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叫花子拿住鬼奴的手扭到身後,雙手互動,長鞭疾繞,傾時刻間已然把鬼奴身子粽子似的困了個結實;拍了拍手,笑道:“如何,我早就說過,打人不是好孩子,乖乖給叔叔躺在地上。”奴鬼一把年紀,卻給叫花子好孩子長,好孩子子短地叫了半天,心中惱怒,咬了牙齒,瞪大了眼睛怒目而視。四美人瞧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骯髒花子還會有這麼一手好功夫,一時竟也忘記了喝罵。一時之間,竹林之中,唯有風動竹篁,籟籟而響。
竹風颯颯,只聽嫦虞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好一手擒龍手功夫,原來是四大公子之一的麒麟公子。”
叫花子笑道:“哈哈,想不到,頂頂大名的玉面公子,竟是這次採花事件的主謀,倒是讓人意想不到啊。”他立直了身子,一沉臉色,不在玩鬧,道,“好,我也玩夠了,玉面公子,快把捋去的那姑娘給放出來吧!”
嫦虞在車內輕聲笑道:“原來麒麟公子也看上也這位妹妹了,眼力也很不錯啊。”竹風之中,抱起沈玉芙飄然下車,依然是女兒裝束,衣角在風中款款而動,天香國色,美貌傾城,誰又會想得到這風姿絕世的女子會是男扮女妝。
嫦虞伸手拉下沈玉芙臉上遮掩的輕紗帷幕,向上丟擲,輕紗帷幕在風中展開,飄然落地。沈玉芙眼前陡然清晰,立即向那花子方向瞧去,不那花子一個照面,不由得心中叫道,原來是你,難怪語氣聲音聽起來耳熟。
叫花子也同是叫道:“姑娘,怎會是你?”這花子正是沈玉芙幾日之前在城外林中遇到的凌禹貉。
幾日以來,凌禹貉一直在打探兩名仇家的下落,這日聽一名丐幫弟子的稟報,說有兩名行跡可疑的男女偷偷摸摸進了聽香樓的後院,聽這名丐幫弟子的描述,倒和自己追查的兩人有些相似,來到聽香樓,沒找到仇家,卻正好看到男扮女裝的嫦虞把沈玉芙捋上馬車,當時沈玉芙為輕紗的帷幕掩住頭臉,凌禹貉不知是她,只是出於俠義之心,要把那被捋的女子救出,跟在馬車之後,伺機援手相救。這時知道被捋的女子竟是沈玉芙,也吃了一驚,因此撥出聲來。
嫦虞似笑非笑,低頭瞧著懷中的女子,輕聲道:“雖然你也喜歡,但是我也好喜歡我位位妹妹,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把她帶走。”話音不落,手腕翻動,已扼住了沈玉芙的咽喉。
凌禹貉大驚失驚道:“你做什麼?”心中一動,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漫不經心地瞧道他,道,“這位姑娘長得又不是多好看,我為什麼要喜歡她,我要喜歡,也喜歡玉面公子身邊這四位神仙姐姐了。”慢慢向嫦虞走過。
四名女子冷冷笑道:“不過我卻不喜歡一個花子來喜歡我們,你這花子,怎麼能跟我們公子相比。”
嫦虞不動聲色,五指收緊,沈玉芙呼吸漸沉,白玉似的臉脹得通紅,瞧著凌禹貉,漫不經心的笑道:“麒麟公子,你若要她死,你就過來,不想讓她死,就給我馬上離開,雖然,我喜歡這位妹妹,不過,我可不敢保證,為了不讓你將她搶走,這用力一過,就……”
凌禹貉大驚,咬了咬牙切齒,沉聲道:“夠了,你要怎麼樣?”
嫦虞斂起笑容,臉色一沉,寒聲道:“退出五丈之外,否則,我一個不小心,我懷裡的這位美人的生命,可不敢保證。”
凌禹貉道:“好!”目光鎖定了嫦虞,一步步向後退去,力透掌心,只要他稍有異動,立時出手,心中暗罵,好利害的女人,竟會有這樣一招,又哪能想到,這絕世的美女會是男子。
嫦虞回頭對四美人笑道:“記住了,退敵未必就要用武。”
嫦虞見凌禹貉退遠,讓四美人解開鬼奴,抱了沈玉芙坐回馬車。鬼奴一得自由,騰身躍上馬車,狠狠向凌禹貉瞪了一眼,手起鞭落,打馬疾弛而去。
四美人掠身上馬,一提馬韁,四色衣襟在竹風中掠過,緊跟在後。傾刻之間,已消失在竹林朦朧的輕霧之中。
凌禹貉心中惱怒,一掌擊在身邊的竹竿之上,只聽得嘩啦啦一陣亂響,竹竿應手而倒,竟讓他這掌從中擊斷。
凌禹貉怒道:“我還真不信追你不到。”聲音不大,卻遠遠傳了,直送入竹林深外,話音不落,足底發力,衣襟獵獵,如箭離弦,在竹林中迅速穿梭,耳邊風聲呼呼而響,身旁竹木紛紛倒退,時而低伏了身子檢視地上車輪的痕跡,傾刻間已追出數里。
第八章:公子力追採花賊
竹林這中雲霧漸濃,向前望去望不出丈許,依稀有水聲傳來,轉過一個山坳,竹林已到了盡頭,眼前影物豁然開郎朗,舉目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