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丫頭,雖然不能夠排除政治婚姻的可能,不過在這些得裡至人看來,能夠配得上這位公主殿下的同齡人,好像並不存在。
凱恩大公雖然擁有兩個兒子,不過那兩個孩子太過幼小,巴世蒙大公的兒子又太過年長,如果是哪位外國王子,能夠在此時此刻對王子殿下有所貢獻的除了英倫就只有意雷。
或許是從內心深處不希望看到有人藉助外國勢力插手得裡至的內亂,正因為如此,幾乎每一個人都儘可能的迴避這個想法。
隨著儀仗隊的漸漸臨近,王室的車隊終於出現在眾人眼前。
最前方的是一輛佈滿了精美雕刻的華冠馬車,敞開式的馬車車廂,弧形的車頂四周裝飾著無數天使的雕塑,所有的雕刻都用金漆點綴,這更顯得那白色的車廂金壁輝煌。
此刻瑞博正悠閒地坐在馬車之上,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那位公主殿下,瑞博感到有一絲可笑,他從來未曾想到自己會有今天。
“你最好再發一遍誓。”雖然一身新娘打扮,但是這位已然對什麼都不在乎的公主殿下,令人預料之外地恢復了往日的刁蠻和兇悍。
“難道你對於我的信用這樣糟糕嗎?”瑞博悠然地說道。
“我真是弄不明白,為什麼你需要這樣一個婚姻?我相信,你絕對不會是因為我的美色,你的身邊從來不會缺乏美女。同樣我也想像不出,這場婚姻對於你來說有什麼用處,你的那塊偏遠而又狹小的領地,此刻應該不會再有人垂涎,並非是一國王儲的你,即便和身為得裡至公主的我結婚,也不會帶來太大的利益,難道你想要擁有整個佛朗士王國,倒是看不出來你還擁有這樣的野心。”那位公主殿下用滿含嘲諷的語氣說道。
瑞博只是微笑著朝著那位公主殿下看了一眼,此刻的他已然明白一個道理,只要掌握著主動權,做任何事情都用不著解釋理由。
雖然他同樣也非常清楚,此時此刻他所擁有的主動權非常有限,事實上真正擁有著靈活餘地的只有那位巴世蒙大公。
無論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擁有超人一等的強悍實力,總是能夠佔盡便宜。
更令他感到高興的是,從這位刁蠻公主的反應之中,可以看得出來,至少亨利德王子殿下那一方面並不知道自己真實的意圖。
正當瑞博悠閒地靠在馬車上欣賞著兩旁的景色,突然間身後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他轉過頭來朝著後側張望。
身後的每一輛馬車全都探出了好奇的腦袋。
那是兩匹疾馳而來的戰馬,前面那個騎馬的人是儀仗隊的騎兵,在他的身後緊緊跟隨著一個參謀打扮的軍官。
瑞博看到那位軍官來到身後亨利德王子馬車旁邊,沒有任何言語,只有一張繫著紅綢的紙卷。
從那位王子殿下開啟紙卷時,那微微顯露在臉上的驚詫的神情,瑞博知道肯定有重大事情發生。
瑞博非常清楚一件事情,對於此刻的他來說,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不容易,現在他和那位王子殿下已然不是以往那盟友的關係,或許可以說,曾經是盟友的他們互相之間的敵意比對巴世蒙大公還更勝一籌。
他轉過頭來,緊緊地盯著那位急匆匆的信使,無法得到準確的情報就儘可能收集資料加以猜測,這原本就是一個成功騙子最需要擁有的能力。
肩章的紋飾證明這位急匆匆的參謀來自參謀部。
突然間,瑞博看到那位參謀偷偷地朝著自己瞟了一眼。
那閃爍不定的眼神,讓瑞博隱隱約約感到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
難道自己曾經裝扮成畫家在那座巨石像前坐了一整天已然敗露?此刻瑞博能夠想到的就只有這件事情。
除此之外他的所有計劃全部藏在腦子裡面,別說得裡至人不可能知道,就算是那位殺手之王凱爾勒也無從得知。
瑞博絲毫沒有懷疑他和那位王后陛下的“姦情”已然敗露,這隻能夠被看作是人格品性之中的汙點,根本就不能夠動搖自己分毫。
而且從那閃爍遊移的眼神之中,也一點都不像。
瑞博的心中越發疑惑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糟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坐在王子身邊的那位受到數代得裡至君王信任的老魔法師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
“沒有想到佛朗士國王的死會來得如此迅速。”亨利德王子喃喃自語著,神情凝重地看著窗外。
因為那隔絕魔法的原因,窗外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黯淡的藍色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