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子抱住了月蒼,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微笑。月蒼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綾子傻住了,說:“我是綾子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月蒼說:“你是綾子?綾子是誰?”她疑惑地看著綾子,又問:“我又是誰?”
綾子說:“天啊!這是怎麼了啊?難道你發燒了?”
綾子用手摸了摸月蒼的額頭,只覺得月蒼的額頭冰涼得簡直不是活人的溫度。綾子說:“月蒼,你一定是夜裡著了涼,生病了。”
綾子把月蒼扶了起來,然後攙扶著搖搖欲墜的月蒼,來到了一樓的大廳。
安然等人看到了月蒼安然無恙地下來了,都鼓起掌來。他們以為這第一夜的較量中,他們獲得了勝利。
安然說:“綾子製作的幻覺到底矇騙了蒼月。月蒼,你沒事吧?昨晚委屈你了。”
可是月蒼沒有說話。大家又都有些疑惑,因為原來的月蒼似乎是很健談的那種人,現在的月蒼似乎很奇怪。
綾子向著大家揮了揮手,說:“綾子昨夜遇到了風寒,你們最好去買些藥來給她吃。剛才她可把我嚇了一跳,她問我:‘你是誰?’我說我是綾子,她又問:‘我是誰?’搞得我頭都大了。你們說,她是得了什麼病啊?”
阿雲說:“難道是短暫的失憶症?據說頭部受到了打擊,或者受到了嚴重的刺擊以後,會出現這種症狀。月蒼,昨夜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月蒼皺緊眉頭說,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最後她搖了搖頭,說:“我什麼也不記得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大家面面相覷,安然說:“昨天夜裡月蒼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多虧月蒼現在還活著。只要活著就好,有了失憶症,以後還是可以恢復的。”
於是大家高高興興地做起飯來。由於大家對於吃都很感興趣,而且有沒有主僕之分,所以大家一起動手,擇菜的擇菜,改刀的改刀,燒菜的燒菜,就安然一個男人,所以燒火的重任自然是安然的事。逐月擇菜、阿雲改刀,綾子燒菜,冰焰和月蒼打下手。月蒼似乎在洗菜擇菜中找到了樂趣,臉上似乎也有了笑容。這下大家的心都放下了,就算是月蒼受了什麼刺激,也不會有太大的毛病。
於是大家齊動手,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可是大家的心中畢竟有著各種各樣的心結。吃完了飯,又陷入了對於即將來臨的黑夜的恐懼之中。
時間過得好快,一晃,天色又一次黑了下來。一輪明亮的月亮又一次升上了天空。逐月看著月亮,似乎有眉有眼的,就對身邊的安然說:“你看那月亮,似乎在對著我們笑呢!”
安然也抬頭看了看月亮,說:“可是我怎麼看起來好像再哭啊?”
逐月說:“別那麼悲觀,淨說些喪氣的話,要知道,我們已經成功地保全了月蒼,看起來蒼月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安然說:“不知道今天晚上,蒼月要殺的物件是誰。”
逐月說:“希望是我,這樣,大家就可以不用擔心了。”
安然說:“如果是你的話,我會更擔心。我想最好是我,而不是我的孩子,安如煙。”
這個時候,外面的冷風吹得很厲害。安然和逐月都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安然正要關閉窗戶的時候,從外面激射而入一枚飛鏢。飛鏢掠過安然的臉頰,令安然微微地一愣。
飛鏢正好射中了身後的一個紅木箱子上。飛鏢的鏢身上有一封信。安然取下信。
只見上面只有四個字:“殺安如煙!”
安然看到了這四個字,拿著紙條的手不禁顫抖了一下又一下。
當逐月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說:“這個蒼月也太沒有意思了。一個還不會說話走路的孩子,她怎麼還好意思殺?難道她就這點能耐嗎?我真瞧不起她,有能耐就來殺姑奶奶我!”
逐月大聲衝著外面空曠的院落喊。逐月知道蒼月可以聽得見。果然,外面傳來了蒼月的飄渺的聲音,“放心!明天就是你了。我會給你一個最好看的方式去死。逐月小兒。”
逐月看著安然,彷彿聽到蒼月的聲音還是有些意外。蒼月的聲音又傳來,“而且,別以為我沒有得手。別以為我是那麼容易放棄自己諾言的人。一切都在按照我的意志在進行。好像恐怖的效果並不強烈,今夜我會使這種效果顯現出來。
逐月大喊大叫,“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有能耐就出來光明正大地戰鬥。不要躲在暗地裡暗算。”
蒼月聽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