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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箭被薩滿聖母一連串的追問弄得目瞪口呆,難以招架。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聖母?怎麼像個長舌婦一樣,說起來沒完沒了?這種小事哪來許多疑問,至於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嗎?
“我臨陣脫逃,被判了流刑。”
“臨陣脫逃?”薩滿聖母白嫩的小手幾乎指到了斷箭的鼻子上,“你拋棄袍澤,臨陣脫逃?你怎麼這麼無恥?你男人嘞,男人怎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我是被冤枉的。”斷箭一把捉住她的手,憤怒地說道,“我沒死已經很幸運了。”
“哎,你抓我的手幹什麼?不要那麼大力氣啦,痛死啦。”
斷箭忽然意識到自己失態,剛想鬆手,一股異樣的感覺突然傳遍全身,薩滿聖母的手白皙而嬌嫩,握在手心裡很溫暖,也很舒適,斷箭一時心醉神迷,不由自主地握得更緊了。薩滿聖母掙扎了兩下,眼露羞惱之色,面具下面那截圓潤的下巴輕輕顫抖著,說話聲音竟然溫柔起來,“哎,夠了沒有?你沒看過女人的手啊?”
斷箭心跳加速,面孔突然紅了,大手也慢慢鬆開。薩滿聖母的呼吸有些急促,不知為什麼沒把手縮回去,還是放在斷箭寬大的手掌上,並且微微動了一下,這一下很有刺激性,似乎有意挑逗斷箭。斷箭沒來由的膽氣一壯,再次把薩滿聖母的手握住了,那種柔若無骨的感覺直衝心底,讓斷箭舒服地幾乎要喊出來。原來女人的手這樣嫩,這樣舒服。
薩滿聖母的眼神更加羞澀,她沒有掙扎,而是略微抬起上身,左手悄悄舉了起來。
斷箭眼角餘光看到薩滿聖母左手抬起,突然想起她手上會發出燃燒的火團,頓時驚醒,張嘴喊了一嗓子,“不要放火……”同時以閃電般的速度撤回右手,握到了背後刀把,全神戒備,不過心裡卻依舊盪漾著那美妙絕倫的甜美滋味。
“你怎麼這麼無恥啊?”薩滿聖母放下左手,把右手舉到眼前看了又看,“你把我的手抓紅了,好痛哦。”她瞪著斷箭叫起來,“哎……我是女人嘞,你不會憐香惜玉啊?你怎麼這麼粗暴?你不能輕一點啊?氣死我了。你是一頭蠢牛,一頭粗暴而又愚蠢的野公牛,又髒又臭的野公牛。”
斷箭只能厚著臉皮傻笑了。
“好了啦,不報復你了,說正事。你說說,你怎麼被冤枉的?誰會冤枉你這麼一個無名小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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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箭忽然覺得自己和薩滿聖母親近了,不知道是因為薩滿聖母活潑直爽的性格,還是因為自己握了一下她的手感受到了那種美妙的滋味,他稍稍減輕了對薩滿聖母的戒備,他似乎願意向薩滿聖母傾訴自己的過去和冤屈。
薩滿聖母一直靜靜地坐在斷箭的對面,完完整整地聽完了斷箭的述說。
“武陽伯的一封信,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斷箭苦笑道,“雖然我至今也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也不想知道,權當做了一場噩夢吧。”
“是啊,你身份卑微,的確還是忘記這件事好。”薩滿聖母想了一會兒,笑著說道,“不過,這件事牽扯到大周朝堂權柄之爭,而你現在又和魏國公李家有直接關係,如果李家倒了,你恐怕就要一輩子待在大漠上做馬賊了。我問你,你是願意一輩子做個馬賊,還是想出人頭地,幹一番大事?”
“我?”斷箭沮喪地搖搖頭,“我現在只要能活著就心滿意足了,哪裡還敢痴心妄想?做個馬賊也不錯啊。”
“沒出息,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薩滿聖母不滿地“哼”了一聲,“只怕李家倒了,你連馬賊都做不成啊。”
斷箭仰天打了個哈哈,說不盡的無奈和酸楚,“真要到了那種山窮水盡的地步……”他怔怔地望著薩滿聖母,忽然“嘿嘿”一笑,“你可願意收留我?如果你願意,我就給你做個侍衛,實在不行,就給你做個馬伕……”
“你真的無可救藥哎……”薩滿聖母狠狠白了他一眼,“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看見你這麼沒出息的男人。幾百年來,江左漢人為什麼不能北伐成功?為什麼不能重拾舊山河?就是因為江左到處都是像你這種沒出息的男人。氣死我了,秦漢天朝四百年的神武,為什麼蕩然無存?為什麼你們都沒有承繼先祖們英勇無畏的血性?你們身體裡流淌的到底是不是大漢人的血液?”
斷箭羞愧無言,低頭不語。我能做什麼?我有一腔熱血,但我能做什麼?我連性命都旦夕不保,還奢談什麼重拾舊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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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大周馬上就要亂了,宇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