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麼船來。”鍾宜屏把桌上圖紙收起來,道,“等工廠落成後就可以開始招兵買馬了。”
這可是最要緊,也最危險的事,說起來的時候鍾宜屏表情還有些凝重。
“招兵買馬,是啊,要招兵買馬了!你暗中進行著,錢有的是。不過在此之前,我們的安保公司也真的得有人才行。”宋昭想了想,安保公司還是獨屬於自己一個的人好,但這訊息也不能不讓別人知道。
“想什麼呢?”
“在想我們這些安保人員的銷路,最好能直接把生意做到京都去,這樣開啟知名度比較快。”
鍾宜屏笑道:“這還不簡單,你培訓出合格的人員後直接送往京都文官家裡就行,他們雖有看家護院,但也就三腳貓功夫,到時候你讓牙行的人幫著說些好聽話,他們自然優先選擇你的。”
“跟牙行合作,這不就是個中介嗎?這個不錯,省了不少事!那就先招人吧!”
鍾宜屏剛想說好,就見宋昭轉身出去:“你幹什麼去啊!”
“回去畫圖紙!”
京都。
五皇子一行人風塵僕僕,回到京都後第一時間進宮拜見景帝。
可不知怎麼的,今日氣氛凝重,隱隱有山雨欲來之勢。
六皇子膽小,腦袋低的不能再低,心裡想著反正自己也就是去湊了個數,開個眼界而已,不管是獎是罰都輪不到自己,只管低著頭裝鵪鶉就好。
五皇子卻不這麼想,這一路回來他都不安,提前命人回京都找徐錄打聽訊息,結果什麼都沒打聽到。
現在父皇又是一言不發,氣氛之詭異,讓他渾身毛骨悚然。
景帝壓制了幾日的怒火,在見到他們回來之後,竟然莫名的沒有爆發出來。
只不過他看著身材肥碩的老五,怎麼看都不舒坦。
不中用,還是不中用啊。
原本想著這次也算個機會,他能稍微做出些樣子來,自己再慢慢放他入朝議事便是,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無用。
宋昭早已將秦福的口供送到景帝手中,自己的兒子調戲良家子,如此下流無恥的行徑竟然出自皇家,這讓景帝根本接受不了。
他能忍受自己的兒子滿心城府,也能接受自己的兒子不折手段,但卻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墮落無能!
堂堂皇子,卻與那些不思進取的紈絝一樣,這讓皇家臉面往哪裡擱!
但幸好,這個蠢貨沒破壞兩朝結盟,否則,他定容不下!
五皇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生死邊緣轉了一圈,他只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重重的嘆息:“老五,你乾的好事!”
兜頭一份文書砸中,刺骨的痛意瞬間從頭顱鑽進,五皇子飛速跪地,惶恐不已:“父皇息怒!”
“堂堂一個皇子竟然做出這等下作的事,你還敢回來見朕!”
五皇子一聽,連忙曲手順過地上的文書,再一看,頓時上下牙關打顫:“父皇,這……這不是真的,這是宋昭汙衊!”
“汙衊?人證口供都送來了,怎麼?你是要朕把秦福拉到朝上讓他親口對所有大臣說事情經過嗎!”
五皇子嚇得屁滾尿流:“父皇,兒臣知錯了!”
這是怎麼了?不過一件小事,父皇竟然這樣生氣!
當初自己跟太子爭奪的時候,父皇也沒生過這麼大的氣啊。
五皇子滿心以為自己只要認錯便能揭過,全然沒看見景帝眼底閃過的一絲狠絕。
六皇子攙扶著嚇腿軟的五皇子出來,五皇子忽然一把甩開他,憤恨的瞪他一眼,隨即揚長而去。
“五哥你……”六皇子無奈的嘆了口氣,知道今天五皇子心裡憋屈有氣難發,自己不跟他過不去就是了。
殿內,獨坐著的景帝目光沉沉的盯著二人遠去的方向,雖然早看不見了,但也沒有收回的意思。
一旁的老太監試探的開口:“殿下,魏將軍已經還朝,可要請他來?”
魏雄?
皇宮巍峨,除了上朝之外魏雄還是第一次被額外召見,想著自己被升任鎮國將軍調回京都,陛下與他摒棄前嫌,魏雄就覺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
直到景帝問他:“魏愛卿,朕想讓老五就藩,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
這事你來問我?
滿朝大臣是擺著看的嗎?
再說了,大盛朝規矩,不是皇帝駕崩了新皇才會安排往日的兄弟們就藩的嗎!
魏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