打了個寒顫。
衛念卿隨著與黑白二鬼走入黑洞消失後,在黑洞合上的剎那,白若鬼幾乎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子一傾,整個人便被拉了進去。
眼前一黑一亮,周圍便彷彿變換了一個世界。
鬼界這會正是個白天,只是天空十年如一日地佈滿灰濛濛的烏雲,令得整個鬼界光線一直是灰暗的調調。
白若鬼探著腦袋觀察了一下週圍,只見這裡像是某個皇家貴族的大院子裡,周圍房屋建得又高又大,很是輝煌。院中各種盆景雕像千奇百怪,有似遊蕩的鬼魂,有似呲牙咧嘴的鬼怪精靈,甚至有似人的骷髏,極盡可怕,卻又顯得無比莊嚴,令人無法呼吸。
大批大批的鬼兵一批接著一批從面前走過,更有無數鬼界的丫鬟僕人端著茶水糕點,一批接著一批,向所有房屋中最高大壯觀也最金碧輝煌的房子走去。
白若鬼目光踏過高聳的臺階,可見那房子的房樑上掛著一鎏金牌匾。碩大的牌匾上寫著閻魔羅殿四個大字,極盡逼人的威嚴氣勢。
黑白無常押著衛念卿停在了通往閻魔羅殿的臺階下,猶如等候一般站於一旁。
衛念卿疑惑問道:“不是要去找閻王看生死簿上麼?怎麼停在了這裡?”
黑無常道:“十殿閻王正在舉行十年一次的閻羅宴,不得外人打攪。生死簿在閻王手中,我們只有等閻羅宴結束了,再去請教閻王。”
衛念卿同白若鬼不由一起捏了把汗。據聽說,那些個大人物的宴會一舉行都得舉行個三四天的,而鬼門三天後就會完全關閉。待宴會結束了,鬼門也已關閉,他們還怎麼回去啊。
白若鬼正愁得苦不堪言時,耳邊傳來衛念卿的聲音,“鬼鬼,我們一起去閻羅宴上偷生死簿。”
白若鬼聞此嚇了一跳,心想念卿怎麼可以這麼堂而皇之地和她說話,若是被黑白鬼聽到了可咋辦。她匆忙回過頭,見衛念卿輕鬆微笑的模樣,而他身後那黑白鬼筆直地站著,猶如雕像,一動不動。
衛念卿道:“剛剛用了下土地神的法力,乘他們不注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