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驚天動地的慘案認定是眼前這位少年的傑作,即便不是他親自下手,也是他策劃的行動。
不過大多數人始終以為,那些僕人的被殺,只是為了加重恐怖的氣氛,完全是殘忍和血腥的表現。
但是此刻,從這位年輕特使所說的這番話聽起來,這些無辜僕人的被殺,竟然是深思熟慮之下有目地的做法。
如果說前者令人感到髮指和憤怒,那麼後者就只能夠用恐懼來形容,事實上這裡的大多數人並不害怕一個嗜血殘忍的瘋子,當然像嗜血兵團那樣恐怖而又難以撼動的龐大力量除外,但是一個冷靜而又漠視人命的智慧超絕的策劃者卻令人恐懼。
絕對沒有一個人希望擁有這樣的敵人,這樣的敵人無疑比死神更加可怕。
即便那位凱恩大公也未曾想到最終的答案竟然是這樣,原本他只是希望能夠借舞會的機會,澄清這次血腥殘忍的刺殺行動和凱恩家族沒有絲毫聯絡,同樣也是為了讓所有人知道,凱恩家族並不認同這位年輕特使的所作所為。
但是此刻,原本用來裁決和審判血腥惡魔的“法庭”,反而成為了這位強悍有力的睿智魔鬼發表充滿震撼力的通喋宣言的演講臺。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而更令他感到煩惱的是,這位大公甚至看到那些聽見剛才這番話的人全都顯露出畏懼的神情。
凱恩大公自然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畢竟這些圍觀旁聽的先生、夫人、小姐們正是那位年輕特使所說的真正需要警告的物件。
這些人的身份和地位全都稱不上舉足輕重,但是因為他們最親近的人,他們毫無疑問會被捆綁在某個陣營。
就像那些在血腥屠殺之中慘死的僕人們一樣,他們同樣會成為殺戮的目標,而最為糟糕的一件事情,無疑便是,正如剛才那位魔鬼一般的少年特使所說的那樣,在他那強有力的血腥恐怖的手腕之下,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沒有能夠用來自保的力量。
凱恩大公並不會單純地認為,那位年輕特使所說的一切僅僅只是恐嚇。
如果在那數百條性命未曾進入幽冥世界之前,他或許確實會將這一切當作是恐嚇,但是此刻,他寧願相信這是絕對會發生的事實。
正當所有人因為剛才那番話,而感到顫慄和恐慌的時候,突然間門外走廊的盡頭傳來一陣狂放的笑聲。
聽到這聲狂笑,大多數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顯然沒有人會想到,會有這樣一位不速之客出現在舞會之上。
唯有凱恩大公的神色絲毫沒有變化,他朝著身邊的副官使了個眼色,那位副官立刻迎了上去,同樣迎上前去的還有四周站立著的那些體態威武雄壯的護衛者,從他們那滿懷悲憤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對於那個發出狂笑聲的不速之客,擁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
很少有人注意到此刻凱恩大公本人已然悄悄地退到了一根柱子底下,不過這並不包括瑞博。
事實上當那聲狂笑聲響起的時候,瑞博便立刻悄悄地打量著凱恩大公的神情,這位大公的一舉一動,絲毫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雖然看不出那根柱子到底有什麼樣的蹊蹺,不過瑞博多多少少也能夠猜到一些事情,這根柱子或許是某個難以察覺的通道,能夠讓人迅速逃離危機四伏的境地。
對於一個魔法師來說,想要做到這樣的佈置並不困難,而凱恩大公身邊毫無疑問擁有相當數量的魔法師的支援。
唯一令瑞博有些不明白的是,既然凱恩大公如此精密佈置,甚至引來了那位瓦爾德勳爵,為什麼他還要讓那些狂風騎士之中的倖存者擔任護衛?
難道他打算讓狂風騎士和瓦爾德勳爵進行一場對決,最終以兩敗俱傷的結局收場。
瑞博確信那位嗜血兵團團長是凱恩大公有意放進來的,要不然這位性情暴躁,野蠻兇殘的強力武者,絕對沒有辦法戰勝那位此刻不知道守候在何方的魔導士。
所有這一切都令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慮,不過當那位狂暴的嗜血兵團團長站在他面前的時候,瑞博知道此刻他的腦子裡面絕對不能夠有絲毫的雜念。
小心翼翼地將隱身的卷軸捏在手中,讓風的力量充滿了全身,瑞博朝著身邊看了一眼,凱爾勒正站立在他身後右側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之中,這令他感到一絲欣慰。
“閣下便是從佛朗士王國遠道而來的特使?”那位嗜血兵團團長說道。
這個傳聞之中暴虐殘忍的嗜血之徒居然表現得如此平靜和文雅,令瑞博感到有些意外。
看著那位漸漸接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