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富頓時暴怒了:&ldo;你們在看什麼?還不滾去收拾浴室!&rdo;幾個僕人頓時諾諾地應了,就在他們低頭鑽進浴室準備收拾殘局的時候,一個僕人卻忽然尖叫了一聲。紀富剛剛才被狠狠嚇了一大跳, 如今聽到僕人尖叫,頓時怒了:&ldo;鬼叫什麼!叫什麼叫!&rdo;&ldo;血……血……&rdo;&ldo;那是我們的血!&rdo;紀富不耐煩地怒吼, 這人在大驚小怪什麼?回頭辭退了!&ldo;牆……牆上有血!&rdo;那個僕人終於戰戰兢兢地說完了。紀富和紀戈同時回頭一看, 只見浴室牆壁上, 被不知道什麼人用血跡寫上了一行血字‐‐&ldo;我還會回來的。&rdo;那行血字寫得很扭曲, 看上去竟有幾分幽怨的味道。最後沒有署名。但紀富和紀戈都知道這行血字是誰寫的。他們對視了一眼,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懷疑和恐懼。紀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強裝鎮定:&ldo;誰?是誰在裝神弄鬼!&rdo;比起紀富, 剛才差點被掐死的紀戈要不淡定得多了,他隨手抓起了手邊上的東西,也顧不上是什麼東西, 拼命地朝著浴室中央扔了過去,歇斯底里地怒吼:&ldo;滾出去!給我滾出去!&rdo;幾個僕人看著紀富和紀戈莫名其妙的舉動,不由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去阻止。&ldo;到底是誰?!&rdo;&ldo;滾!滾出去!&rdo;&ldo;是誰!&rdo;&ldo;滾!&rdo;下一刻,紀戈房間裡的燈忽然全都滅了。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原本幾個有些搞不清狀況的僕人見狀都是嚇了一跳,紀富和紀戈更是嚇得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在黑暗之中,除了視覺之外的一切感官似乎都被無限放大了,他們僵硬地站在黑暗之中,感覺到身邊有一陣陰冷的風吹過,不由遍體生寒,汗毛倒豎。紀戈渾身緊繃,他不斷轉身掃視著周圍,哪怕在黑暗之中他什麼都看不到。忽然,他感覺到有一陣陰森的涼風朝著他的耳邊吹了過來,他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他還是立刻朝著身後出拳打了過去,然而他什麼都沒有打到,拳頭所到之處只有一片空氣。雖然什麼都沒有打到,他還是警惕地面朝著剛才涼風吹來的方向站著,直到他又感覺到一股涼風朝著他背後吹來……黑暗之中,一切感官彷彿都被放大到了極限,包括恐懼。紀戈渾身的神經幾乎緊繃到了極致,這個時候只要再來一點刺激,他的情緒就會崩潰。他不斷地轉身掃視,神經質般地打量著每個角落,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樣做一點用都沒有,但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機械地重複著這個動作,就在他的神經緊繃到快要斷裂的時候,他房間的燈閃爍了一下,忽然亮了起來。原本陷入黑暗的房間又重新恢復了燈火通明。一切似乎恢復如常,除了剛才被紀戈亂扔亂砸了一地的東西。紀戈的胸口仍然在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滿室明亮,但他還是神經質地四下打量著,似乎生怕下一刻就會有什麼東西從角落裡撲出來一樣。&ldo;來電了?&rdo;&ldo;剛才怎麼回事?&rdo;&ldo;跳閘了?&rdo;幾個同樣出了一身冷汗的僕人面面相覷,小心翼翼地低聲討論了幾句。紀富面色鐵青地咆哮了一句:&ldo;閉嘴!&rdo;幾個僕人立刻閉上了嘴巴。紀富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轉身朝著紀戈房間裡擺放著的一張躺椅走了過去,準備坐下冷靜一下,然而他剛剛邁出一步,就因為腿軟跪坐在了地板上。紀戈被紀富噗通坐下的動靜嚇了一跳,身體抖了一下,一臉神經質地看向了紀富。兩人對視了一眼,眼裡只剩下滿滿的恐懼。而此時此刻,這個房間裡的一個角落。&ldo;……這樣就夠了嗎?&rdo;看完了一出好戲之後,唐小川抱著胳膊扭頭問旁邊的石佑嘉。石佑嘉頓了頓,說:&ldo;這樣就夠了。&rdo;&ldo;只是嚇了他們一下?&rdo;唐小川有點不滿,說好的厲鬼復仇呢?怎麼就光顧著嚇人了,這又不是在拍喜劇鬼片。&ldo;難道你真的要我殺了他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