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你們晉公負有很大責任。他一而再再而三得違背盟約。導致絲路利益受損。雖然現在看來他地損失最大,但其他人也受到了很大連累。”
尉遲迥不說話了,他感覺到江南還有更大地目的。
“室點密可汗和你們簽訂這個盟約。有個前提。”江南看看他們四個人,平靜地說道,“他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執行這個盟約。”
“誰?”尉遲迥急忙問道。李暉眼露喜色,他已經知道了答案,看樣子弟弟可以獨攬大周權柄了。宇文憲兩眼微微眯起,顯然在強行壓制自己地怒火。這個女人當真飛揚跋扈到了極致。她竟敢幹涉我大周朝政。宇文盛輕撫長鬚
所思。如今大周陷入困境,西突厥的室點密也陷入路把兩者的命運捆到了一起,但大周是生存危機,必須得到室點密的拯救,這次必須低頭。他拍拍宇文憲的後背,嘆了口氣。示意他暫時忍忍,先把難關度過去再說,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武泉公李丹。”江南淡然笑道。
“他?”尉遲迥愣了一下,接著憤然搖頭。“不行。”
“他不是你地女婿嗎?”江南問道,“你不喜歡他?”
“我喜好他是一回事。漢人主掌權柄又是另外一回事。”尉遲迥用力一揮手,“我鮮卑人南下中土幾百年,從沒有開過這個先例。”
“現在有了。”江南笑道,“如果你們不答應,室點密可汗迫於絲路利益的損失,不得不放棄西征,轉而集結大軍,東進征伐。對於他來說,如其受制於人,不如自己控制,突厥鐵騎只要進佔關隴,絲路就是室點密可汗的腰帶,而中土的命運也將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小丫頭,你敢威脅我?”尉遲迥勃然發怒。
“老人家不要生氣。”江南笑靨如花,“大周的命運當然由你們自己掌握,誰敢威脅你們?”
尉遲迥愈發憤怒,猛地站了起來,拔腿就走。宇文盛一把抓住了他,悄悄遞了個眼色,眼裡掠過一絲殺機。尉遲迥霍然醒悟,哈哈一笑,又施施然坐了下去。等度過了這場危機,小丫頭你去哭吧。
“王上……”宇文憲好象想通了什麼,臉色忽然變得正常了,還微微帶著一絲笑意,“這絲路貿易權,你要多少年?”
“具體的約定日後可以慢慢談。”江南勝券在握,笑容更加美麗動人,“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和你們地大冢宰親自談。”
宇文憲想了一下,鄭重說道:“明天武泉公護靈返京,我們正式商談。盟約簽訂後,請王上務必全力以赴,以最快的速度達成我們的約定。”
“我說過,大周的命運握在你們自己手上。”江南正色說道,“如果你們不能擊敗斛律光,這道盟約沒有任何意義。”
江南站在府邸門口,望著馬車消失地方向,神色凝重。
“王上,鴻烈公是不是很快就要成為大周宰輔?”何林小聲問道。
“不……還很難。”
何林疑惑不解。
“他還有最難的一關。”江南苦笑,“那一關,誰都無法幫他,只有靠他自己了。”
“什麼關?”何林詫異地問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江南轉身走進府門,一邊走一邊問道,“你說……鴻烈能擊敗斛律光嗎?”
“不能。”何林沒有猶豫,張口就說道,“在中土,沒人能擊敗斛律光。”
江南停下腳步,黛眉輕皺,不高興地埋怨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你憑什麼說他不能擊敗斛律光?你看過他打仗嗎?”
“正是沒有看他打過仗,所以鴻烈公才一定會敗。”何林擔心地說道,“王上,假如他敗了,那他就毀了。”
江南心頭一陣窒息,面孔驀然漲紅,呼吸也急促起來。他能擊敗斛律光嗎?
大周國主地靈柩到達長安城,舉城悲哀。
李丹一路扶靈而回,步行一百多里,疲憊不堪。安置了靈柩,行過了大禮,李丹隨即被請到了大德殿。
朝中大臣都在這裡。皇后和弘德夫人坐在紗幔之後。議事的主題還是誰做宰輔。
弘德夫人的孃家已經沒有可堪大用的人,她只能把全部希望寄託在李丹身上,所以她見到阿史那皇后之後,極力舉薦李丹出任大司馬。這是李丹希望得到的位置,以他目前的資歷和功績,很難出任六官大臣之一,尤其主掌兵權的大司馬,更是炙手可熱,宇文氏不會隨便給一個漢族大臣,但不能主掌兵權就不能上位,獨攬權柄就更不可能了。
阿史那皇后已經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