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舒緊鎖門,任憑小雪敲門她就是不理。小雪又害怕她做傻事,還跑到隔壁去看窗戶。
祁納便道:“這才五樓,而且樓下還有樹和矮棚,摔不死的。”
小雪急的要哭,對祁納說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怎麼辦,就讓她自己去撞牆,撞死了算。”他們背後猛地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祁納嚇了一跳。
是個四十多歲,精神抖擻的中年男人,髮型和衣著整齊,小雪告訴他這就是張凌舒的朋友,她稱呼為計書記。
那個朋友?就是那個不清不楚的朋友吧。祁納明白了。
張凌舒的門猛的拉開,她站在門口衝著計書記大喊:“我死了你就舒服了,死了你就快活了吧。死了你最開心吧。”
計書記大聲罵著她,又說:“你就是燉雞嘴巴硬,死不悔改。”
張凌舒氣呼呼的,兩隻眼睛血紅的瞪著計書記,計書記竟然也瞅著發怵。她正要回嘴,祁納站了出來,攔住她道:“再嘴硬沒用,再羅嗦也沒用,挽回損失才是最重要的。”
計書記可能也覺得自己罵的不合時宜,趁機口氣軟了下來,道:“我跟警察說過了,他們正在查,恐怕很難。”想想是一百萬現金,他也嘆了口氣。
小雪這時候抱住張凌舒,生怕她又關門不理人了。
計書記跟張凌舒說了目前的調查進度,警察們已經調取高鵬飛的手機通話記錄,不過顯然高鵬飛早有準備,他的手機通話記錄清清白白的,除了張凌舒外,只有有限的幾個號碼聯絡,要希望在這通話記錄中拿到蛛絲馬跡恐怕沒有指望!
當然,也不是沒有一點兒希望,不過這需要時間,而這些時間的耗費也會讓追查愈加困難。
而另一班警察正在查詢昨天下午的交通監控,希望透過這條途徑,找到高鵬飛昨天最後的行動軌跡。
顯然這些東西都是及其耗費時間的,祁納覺得如果明天能有線索,那也足以讓國內的警察在他心中的印象煥然一新。
張凌舒身體軟綿綿的,被小雪半抱著回到了臥室,計書記待著無趣,又跟小雪交代了幾句留了幾千塊錢就走了。
祁納獨自在屋裡想著該如何幫助張凌舒。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追查通訊記錄警察也在做,那麼還有什麼樣的線索值得追索呢?
祁納進了張凌舒的臥室,也從兜裡取了錢交給小雪道:“先花我的,你去做飯,我陪陪舒姐。不管如何飯總是要吃的。今天就弄簡單點吧。”
小雪接過錢,點點頭,:“我去煮點粥。”
趁著小雪不在,祁納開始追問張凌舒,但張凌舒顯然不願碰及自己心靈深處的痛楚。她厭煩的對祁納說道:“你當你是警察嗎?煩不煩。”
她果然是計書記說的那種燉雞嘴巴硬的樣子,祁納也很不耐煩:“你當只有你人生很痛苦嗎?”
他小聲告訴張凌舒自己昨天的發現,孫勇劈腿,小雪的婚姻暗流洶湧。
張凌舒果然認真起來,連連道:“怎麼會這樣!”
祁納認真的說道:“就是這樣!你說怎麼辦?告訴她,親手拆散她的家庭?不告訴她,看著她被欺負?”
張凌舒搖搖頭,怒道:“老孃回頭收拾狗日的孫勇。”
她聲音不小,好在小雪在廚房,估計聽不見。
祁納終於撬開了張凌舒的嘴,她也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完完整整的告訴了祁納。
張凌舒與計書記不清不楚的事情略過不表,兩人分手後,計書記為了安置她,要給她開個服裝店什麼的,可她覺得並不保險,於是計書記兵行險招,給她弄了兩個髮廊,對,就是那種紅燈閃爍,一排排大白腿的小巷髮廊。
計書記應該就是zf中這司法線上的幹部,具體張凌舒不說,祁納也不問。
這髮廊有庇護,生意自然紅火,而且是一本萬利。
尤其是有了背景後臺,頂多是多孝敬點,幾乎都沒人來查。
也因為這個生意不好見光,所以她從來不和小雪、祁納提及。
也就是洪姐來的那天,她店裡竟然被警察抄了,她匆匆趕了過去贖人,碰到了高鵬飛。
高鵬飛說是帶著生意朋友來她店裡消費,竟然碰到這種事情,非常懊惱。張凌舒剛開始沒認出他,但高鵬飛一說,她就想起來,兩個月前,在計書記的一個小聚會上,她被當成交際花拉去湊熱鬧,見過高鵬飛。除了知道他是個做生意的外,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
張凌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