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離開這個人,必須得快點離開這個人。可怕,太可怕了!
白若鬼一步走得一個踉蹌,千煞風卻不甘心地追了過來。
“按照常理,你不該先罵我一聲流氓或者色狼嗎?或者大哭大鬧讓我負責之類的,你這樣不動聲色,讓我覺得怪怪的。至少,你在聽到我要把你的沐浴畫賣錢的時候,應該撲過來搶上一搶吧,我可都做好了讓你搶的準備了。”
白若鬼陰沉著臉,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千煞風,忍著被重傷得要吐血的心情,有氣無力道:“你權當是看的是男子,畫的也是男子。那畫也看不出是我,你愛賣給誰賣給誰。”
千煞風不解:“可,你終究是個女孩子啊!你如此不關心自己貞潔,莫不是,喜歡我了?”
白若鬼此刻只想喊救命。
千煞風卻自顧自接著道:“若是姑娘真有此心意,我卻只能與姑娘道一聲歉意了。在下是真的很缺錢花,方接了一個畫女子沐浴的活,沒想卻是碰到了姑娘。今個是多多得罪了,以後,定當想方設法報答姑娘此恩。對了,姑娘可否與我說一說你背上那傷疤的來歷,好讓我與這幅畫提個故事,好賣出更高的價錢。”
白若鬼消了些氣,連忙道:“我可不要你報答什麼。背上的傷疤,也沒什麼故事。”
“可聽你這澀澀的口吻,我卻感覺大有故事。姑娘也許是今日睏乏了吧,那便早些回去休息。那個故事,我們可改日再說。”
“不要姑娘姑娘地叫我,我叫白若鬼。”
“那我以後便稱你若鬼好了。”
“……”這個怪人,也許不是什麼壞人吧。
夏侯雲兮果真是自個先回去了。千煞風也不知何時失去了蹤影。白若鬼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提著燈籠,加快腳步趕回去。
剛到門前,擔心的靈蛋和夏侯雲兮便迎了過來。
“你怎麼回來得這麼遲?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一言難盡……”
第二天。
白若鬼本來想選擇飛行課的,才知飛行課因為太過危險,要過些日子準備好才開課。她只好選擇了仙法課。夏侯雲兮則選擇了草藥課。
班裡沒見到熟悉的人,白若鬼有些失落。
不過,教仙法的老師,竟然是九牧老師。這讓白若鬼十分欣喜。
九牧老師分別教了兩種法術,可將一件物體變沒的法術,和將變沒了的東西再變出來的法術。
然而,九牧再演示了一遍後,卻鮮有人能做到。許多人把臉都憋青了。也有一兩個做到的,歡呼雀躍不已。白若鬼自然屬於把臉憋青也沒做到的,心中鬱悶苦惱之至。即使下課後,所有人都走光了,她還在拼命練習。
千煞風不知何時出現在白若鬼身邊,默默地坐著,觀察著白若鬼的一舉一動,感到好笑,忍不住道:“這麼簡單的法術都學不來,你當真是弱得可以。”
白若鬼防不勝防地被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坐在身邊的千煞風,一下子退了五步之遠,戰戰兢兢道:“你,你來做什麼?”
千煞風饒有興趣道:“聽你說傷疤的故事啊!”
“都說了,沒什麼故事。”白若鬼道著便想往外走,卻因為走得急,與正進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輕籮學姐?”
輕籮蒼白著臉,拉住了白若鬼,“你今天下午是不是還會去朱雀塔幫輕元老幹活?”
朱雀塔?就是輕元老守護的那個寶塔的名字嗎?白若鬼愣了一愣,連忙點頭,“嗯!”
輕籮塞了一封信與白若鬼,“那請你把這封信帶給輕元老可以嗎?幫我轉達一聲,女兒真的很想見他一面,哪怕只見一面,此生唯願滿足。”
“我一定幫你轉達!”白若鬼道著把信賽入了懷裡。
“太謝謝你了。”輕籮開心不已,突然瞅到了正往這邊走的千煞風,臉色一白,連忙拉著白若鬼遠遠走開,彷彿是在躲避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千煞風身子一僵,停在了門前。
走了好遠的距離,輕籮方鬆開白若鬼,小聲道:“剛剛那個人,你切記要少和他來往。他是閻王秦廣王的兒子,命中註定的天煞孤星,和他來往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輕籮道完便離開了,白若鬼卻遲遲不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原來閻王也有兒子啊!
“天煞孤星?”她喃喃著,抬頭望著依舊站在門前的孤單身影,莫名的心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