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這本來也是凱利爾的打算,所有人現在都在努力找路子離開森林,現在離開森林的時機不對,眼前的問題就是如此解決和躲開那些被下詛咒的動物,下詛咒的正主很確定是巫女,那麼這個巫女又住在什麼地方,她現在又以怎麼樣的方式指揮蛇群,乃至森林的其它動物。
於是唐恩建議道:“伯爵大人,要不現在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那些蛇群過去後再找離開森林的路。對了,要不要去解決那個加害我們的巫女?”
有柯曼領隊在後面,唐恩和凱利爾前進的速度慢慢降了下來,他們說話的聲音在對方耳裡也開始變得清晰,但姿勢還是保持不變,要怪也只怪這樹枝長得太茂盛,但凱利爾伯爵是非常享受現在這樣的姿勢,看唐恩的側臉很有趣,正正的,沒有表情,嘴巴動起來的時候,面部的神經才會跟著動起來,他的手不自覺又摸上唐恩的側臉,唐恩轉頭疑惑的看他。
唐恩緊接著回話:“怎麼了?您覺得我的方法不好嗎?那我們再想別的出路。”
伯爵大人總是冰涼的手觸到他的臉時,全身的神經都緊緊的繃在一起,連回頭也變得僵硬,不自然,伯爵大人今天總是跟他有肢體肌膚接觸,除了由於危險而抱著他以外,現在又為何摸他的臉。
鬼使神差摸上唐恩側臉的伯爵大人神色嚴肅,他假正經的回道:“你臉上沾著東西,我給你弄掉了。”
唐恩的臉被風吹得有些冷,用一隻手拍拍自己半麻木的臉,謝過伯爵大人,他不知道伯爵大人此時正偷偷地摸自己的鼻子,對唐恩撒謊的感覺真糟糕。他知道唐恩不會揭穿他,但是聽到對方道謝,內心不由自主地越發內疚起來,可是他又喜歡這種感覺,他對唐恩還是很好奇的,好奇他的模樣,好奇他為什麼被扔在鎮上後又冒著生命危險回來找他,還找個蹩腳的理由搪塞自己,嗯,唐恩現在欠他一個解釋。
至於唐恩,也隱約知道凱利爾知道他的身份,但沒有揭穿他。而他也看不懂凱利爾到底要拿他怎麼樣,這兩天相處下來,唐恩也已經不害怕伯爵大人發現他就是唐恩,他會覺得伯爵大人總是不會對他起殺害的心思,只是對他現在的行為感到莫名其妙。思前想後,他還是認為順其自然的好,船到橋頭自然直不是。
凱利爾伯爵自是把唐恩之前的建議聽了進去,他的手迴歸到唐恩的腰側上,同時話題也回到正題,盯著唐恩的耳背說道:“先找地方休息,等柯曼追上來後再集合幾個人去捅巫女的窩。”
你當掏鳥蛋嗎?捅窩!
希望捅的不是馬蜂窩才好,平安離開這座森林才是正事,誰知道這森林裡有多少個巫女。
森林裡陰陰冷冷地,透出的陰森森氣息和凱利爾身上的氣息很像,現在處於白天時期,隱隱約約透著白光,地上的路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凱利爾的聽力和嗅覺遠遠在唐恩之上,找休息地主要是他提供方向,他們要找的自然是離水源近的地方。
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在森林的東邊找到潺潺流動著的溪水,唐恩和凱利爾也終於不再需要弓著背坐在馬車上,唐恩明顯是鬆了口氣,這腰老彎著,直起來的時候真酸,幸好他現在是年輕的身體,至於伯爵大人,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下了馬,唐恩到溪邊捧起水漱了漱口。溪水很清澈,水裡還遊著幾條小魚,見到人也沒有顯得慌張到處找石縫躲避,唐恩是覺得奇怪了,一般情況下,要是有人靠近,魚不都會緊張躲起來麼,而這裡的魚怎麼這麼奇怪。
唐恩的馬背上還是放著有吃的,他們不需要脫鞋子到水裡捕魚。凱利爾坐在一顆大石頭看,雙手撐在身後,看著唐恩用水洗臉漱口,兩人之間的氣氛沒有尷尬,也沒有別詭異氣氛。
看著唐恩到馬背上的小袋子裡取出食物,凱利爾伯爵的雙眼閃閃發亮,他期待著唐恩向他走來,送來食物,而這也是唐恩的工作。
蔥油酥!
是那個香香的餅子!
凱利爾是不知道唐恩是什麼時候把這餅子放到這邊的。當然,唐恩自然是記得,之前休息用餐的時候,他趁伯爵大人在享受自己的糕點時偷偷地把籃子裡的蔥油酥轉移到自己的馬背後,同時還有幾樣小點心,拿走就是為了避免伯爵大人毫無節制的吃點心,對腸胃非常的不好。
唐恩把冷掉的蔥油酥用紙包住拿到伯爵大人面前,遞給他,說道:“伯爵大人,先吃些點心填填肚子?”
凱利爾也不介意這餅子是冷還是熱,香香的氣味老早就撲到他的鼻子,也許剛才是唐恩的血味太重,太誘人,才讓他忽略了這餅